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大太监上前欲踢她,这时薛姮照对林扶菲伸出了手。
她的手腕雪白纤细,让林扶菲不太敢紧握。
“再不起来就要挨打了。”薛姮照的声音虽低,却是那般清澈。
好似锦瑟的羽音,清徊婉转,动人心弦。
但她的目光却很镇定也很冷,仿佛在告诫林扶菲不可任性。
林扶菲鬼使神差地不再哭了。
“真是太倒霉了,”她起身后小声埋怨,腿依旧发软,抑制不住地打颤,但还是没忘向薛姮照道谢,“多谢你。”
薛姮照没说话,只是在林扶菲站稳之后利落地把手收了回去。
和她之前伸手出去一样利落。
队伍又慢慢走起来,那小太监搓着手说道:“早起就听说蘼芜院又死了人,这是第三个了吧
都说那院子自从刘贵人死了之后就闹鬼,可也真够邪性的。”
“你敢是冻昏头了!”大太监听了这话顿时板起脸来,斥责道,“圣上最厌恶这等胡言乱语,你可要当心!”
小太监悚然,忙挤出一个笑来,像极了裂开的冻柿子,连声赔不是道:“师父说得是,我真是昏了头胡说。有真龙天子镇着,哪会有什么邪祟。”
圣上如今春秋高,很是厌恶不吉之语。
曾有个御前太监讲天气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句“老健春寒秋后热”,便被处以杖毙之刑。
所以,无论是前朝的大臣,还是后宫的人,都知道绝不可犯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