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事情全部解决,大秦也进入了隆冬,天地间都静了下来。
一月中,我带着桃夭、李诗云二人到甘泉宫住了一段时间,集中精力改进各郡学宫、大秦军府的教材,将很多后世的技术和思想添加进去,新的学子已经在大朝会前后逐渐入学,必须要尽快给他们灌输新的思维方式。
甘泉前殿,叔孙通和一众儒家博士在下首分列而坐。
见人到齐了,我缓缓道“诸位,朕召你们来是想让你们重新整理儒家典籍,以作各郡学宫必修课程!”
众人脸色一喜,我儒家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叔孙通最为兴奋,欣喜道“陛下,我等早已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陛下对教材有什么要求?”
我点点头,道出了重用儒家的目的“朕之所以将儒家典籍作为必修课程,其目的有两个。一是为民,在大秦之外已经有了很多宗教,就是类似大秦祭祀的各种神明天地,但他们的宗教却有些极端,比如让黔首将所有的身家供奉给宗教、鼓动本教教众绑架朝廷向异教徒发动战争等等,若是有一天这些宗教传入大秦,朕唯恐黔首被蒙骗。”
有博士奇道“将所有身家供奉给宗教?陛下,敢问是怎么样的形式呢?若是以身取义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嗤笑一声,淡淡道“你没接触过那些宗教,不知道他们能让民众愚昧到什么程度。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曾经有个国家因为狂热信奉某种宗教而颁布了两个优待律法该教产业免税、传教之人不役,导致该教信众数百万人、有田数千万亩,你们说会发生什么?”
叔孙通一猜即中,惊讶道“这岂不是亡国之策?依陛下所说,达到狂热的地步起码也要有一半百姓信仰该教,如此一来天下的财富不是都集中到该教手中?该教岂不是成了国家真正的掌控者?”
我双手一摊,无奈道“当局者迷,那个国家就是没看到这一点,或者说当帝王看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无力控制了,百姓要么成为不纳税的信徒,要么宁愿自己饿死也要给那些泥塑的神像涂满金粉,彼时十分天下财,该教独占七八!最后只能用暴力手段解决。”
某教传入中国就在丝绸之路之后、两汉之间,现在丝绸之路提前打通,某教可能提前传到中国,眼下大秦的百姓普遍文化程度不高,被传教的可能性很大,我可不想效仿三武一宗来一次灭教。
叔孙通等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拱手道“陛下的担忧不无道理,救世之本在正名,正名之本在正人,正人之要在于正己,正己之途则在自觉修身,儒家正可以让大秦黔首修身明智,不至于轻易被那些宗教蛊惑!”
我点点头,赞同道“不错,这正是朕之所想。况且儒家未必不可以成为儒教。”
“呃……”叔孙通有些迷茫,疑惑道“陛下此话何意?”
我解释道“儒家的‘教’指教化,也就是传播自己的思想,而宗教则是信奉神灵,既然如此,何不将儒家先贤供奉于庙宇之中,让黔首信奉这些实实在在的人,不比信奉那些虚无缥缈、从未有人见过的神灵要好吗?大秦如今实行科举制,只要想通过科考入仕的人会不诚心信奉孔子吗?自然会按照儒家的思想检点自己的言行。”
叔孙通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毕竟他没接触过真正的宗教,不知道把孔子抬进庙宇会是什么效果。
看他们有些迷茫,我呵呵一笑道“此事不用着急,朕心中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实现起来肯定没那么容易,儒家归为百家二科,但学正科主要也是学习的儒家典籍,将来儒家做官的人多了顺理成章就会实现。”
文庙的建立自然不能强推,不然一面鼓励百家争鸣,一面又为儒家立庙树圣,恐怕大秦立马就裂开了,是真正的裂开……
几人点点头,不再纠结,有博士问道“敢问陛下,其二作何解?”
我收敛了笑容,面色严肃道“第二则是为君!《诗经·小雅·北山》中‘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句,不知道被多少人用来表达天下是皇帝私财的忠君思想,而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后面一句‘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你们说说作何解?”
有人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处的‘王’并非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帝王,解释为‘国’更为贴切,天下之大,都是国家的土地,天下百姓,都是国家的臣子……”
后面的话却没敢继续说出来了,我接着将话补充完整“所以皇帝代表的是国家而不是个人!”
我看了看众人,毫不避讳道“皇帝无法保证自己的后代一定是明君,倘若皇帝从出生起就认为天下是自己的私财,那他可能会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儒家推崇尧舜禹,不以地位为重,而是以民为天,从这点上说对普通百姓是有利的,最起码可以保证帝王是从一个管理者的角度出发看待天下,一定程度上抑制整个天下是帝王私财的想法,如此可让皇帝明白自己的责任,尽心处理政事!”
秦朝时的儒家还没有经过魔改,倘若能继续发挥他们以民为本的作用,当然是要重用的,他们的思想跟后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