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一番搜寻,发现妹妹手上的钱财与他们想象中的相去甚远,他们确实是怀疑有可能是被人提前拿走。
他们合计着诈一诈这宋珩,如果他心虚,肯定多少要放一些出来,拿钱息事宁人。
只是没想到宋珩半分也不惧他们,可见妹妹手上的财物还是被那不争气的夫婿给败散了。
“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一母同胞的妹妹,我们岂有不难过之理?我们可不是想着搜刮她的财物,正如你所说,她还留有一个丫头,这财物我们只是暂时替她保管,往后孩子大了,我们这做舅舅的岂能坐视不理?”
宋珩早已经被他们激起了脾气,岂会继续容忍他们,“我宋家还没有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无论是孩子还是钱财,都没有道理让一个外姓人来管着。你们不是讲王法吗?我还是那句话,这屋里一针一线都不要动,否则,我便报官处置。”
这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来要是闷声把这些钱物拿了,说不定还没人追究,这下倒好,眼看到手的钱财,都得原封不动地给他还回去,两人实在是不甘心。
要说无赖就是无赖,这种时候,拿什么来耍无赖已经无需多想,马上喊道:“报官便报官!当真以为我们会怕了你?宋珩,我妹妹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间说没就没了,大笔的财物不翼而飞,现在我们怀疑是你们宋家在谋财害命,不闹个子丑寅卯出来,我们绝不罢休。”
一个出声威胁,另一个后知后觉地道:“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来了这么久,怎么妹妹身边的婢子婆子一个也不见?”
“……还当真如此!”
两个人马上雄起,大声懊悔,“哎呀!可怜的婉儿,我的妹妹,哥哥真是蠢笨,差点就上了宋家人的当!你放心,哥哥一定替你伸冤,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宋珩见这二人来劲儿了,不打算低头,“好!既然你们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若不报官,我还不依了。”
说完,他冲外面喊道:“长平,传我的话,即刻停止治丧,去顺天府报案,让仵作来验明杨氏死因。另外,根据宗法,杨氏当不属宋家媳,这丧事还是杨家人自已来办较为妥当,待查明死因与我宋家无关,遗体返还回杨家,由他们自行处置。”
治丧一事,除了晦气,也相当费钱。杨氏留下的那些钱财本身也不多,她又是出嫁女,没资格进杨家祖坟,要想安葬她,先不谈丧事的排场,光是买块墓地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就她箱子里那点银票,把她下葬了,也剩不下什么,两兄弟哪里肯干。
小厮长平应了,正要出去,那兄弟二人慌了,忙拦了他,“等等等等,宋珩,你别动不动拿这话威胁我们!我妹子可是早就跟我们说了,公爷写了信回来留她在宋家,她替你们宋家生儿育女,怎么就不能算是宋家媳?你休要作贼心虚。”
宋珩回道:“祖父心善仁慈,念及旧情。你们杨家人却并不领情,怀疑我宋某人谋财害命,既然如此,这情份也就不必念了,咱们只论宗法就是。”
两人顿时矛盾不已,搓着手犹豫不决。若是真查出宋家人不轨倒还好说,关键是妹妹自从生了第二胎,身体每况愈下,长年地吃药,因此初闻离世的消息,他们两人一点儿也不震惊。
若是查出来,妹妹只是因自身疾病过世,宋家翻脸不认人,非要他们把遗体拉走,又该如何是好?
“二爷,死者为大!二位舅爷爱妹心切,有所怀疑可以理解,你就莫要再说气话了!”
屋里人听见这句话齐齐看向门口。
傅芸再次挺着大肚子过来了,宋珩转身迎了上去,扶着她关切道:“不是告诉你,一切有我,你怎么又过来了。”
傅芸笑了笑,“我都好着,听说你在这里跟两位舅爷吵起来了,怕你一时被情绪所控,失了礼数。”
杨家兄弟立刻顺着她的话道:“弟妹果然是识大体的!我们的亲妹子突然离世,我等要个明确的说法,这算不得过份吧?”
傅芸点头,“确是情理之中,二爷他年纪轻,就这么个脾气,二位舅爷莫要计较!不如这样吧,这丧事还是我们宋家打理,至于舅爷们所疑之事,也不能含糊,请顺天府仵作来查验清楚了,大家都能安心。”
“呃……好!那就按弟妹说的办。”
兄弟二人哪里还敢再有二话,应承了下来。
傅芸又说:“舅爷说这院子里原来的仆婢不见了,这自然是有缘故。那些个婢子见大嫂身子每况日下,多有懒怠,一个个的欺上瞒下自谋出路,二爷是个急性子,见不得这等小人,便索性将她们发卖了,舅爷们若是想见她们也不是难事,待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即刻派人将她们找回来,由舅爷当面质问。”
“好好!”
其实杨家兄弟主要还是为了钱财,自己妹妹身边陪嫁的仆婢早年就换过几茬,主要还是因为宋淳太好色,稍有点姿色的便动心思,年轻的丫头没两年都换了人,年纪大的婆子也因她抠门小气对她颇多怨言,几年下来身边换了好几茬人,哪有什么忠心的,见她生病离她而去不是什么稀奇事。
宋珩依然是一张臭脸,吩咐长平,“去顺天府报案吧,便说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