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高览正与几个将领,在自家府中把酒言欢。
“诸位都知道了吧?今日,那白波军又来使者,竟然在主公面前,大放厥词,号称十日攻取雁门郡东境五县,半月夺下阴馆城与雁门关,一月之内,占得雁门全郡,啧啧,吹得好大牛皮。”
一个将领端着酒碗,得唾沫星子横飞,不过旁边的也丝毫没有介意。
另一人道:“那徐晃和牵招,不过就是打了几个草寇罢了,哪里上得了什么台面,竟敢如此觑下英雄,我看这雁门,定是他们葬身之地。”
“不错,这白波军乃是三公子的羽翼,而三公子向来与高将军还有咱们兄弟过不去,若是教他们攻打雁门得逞,三公子必定愈发得势,届时这冀州岂有你我立足之地?”
“诶,要我,还是高兄那激将法用的妙,打赌他们一月时间攻不下雁门郡,就要输给我们六十万石粮食,嘿,到时候饿死这帮土匪。”
“可是如果真让他们成功,岂不是我们也要白白送出六十万石粮食?”
这话一出,周围将领瞬间看向了话之人,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善。
“叶将军此言何意,连高兄当初都没能攻下雁门郡,他一个区区山匪,难道叶将军以为他比高兄和我等冀州大将还要高明?”
“不错,你这话是何居心,莫非嘲讽我等不成?”
那人一见惹了众怒,赶忙自罚三杯,以示赔罪,众人这才罢休。
高览挥了挥手:“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为一徐晃伤了和气?那徐晃牵招,有甚本领,敢这等狂言,他自以为横行太行山了,便是下无敌,没有对手了?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错不错,到时候咱们轻轻松松为主公赢得六十万石粮草,主公又可招兵数万,高兄势必又要高升了。”
高览闻言,却摇头道:“非也,诸位可是猜错了在下的用意。高某目光,岂会仅仅在那点粮草之上?”
众人疑惑:“哦?那是为何?”
高览自信地笑道:“徐晃虽是本事平平,可终究有十万大军,他攻入雁门,刘赫必定要派大军与其交战,双方胶着良久,最后无非就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我冀州可趁势灭了白波军,夺了并州,岂不是一石二鸟?”
众将一听,纷纷夸赞:“将军智谋,真乃国士无双也。”
高览十分高兴,举起酒碗:“来,今日我等痛饮一夜,不醉不归!”
雁门郡,卤城城下,激战正酣,喊杀声响成一片。
上百架云梯,架到了城墙之上,一个个白波军士兵,一手扛着盾牌顶在头上,腰间别着长刀长剑,缓缓向上爬着。
城墙上,一轮轮箭雨射下,却都是雷声大,雨点下,若是在近处观看,便能看出这些箭雨软绵绵的,毫无气力,射在那盾牌之上,只留下了一道道痕迹,而城墙之下,却是一具尸体都不见,一场看似十分激烈的大战,却是进行得十分诡异。
县令吴勤,当日曾在此大战高览,此时他见到这般战况,提过兵器,跨上战马,便冲出了城池。
“贼寇速来与我决一死战!”
“看我斩你狗头!”徐晃提着大斧,一拍战马,亲自冲了出去。
只三合,徐晃一斧劈出,便将吴勤砍翻马下,随后几个士兵迅速跑了过去,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守将一去,城中士气丧尽,大军迅速涌入。
“哈哈哈,都雁门各地,守得如同铁通一般,也不外如是,冀州诸将,真题大做也。”
徐晃的狂笑声在四周不断盘旋。
就在这笑声之下,远处山林之中,一个人影晃动之后,迅速离开。
冀州牧府上,一个灰头土脸,满头大汗的士兵,匆匆跑进了大殿。
“主公……主公……白波军……白波军他……”
袁绍与众人正在议事,一听此言,赶忙追问起来。
“我命你隐藏暗中,打探白波军消息,以免他们诓骗于我,如今可是有了情况?”
高览抢话道:“还能是何消息,定是他们攻城不利罢了。”
岂料那士兵缓了一口气,道:“白波军自发兵之日起,至今不过第八日,已然攻下雁门郡东境五县,其中徐晃亲自攻打卤城县,牵招攻打繁畤县,两城守将,皆被他二人亲手所擒。如今徐晃正在卤城、汪陶二城休整兵马。”
“嘶……这白波军兵锋之盛,更超我等预料。”几位谋士纷纷色变,而高览的脸色,这时却如同猪肝一般难看。
袁绍不悦地看着高览:“盟友大捷,本是喜事,偏偏被你搅得我完全提不起兴致来,当真扫兴。”
就坐在袁绍身边的袁尚,语气平淡地了一句:“不想这白波军战力如此强悍,连我冀州兵马都攻不下的城池,竟然被他们轻松攻克。”
这话一出,高览的脸颊不断抖动起来。
高览身边一个武将站出来道:“主公不必忧虑,此次大捷,徐晃所依仗者,不过是趁其不备而已。如今消息传入晋阳,刘赫定会命大将领兵前往雁门,徐晃和牵招再想取胜,势比登。”
“怎么?听何将军之意,盟友打了胜仗,你反而要忧虑,难道要那刘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才能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