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贫瘠,更是如此。
却说到了中午时分,周琦始终等不到饭食,典韦这个大胃王已经饿得嗷嗷叫。
周琦无奈,只得让项弘去伙房问问,为何还未提供饭食。
没过多久,项弘就脸色阴沉的返回,对着周琦说道:“县衙内负责饭食的疱娘生病了,今日并未准备饭食。”
周琦闻言,脸上却是浮现出了笑容,道:“未曾想,他们凌晨给了下马威不够,居然还在给咱们示威呢。”
不得不说,朱褒等人的这种手段虽然低级,却非常恶心人。
周湛道:“他们此举无非是想要告诉县长,这个县衙包括厨娘在内,都是他们之人,如果县长得不到他们的支持,恐怕连县衙都住不下去。”
“他们今日可以让厨娘停了饭食,明天就能让负责打扫的下人生病停工,亦可令负责清除秽物的下人辞职,以致县衙内脏乱不堪、臭气熏天。”
听到这里,典韦不由打了个冷战,没想到那些人居然会如此阴险。
他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厨娘不做饭,帮我们重新招人不行吗?下人不做事,城外流民到处都是,难道还找不到下人?”
周琦却是摇头道:“先不说那些人敢不敢进入县衙当下人,就算有这个胆量,若没有经过朱褒等人同意,恐怕也没有那个命。”
项弘皱眉道:“这里可是县衙,这些人敢如此肆无忌惮?”
周琦冷笑道:“凌晨发生之事,难道还不够肆无忌惮吗?他们敢当着我的面,逼迫前来来顶罪的老者自杀,就不敢继续在县衙内制造意外,让几个下人不明不白死去?”
典韦却是拍着胸脯道:“有我在,谁敢害他们性命?”
周湛摇头道:“典君可护得那些人一时,岂能护他们一世?”
典韦闻言,颓然叹息,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无力。
相比起如此憋屈的生活,他宁愿在千军万马中奋死厮杀。
周琦却好似并不担心,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道:“既然厨娘没有做饭,那么我们就出去吃,顺便看看这安丰县城究竟如何。”
几人出了县衙,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饭。
周琦对着项弘吩咐道:“伯德下午在县城内逛逛,看能不能查到早上那位被抓来顶罪老者的身份。”
“若吾所料不差,老者必有家眷受人挟持,才会主动求死。若能找到老者家眷,未尝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做手脚。”
“不过此行务必小心,遇事尽量忍让,莫要落入贼人陷阱。”
项弘领命而去。
周琦略作沉吟,继而对着周湛说道:“几大家族在县城势力强盛,乡间却未必如此,子清与典君骑马去乡间暗访,多了解一下安丰县的实际情况,晚上过来禀报于我。”
典韦闻言却是皱眉道:“我与伯德都不在身旁,若有人欲行刺县长,又当如何?”
周琦却是笑道:“典君且放宽心,我比任何人都安全。”
项弘、典韦、周湛全都离去以后,周琦却没有在县城内逛太久,就回到了县衙,等待解决县内案件。
朱褒眼线遍布县城,知晓了典韦、项弘等人动向以后,当即冷笑不已。
他对着县尉黄安说道:“看来这位县长不长记性,还要与我等为难啊。既如此,那么就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却说周琦正在县衙内,忽然听到鸣冤鼓响起,当即就看到差役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周琦问道:“可是有人鸣冤?”
忽然响起的鼓声,让周琦眼睛微微亮起,如果有人能够搅乱安丰县城这潭死水,反倒是一件好事。
差役急忙回道:“启禀县长,这是一件强奸杀人案。”
周琦闻言,不由瞳孔微缩。
强奸与杀人,无论哪种都绝对算得上是大案了,此时发生这种案件,周琦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周琦一面往县衙大堂走去,一面对着差役问道:“击鼓上告者可是受害者家属?强奸杀人犯可知晓是何人?”
差役脸上却是露出了古怪的笑意,道:“击鼓上告者为被强奸的受害人,被杀者乃是强奸犯。”
周琦闻言,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不过当他来到县衙大堂,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年轻女性尸体,以及衣衫显得有些破烂,身材精壮且双手捧着诉讼状的男子以后,却是瞳孔剧烈收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