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明彻于心,只是不因这些东西而烦扰而已。
于正常人而言,面对莫测强敌必然焦躁恐惧,在限定时间内寻找对策必定焦急难安;若决定独身逃离则难免羞愧,若要留下同生共死,又一定是豪气干云、热血沸腾。
但对明绮天而言,这些处境和决策不会影响她的心境,她很自然地选择留下,并且面对强敌。
而等着敌人到来的这段时间既然无事可做,便继续看书罢了。
正如她因为裴液一发剑符就千里赶来奋力相救,并不因为她有多爱护这位未曾谋面的少年,而拼死救了之后,也不会觉得从此对裴液有了什么大恩。
她想做的就去做,不因恐惧、忧虑、得失等有所牵绊,从不犹豫、从不纠结,这便是与生俱来的“明镜冰鉴”。
邢栀怔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便要关门告别。
这时屋中嘶哑的语声令她一惊,她这才注意到屋里竟然还有一位轮椅老人。
原来明绮天刚刚不是在自语,而是在与老人交谈。
这嘶哑的声音道“照空禅师当时已经有些魔障,写这本书的弟子为尊师隐,便把他晚年的这段对话修改许多,所以才看起来比前面空洞浅薄了许多——其实他所追求的‘佛陀顾我’之境界,你们云琅山早有前辈功成了。”
明绮天眼睛微微睁大“前辈您是说……”
“不错,我可以教伱。”那老人嘶哑道。
邢栀正心惊裴液这长辈的来历,忽见明绮天肃容转头看向屋外,手握上了剑柄。
然后邢栀才感到身后厉风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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