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岭南军大营,中军帐。
赵佗冷眼看着武贲,阴恻恻道“武监军,我说了,仡佧廖的踪迹在武关道附近出没,我追寻此女四年有余,誓要灭了她!你一再阻拦是什么意思?监军什么时候可以对战事置喙了?你视秦军律为无物耶?”
武贲同样冷笑一声“右将军,我可从未阻拦你去抓仡佧廖,你说我视秦军律为无物?那右将军让四万余秦军全部出动,还要将所有监军留在营中,我倒想请教右将军,此举合律否?”
赵佗死死盯着武贲,武贲不甘示弱,同样冷眼相对。
眼看帐中火药味越来越浓,众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如此诡异的气氛谁都不敢言语,无奈郑连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小心翼翼道“那个……右将军,武监军,仡佧廖手段不俗,两位上官何必以身犯险?不如帐下带人前去……”
“不行!”
“不可!”
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郑连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心中骂道他娘的,两头不落好是吧?
两人僵持许久,终于是赵佗服了软,对他来说每拖延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淡淡道“武监军,战机稍纵即逝,便听你的,郑连率五千人留守大营,你我二人率剩余秦军追捕仡佧廖,如何?”
武贲眼神微眯,没有理由再阻止赵佗了,只能同意道“如此可也。”
随即赵佗分发将令,和武贲一起带着整整四万秦军向北而去。
整整行进四日,眼看前方已经接近长沙郡界,武贲找到了赵佗。
“右将军,那仡佧廖到底在何处?再向北行军就要出了岭南,右将军不会忘了岭南军不能跨越五岭的禁令吧?”
赵佗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武监军多虑了,本将军在此十余年还不比你了解岭南军的规矩吗?行军布阵本将军自有决断,此处可不是大营,武监军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行了。”
武贲听到赵佗隐隐有威胁之意,心中一紧,撂下一句“如此便好”策马回了自己的营帐。
次日一早大军再次整装出发,还未行进二里地突然迎面走来一支五千余人的队伍,赵佗立即挥手大喝道“止步!列阵!”
四万人立刻摆好阵型,不多时那支队伍便走到了近前。
待看清其人装束,武贲眉头一皱,向赵佗询问道“右将军,哪里来的秦军?”
赵佗摇了摇头,肃然道“不知,他们虽着秦军装束,但绝不是岭南军,小心应对!”
武贲见赵佗不似说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是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两军照面,对面领头一人大喝道“岭南秦军将领何在,我乃朝邑大营副将周建之,奉陛下之命来此宣读诏令!”
赵佗低声道“武监军,你可见过这个周建之?”
武贲摇了摇头“我虽然在朝邑大营受教,但受教之地戒备森严,与本营将士素无来往,未曾见过。”
“这就麻烦了,我只认识主将孙无何,其他的人我也未曾见过。”言罢策马而出“且去试探他一番!”
武贲见赵佗走了出去,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赵佗走到周建之面前,拱手道“周副将,恕赵某失礼,此前未能得见尊驾容貌,不知可有什么凭证?”
周建之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封诏令,立刻有人接了递给赵佗。
“陛下诏令在此,右将军一观便知!”
赵佗半信半疑地接过诏令,打开看了一眼,白绢、字迹、用印等皆无差错,是诏令无疑,然而细看诏令内容,登时变了脸色,惊恐地看向周建之,又转头看向武贲。
武贲立刻紧张道“何事?”
赵佗将诏令递给武贲,只一眼同样大惊道“不!这不可能!”
再仔细确认了诏令真伪之后,抬头看向周建之怒喝道“陛下绝不可能下达这样的诏令!你受何人指使?竟敢伪诏!”
周建之神色一冷,厉声道“你是一营监军吧?陛下诏令在此,你竟敢质疑陛下?你想造反吗?!”
武贲只觉头脑发懵,自顾道“不……这不可能……”
周建之看向赵佗,沉声道“赵佗,你率领七十万大军在岭南征战十余年,自始皇帝三十年之后未得寸土、未建寸功,徒耗钱粮何止百万!该当死罪!然陛下仁慈,赐你回大秦军府再造之恩!”
接着提高声音,对赵佗身后秦军将士轻蔑道“主将有罪,下者皆同!你们这些蛮人在岭南待久了,不知天恩、不受帝命,罪大恶极!遵陛下诏令,你等不论职权,全部剥夺爵位!百将以上者削为兵卒,百将以下者充为奴籍,尽皆迁往秦东岛!”
周建之的话立刻惹怒了四万岭南军,后面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面的已经炸开了!
“什么?你竟敢称老子为蛮人?老子祖宗十八代都是关中人!你他娘的从哪个**里钻出来的,敢如此羞辱老子!”
“狗东西,我们万里迢迢从关中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征战十余年,谁他娘的敢说比我们立下的战功多?竟然说我们罪大恶极?”
“什么狗屁朝廷!我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