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施然就没再让裴明州送了。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施然坐着公交车回了她的租房,回到这里就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许,她应该找份工作好好的生活。然后看能不能遇上一个心悦的人,组成一个家庭。其实对于谈恋爱,她从来都没有什么欲望,没有什么想法。在她的认知里,赚钱比什么都重要。有钱,什么都能解决。至少对于她来说,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睡不着就看手机,过得无比颓废。微信里很多人找她,她都没有回。兼职群里的人艾特她要不要接活,裴明州也给她发信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她都没有回。偶尔搜索一下施未攀,并没有什么最新的动静。这天下午,有人敲门。施然住在这里,除了房东偶尔会来催她交房租,不会有人找上门来的。房租她前几天才交了,所以也不会是房东。她下了床,问了一下外面,“谁”“我。”熟悉的男声让她有些恍然。她都没有想到,她对裴明州的声音已经这么熟悉了。打开了门,裴明州那张脸露在铁门外面。“有事”施然没有打开外面那道门。裴明州说:“确实有点事找你帮忙。”“帮不了。”“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就说帮不了”裴明州感觉得出来,她在远离他。大概是那天他没有回应她那个问题吧。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还没有到那一步,他想象不出来。施然想着他帮过自己,便耐着性子听他说是什么忙,再拒绝。“什么”“我晚上有个宴会,需要女伴,你有没有空,帮帮我”裴明州问得很真诚。施然看着他,“你是公司的老板,手下应该有很多女员工吧。随便找一个都行,为什么非要来找我帮这个不存在的忙”裴明州很欣赏她的理智和清醒,越是这样,他就越有些奇怪的想法。“我不想跟女员工有除了工作之外的交集。”施然微微蹙眉,“我也不想跟不会长期来往的男人有过多的交集。”裴明州愣了。她说得真够直接。“到现在,你还不觉得我们是朋友吗”裴明州觉得她的心就像是石头一样,明明有时候很柔软,可为什么有的时候却硬得让人不敢触碰施然深呼吸,“我们睡过的。”裴明州神色瞬间变了。他以为,她不在意的。他也刻意没去在意这件事,以至于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他们就只是认识的朋友而已。隔着铁门两个人都沉默着,裴明州眸光避开了她的视线。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以后,别来找我了。”施然觉得,有些不必要的人,不需要再来往,不必再联络。还是做陌生人,最自在。裴明州忽然盯着她,“我对你负责。”施然微怔,随即挑眉,轻笑,“负责怎么负责”“如果你愿意,我们在一起。”“因为睡了,所以就在一起吗”施然的反问,再一次让裴明州陷入了困境。这个问题,他怎么答也不是。“我不是想用这件事来要求你做什么,只是让你我都更加清楚,我们之间,不该再有任何的交集和纠缠了。”施然很清醒,“我也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其实,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很感激你。我们的往来,就到此结束吧。”说罢,施然便把门关上。她站在门口,也是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没多久,门又被叩响了。她皱眉。“施然,开门。”裴明州在外面喊她。施然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打开了门。“陪我去一趟吧。最后一次。”裴明州眼神带着一丝祈求。施然不觉得他找不到女伴,也不至于非得让她去。“真的。”裴明州举起手,“这一次之后,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但是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拒绝似乎就显得有些不厚道了。终究,还是答应了他。裴明州总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个给你。”他的手上,一直拎着一个大袋子。施然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只是不关她的事,没什么好在意的。“什么”“礼服。”施然没想到他准备得这么周全。打开了外面的铁门,她接过来,“几点”“七点。”“那你七点来接我吧。”“我在楼下等你。”施然蹙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是不会请他进屋的,这屋子,太小了。再一次关上门,施然把那个礼盒摆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条黑色的抹胸长裙,她提起来,裙子的质感很好,这大概是她摸过的最好的料子了。款式简单大方,不失优雅,她可以穿。裙子下面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是首饰。项链,耳环,还有手链,配套的。他准备得倒是很充分。施然在今天之前,是真的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些高级珠宝。她不知道具体多少钱,但知道肯定很值钱。时间很紧凑,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施然答应了,就要做好,去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然后换上了礼服,看在靠墙边的穿衣镜前,看着自己。难怪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是真没错。她穿上这一身礼服,也宛如豪门千金。平时都不怎么化妆的,有时候兼职的工作需要化妆,她还会简单化一下,至少会涂个口红。戴上了首饰,更是耀眼。她站在镜子前,有些感慨。原来,她也可以变成公主。六点四十,裴明州再一次上门了。施然打开了门。裴明州看到她的第一眼都呆了。他平时看施然都是素净的,完全就是个邻家小姑娘,清纯女大学生的模样。此时此刻,她宛如平民窟里走出来的千金大小姐,高贵优雅,那般的风华绝代。“很美。”裴明州由衷地赞美。施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