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此等豪杰,看来我的确没有跟错人。”
就这样,戏志才以个人名义在决水河畔连续施粥三日,短时间内活命无数,为安丰县内保留了不少人口,也得到了许多流民的感激。
直到积雪消融,这种施粥的举动才停止。
并非戏志才吝啬,而是流民实在太多,纵然他们所施之粥已经很稀,却仍旧消耗甚多。
且安丰县粮食都由各大家族把持,若戏志才将粮食全部消耗殆尽,就必须要与这些大家族打交道了。
决水某处隐秘的水寨之内。
戏志才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周瑾,问道:“可联系上了庐江贼首黄穰?”
周瑾灌了几大口水,先是擦掉了嘴角的水渍,这才有些兴奋的说道:“已经联系上了。”
戏志才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我所提条件他们是否答应?”
周瑾重重点头,道:“如此好事,他们岂会拒绝?”
戏志才起身,看着许褚、周瑾说道:“既如此,就与黄穰约定于三日之后,相聚于大别山下的灌水河畔,一同举事。”
三日后。
历史上曾啸聚十万之众起义的庐江贼首黄穰,带着三千余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约定地点。
早就在此等候的水匪周瑾,急忙带着戏志才以及许褚等人上去见礼。
黄穰身形高大,身上带着彪悍之气,看着密密麻麻千余人的水匪,不由瞳孔微缩。
他见到周瑾走来,当即大步迎了上去,笑道:“兄弟准备为我举荐之大才,所在何处?”
周瑾把戏志才拉了过来,道:“这位便是姊兄戏志才。”
黄穰细细打量着戏志才,道:“周瑾兄弟言先生有大才,可助我成事,不知然否?”
戏志才微微一笑,并未正面回答黄穰的问题,而是不卑不亢的反问道:“阁下啸聚大别山,收编贼寇,招揽流民,交好江夏蛮,所图非小吧?”
黄穰哈哈大笑,道:“先生果然慧眼如炬。”
戏志才正色道:“吾有一言,不知阁下愿听否?”
黄穰道:“先生请讲。”
戏志才说道:“今天子昏庸,宦官当道,贪官污吏横行霸道,豪强大族欺压良善,以致百姓流离,饿殍遍地。”
“今岁大寒,冻死者不计其数,民怨沸腾。”
“正是因此,大别山落草之人才越来越多,大江之内水匪亦不计其数,阁下以为然否?”
黄穰闻言,忍不住点了点头。
他作为庐江贼首,手下越聚越多,自然知晓原因,基本都是百姓们被逼活不下去了,才无奈上山落草。
不过眼下黄穰招揽的盗匪越来越多,寨中粮草却已经开始有些供应不上。
特别是这场大雪,更是让黄穰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若不能另图出路,庐江贼莫说是继续扩张势力了,就连保留现有的规模都很困难。
正是为此,当周瑾找到黄穰,声称愿意带领千余水匪投靠,并向其举荐大才为之解决现有困境的时候,黄穰才会欣然接受。
周瑾手下自然没有千余水匪。
可戏志才此前趁着大雪之际施粥,除了想要救济百姓以外,也是为了招收流民。
千余流民改头换面,直接成了名义上的水匪,这样也可为周瑾的谈判增加筹码,不至于被黄穰小觑。
果不其然。
当黄穰带着自己麾下三千余人过来,看到周瑾所率领的千余水匪以后,当即态度大变。
他比此前见到周瑾之时,明显温和了许多。
戏志才继续侃侃而谈:“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阁下欲图大事,手中无粮,如何能行?”
黄穰急忙问道:“粮草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直击黄穰死穴,也难怪他会如此激动。
戏志才反问道:“阁下难道没想过攻打安丰县吗?”
黄穰闻言,不由瞳孔微缩。
他凝视着戏志才,沉声说道:“安丰县被上任县长刮地三尺,早就变得无比贫瘠,就连县衙府库也未必会有余粮。”
戏志才笑道:“安丰县大半土地都在豪绅手中,阁下为何要执着于县衙府库呢?”
黄穰闻言却是摇头道:“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安丰县豪绅固然有许多钱粮,然各大家族相互联姻,私筑坞堡,蓄养家奴,忙时务农,闲时练兵,极其难缠。”
“想要凭借我手下这些人,攻破各大家族的坞堡抢夺粮草,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得不说,黄穰虽只是一介匪首,脑子却十分清醒,知晓地方豪绅究竟有多么难缠。
特别是这些偏远地方,旁边还有大别山与庐江贼的豪绅,早早就考虑到防备盗匪之事,坞堡被构建得固若金汤。
几大家族相互联姻,能够聚集数千家奴。
他们如果依靠坞堡抵御外敌,凭借作为山贼的乌合之众,想要短时间内将之攻破难如登天。
周琦之所以来到安丰县以后畏手畏脚,也正是知道这些豪绅的可怕。
戏志才继续诱惑道:“若我能为阁下聚集三万之众,能否攻破各大家族坞堡,抢到粮食?”
黄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