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琥尴尬地笑了笑,自己卑劣龌龊的一面全叫这郡主知晓,肯定不会再得她的尊重。
“郡主莫要生气,今日一早接到情报,江南一带卫所已经恢复,大量倭寇被驱逐,趁机来了两广沿海,这回是大批的倭寇聚集,可能是有千人,我担心高廷琛与倭寇有勾结,万一真有事,我这卫所里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傅芸听了,朝姑母看了一眼,月牙岛被占,确实是印证了倭寇来了两广沿海这一事实,这次高廷琛造反,琼州卫没有出一兵一卒,不过区区上千人,不至于敢来琼州府,刘正琥这么说,多半是为了吓唬她留在这里,事后好邀功。
她不动声色,淡淡地道:“是吗?所以你就让人守着门,拦着我们不让出去?”
刘正琥不让她们出去,目的还是要留住宋琳琅,依然好脾气地道:“郡主请恕罪,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现下实在不宜出门的好。”
就在这时,院子外头有士兵来报,“大人,清澜港遭倭寇入侵。”
刘正琥眉头拧起,立即拱手施礼,“郡主莫要再闹脾气了,生活上有什么不便尽可提出来,刘某有要事,先行告退。”
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傅芸立刻把那两名护卫叫过来,仔细说明了自己和姑母现在的处境,让他们二人回到租住之地把这些消息告诉舒惟安还有王氏母女,并转托她们照顾好宋熹。
二人得知了真相,点头应下,转身出了卫所。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多月,刘正琥这一个多月大半时候不见人影,有关倭寇入侵琼州府的事情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听院子里的婆子偶尔说起,这段时日,他忙着领兵与倭寇斗智斗勇。
直到这一日,飓风来袭,狂风暴雨似要掀翻了天地,刘正琥狼狈不堪地从外面回来,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来院子里给傅芸所扮演的东临郡主问安。
两人最想知道的,还是内陆的战况,刘正琥再三思虑,该不该告诉她们,襄王世子李炳琮领了十万精兵,已经正式到达两广,现在正一步步攻城掠地,速度可能比他预估的还要快。
比较糟糕的就是,这一场风暴灾害损毁了不少农作物,百姓手上本来就不剩多少余粮,再加上倭寇的抢掠,将有可能引起这些本地夷民心生不满,继而引发暴乱。
他们原先预计高廷琛会在兵败后退至琼州府,他刘正琥正是躲在后方准备给高廷琛至命一击的人,如今天公不作美,又加上高廷琛事先的算计,暴乱一起,他哪里还能应付得过来?
“郡主莫要着急,世子领兵行踪不定,但有战报传来,皆是捷报。若是能联络上世子,我一定会把郡主的消息告诉他,让世子能尽快来迎接郡主回京。”
“如此,那就多谢刘大人了,待回得京城,一定向父王和兄长陈表刘大人的恩情。”
刘正琥的目光在宋琳琅脸上扫过,他还是自私的将消息押下,李炳琮一路势如破竹,十万精兵摧枯拉朽,温绪另外走海路带领二十艘福船,领了两万精兵走水路,目前已经登陆了广海卫,高廷琛溃败逃窜,面对兵强马壮前后包抄的朝廷军,根本毫无作战能力,依现在的情况,他已经有能力联络上李炳琮,但他的私心还在作祟,想把宋琳琅留下来,所以,他一直只报公务,没有把她们的情况报上去。
“只是,这场风暴可能会引发一些百姓暴乱,我还要领兵去驱逐倭寇,担心卫所空虚,你们现在呆在这里,已不再安全,待这场雨停了,我立刻安排人先将你们转移到安全之地再做打算。”
傅芸狐疑地看着刘正琥,难以判断他所说之话的真假,问道:“刘大人就不能试图联系我兄长,让他想办法借兵走海路过来支援琼州的危局?”
刘正琥被她问得噎了一下,这个郡主还真难缠,每次见面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简单两句话,似乎还通晓一些兵法,他略一思考,答道:“其实前几天,我已经联络上了世子,出于谨慎行事的缘故,并没有把郡主在琼州的消息写在信中,主要还是怕信被高廷琛半路劫走,暴露了郡主的行踪,使得他狗急跳墙,把心思动到郡主身上,用来威胁世子。”
看似在情在理,但他这话分明难以叫人信服,这个姓刘的,按姑母的话来说,就是脑子有问题,不能按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这很可能是个借口,既然能联络上李炳琮,他多的是办法向他暗示她们现在人就在琼州府。
宋琳琅干脆直接插话,“你既然能与世子联络,想必是飞鸽传书,那不如这样吧,我来写信,信中不会提及郡主和我自己半个字,单是看字,温将军绝对知道是出自我的手,自然也就能猜到我们在这儿。”
刘正琥一下子愣住,很快又恢复如常,“宋夫人要写信也不是不可以,他们能不能收到,主要还是看运气。当下之急,郡主和宋夫人还是先听我安排吧。”
看着刘正琥的身影消失于雨帘之中,傅芸跟着姑母进了屋里,她能明显感觉到刘正琥说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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