<div id="tet_c">解决了这算不上麻烦的小小麻烦,支走了跟随在侧的赵高,以及仿佛被榨干了似的,躺在大殿一角的熊湘,乃至于从南海一直跟到咸阳,与张珂形影不离的瑶姬也被他以言语送回了巫山。
左右与始皇聊过之后,自己便要离开这先秦的天地,早些分别,跟晚些分别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更何况.自己之后要说的话,多少有点儿大逆不道的意味,他与瑶姬还未熟络到那种地步,亦或者说,即便是亲密到躺在一张床上的关系,这些话都不能透露出去。
毕竟,这位除了巫山神女之外,还有天帝之女的身份.她或许未必有这心思,但谁知道那两位有没有在这位神女的身上布置什么手段。
需知,仙神也好,精怪也罢,他们都有着一种驱近与相同的能力——真名。
但凡提及,亦或是相关之事,必然会被他们知晓,只不过因为自身实力强弱的缘故,这项能力在表现力上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精怪的耳目,顶多能照料到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走出了区域范围之外,再作谈论便已无忧!
而仙神之属,大多都有着侧听一界的能力,而天帝之目更是烛照三界,遮蔽多元,更何况是张珂。
打个比方来说。
将整个九州比作一片寂静的黑暗,那凡俗间的言语便如同屋中的烛火一般,虽有光芒,但却并不明亮,经过屋子(世界)的隔离之外,也只能勉强在窗前映照几丝光线。
而张珂,就好像一个数十万流明的强光手电一样,别说照亮房屋,他一声言语,分分钟能将数个山头化作白昼。
毕竟,需知,一盏白炽灯,也才堪堪百来流明罢了。
所以,在遣送了外人之后,张珂又做手段将整个大殿给遮蔽了起来。
其实,说实话,他并不懂什么屏蔽隔绝之法,只不过相比于法术,他有更为简单的方式,运足心力,一口罪孽喷出,将大殿遮蔽,这比什么法术都好用!
罪孽这玩意儿,于万物而言,便相当于未经发酵,刚刚打捞的农家土肥一般,而对于非凡存在,更好似掺了剧毒的土肥。
这玩意儿,平常偶遇,都得被恶臭熏的退避数里,更别提亲自趴过去,探进头去侧耳倾听。
若真有如此勇士,那张珂只会赞叹对方的勇猛!
至于内容,听去了就听去了,人家都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还不许带点好处走么?
随着罪孽遮蔽大殿,内外隔绝,殿内的光线也迅速暗淡了下来,只有支立在殿内各角落的烛火还散发着些许昏黄的光芒。
而也就在这时,在这阴森而怪诞的气氛之下,张珂对始皇的盼望给予了回应:
“前路确实已断,此事牵扯到诸多旧日岁月,无数大拿,我虽设下了防护,以防外人窃听,但也不敢详说,恐一时间触怒了太多麻烦,反倒害了陛下。
不过,我之地界曾有一圣人言:这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前路断了,始皇再开一条便是,就好像三皇,不也是从蒙昧的黑暗中披荆斩棘,才将人族从深渊之中拉了出来?
人王,从来不是什么位格,也不是什么尊号,只不过是万千人心中的敬仰与信封所结出的果实罢了,而至于号令诡神之能.哈,陛下不会真以为仅凭一两句话,便能让那些驳逆的诡神们乖乖听话吧?
黄帝以涿鹿之战为基,讨伐四方不臣,方才赢得了蛮荒的尊敬!
颛顼忆旧日之事,荡天扫地,绝天地通,以震慑山海!
大禹行治水之途,平息山河祸患,或杀或镇,踩着无数尸骨才铸成了九鼎
自古以来,便没什么王天下的传承,只有伐四方,以干戈为凭,方可屈服诡神,号令天下!”
张珂虽未走王路,但过往继承血脉,挑选道路之时,也曾借助血脉之便,在其他两条道路的门外窥视过一眼,而随着他后来逐渐的往返上古跟九州,接触了许多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真相,知晓这些对他而言并不算难。
而至于说人王跟天子的轮转,也不像后世传说的那样是教派间的纷争,虽然也是一场必然的劫难,但人族却是以主角的身份在其中进行推动。
人神之战,或者说大众熟知的封神之战,说白了就是祖辈留下的烂摊子捂不住了。
夏商诸王,既承先人之根,却无先人之志,颓唐许久,虽也有讨伐诡神之举,但相比于上古那宏伟而壮观的史诗,他们的所作所为,连过家家都算不上。
甚至到了殷商之时,当时的人族竟开倒车,祭祀起了诡神,自商王而下,到各家贵族,云从者众,普通的百姓,与猪牛一般,充作了祭品。
如此先人余威不足,诡神们逐渐的缺乏了敬畏心,才导致了后续的霍乱之根。
人王降格,说白了不过是明面上的讲述,实则乃是人族自甘堕落之后,诡神们为了重夺自家权柄而推出来的劫难罢了。
只是这群废物,没预料到人族的后手,争相抢夺了一番,兜兜转转权柄仍转回了人族的手中。
当然了,有了商周的前车之鉴,这份权柄自然不会再流落到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