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良急不可耐地喊道:“大哥,该轮到我了吧?你看他们都龟缩在后面不敢出战了,正是攻上去的好时机啊。”
刘赫看了看他,笑道:“好了好了,看把你急的,去吧,若是攻不下城关,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这要还攻不下,小弟自己砍下脑袋,给大哥当夜壶使。大猛,走咯!”
程良回头喊了大猛一声,随后跳下战马,一手提着追魂戟,带着几千士兵,飞快往城墙跑去。
叶祥见状,赶忙停下了放箭,不料荀攸却说道:“箭雨不可停下。”
叶祥惊讶道:“这怎么行?三将军正在攻城,若是继续放箭,岂不是要射到自己人?”
荀攸说道:“此时若停了箭雨,敌军必定会探出头来查看,如此便会发现三将军,一旦敌军反抗,三将军只带区区数千士兵,只会更加危急。如今敌势正弱,只有继续放箭,令敌军不敢靠近城墙,三将军等方能顺利登上城楼。”
“可是……”叶祥还想说些什么,刘赫却发话了。
“祥子不必多言,照公达之意而行。在三弟他们爬到城墙一半高度之前,不可停止放箭。”
叶祥闻言,看了看已经跑到城墙下面的程良,咬了咬牙。
“继续放箭,务必要瞄准城关之上,不可误伤自家兄弟!”
程良等人来到城关下之后,他们这几千人,并没有带云梯,朱烨、赵云和邓远等人,正纳闷着,忽见那十多架井阑车,发出一阵响动。
随后,便见到这井阑车在面向城墙的那一边,两侧忽然脱落,紧跟着,似乎里面的士兵推了一把,这一面瞬间往城墙这边摔了过来。
只见其一边是铁皮,另一边赫然便是一架比寻常云梯要宽大些许的梯子,俨然如同是云梯的一面镶了铁皮,然后钉到了这井阑车上。
程良大喜,二话不说便爬上了云梯。
邓远看得是目瞪口呆,连连呼妙。
“主公,此物简直精巧绝伦,与那喷火的攻城车相配,天下还有何城关能难倒我军?妙哉,妙哉啊。”
刘赫笑道:“呵呵,全赖几位工匠巧手所制,正可弥补了我军攻城作战不利之局面。”
城关上,沮授匆匆登了上来,发现众人都在躲避箭矢,偌大的壶关,数百名士兵在上面,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在防守,看得他怒气冲冲。
“汝等在做什么?若敌军趁此时机登上城楼,壶关还如何能守住,快,快起来!”
然而,任凭他怎么急切地大声呼喊,那些士兵都是无动于衷。
“你们……”
沮授情急之下,大步向前,挥起自己的佩剑,正要斩杀几个不听军令的士兵,可这时,一支利箭从关下射了上来,正中他拿着宝剑的右臂,钻心的剧痛,让他顿时痛呼不已,宝剑也随之掉落在了地上。
那些士兵见此情景,更是心惊胆战,非但没有人上前帮忙,反而躲得更远了。
“你们……你们简直……”
沮授捂着手臂,看着这些士兵,心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怨愤。
“沮授先生,您怎么在这里,父亲召见您呢。”
袁尚跑上城关,见到沮授以后,急急忙忙过来扶他,这才看见了他的伤势。
“啊,您受伤了?我这就扶您下去包扎……”
沮授却紧紧抓住他:“三公子,守关无望矣,守关无望矣,告诉主公,快撤,快撤吧……”
他一副心力交瘁,绝望至极的语气,让袁尚一愣。
“先生,您说什么呢?城门堵得严严实实,我看敌军绝对没这么容易攻进来的,您看,敌军的弓箭攻势都停了,想必是知难而退了,这还多亏了您的诸多计策啊。。”
袁尚面带喜色,沮授却忽然愣住了。
“什么?停止放箭了?”
袁尚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是啊,您自己看啊,已经没有箭雨射上来了。”
然而,沮授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惊声高呼起来:“跑,快跑啊,撤兵……”
他话没说完,一个人影忽然从城墙外蹿了出来。
“哈哈,本将军上来啦!”
沮授扭头看去,登时脸色煞白。
“程良!快,三公子快撤!”
袁尚一见到程良,也是害怕得全身颤抖,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跑,之前还恭恭敬敬说要扶着沮授,这回却直接把他丢下,自己一个人如一阵风般迅速跑下了城关。
沮授恨恨叹息一声,咬紧牙关,捂着右臂,也迅速跑下了城楼。
跟着程良之后,一个又一个并州士兵爬上了城楼,那些躲藏在各处的冀州士兵,转眼就陷入了被屠杀的境地。
袁尚跌跌撞撞,跑到了袁绍的面前,惊呼道:“父亲,大事不好,敌军攻进来了……快撤兵吧……”
“什么?怎会如此?”袁绍完全不敢相信。
“城门有诸多沙袋堵住,怎会这般轻易就被攻破?”
袁尚喊道:“刘赫以一种强大的重弩破了城墙上的木板,随后箭矢齐发,我军士兵不敢上前,程良趁此时机,亲自带兵,已经登上了城楼,如今他已经往这般杀来了,快撤吧!”
一听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