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不想让他看到这三封信,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现在不想离开他离开国公府?
宋珩心头升起一股恼恨,不知道该怎么宣泄,他太难过了,原来她还辩解是张家人一厢情愿,现在这白纸黑字,她又该怎么说?那不是她写的?
“信我已经看到了,被我烧了,你不用再找了。”
傅芸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可以想象,那是他努力压抑下,刻意保持的平静。
“那信不是我写的。”傅芸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刚才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宋珩什么都好,唯独在这方面,触碰不得。
“那你敢发誓,心里从未喜欢过其他男人?”
“……”
她的沉默使得他的心又痛得更甚。
片刻后,她才说道:“我现在心里是喜欢你的,那些信是张素心想从他那里偷过来,想要威胁我,让我替她做伪证,掩盖她害人的事实,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你能不能不要计较?”
“你还是说谎了,你刚才说信不是你写的,不是你写的,她如何能威胁你?你说都过去了,可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动不动就是要和离,你这样说谎,叫我怎么相信你?”
傅芸一时也糊涂了,内心里,总想把自己与原主撇清,其实她也清楚,这根本就撇不清。
自己一开始对宋珩的归来十分排斥,虽说内心早已经接受了他,却总是防备担忧,觊觎他的女人太多,怕他终有一天还是会负她,即使早已经对他心生爱意,还是不敢过多表露出来。
这一刻,她突然就想明白了,喜欢就应该让他知道,这样才会有信任,感情才会更牢固,即使将来有一天,他真的负了她,那也不要紧,到时再离开他也来得及。
她赤脚下床,站在脚榻上,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温声说道:“宋珩,信是从前写的,那时上吊自缢,已经与张季歆做了决断,现在的我,不再是从前的我,现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放开!”宋珩心里有气,想推开她。
“我不放!”她却用了力,就要抱着他不放手。
宋珩又用力推了两下,她反而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她身上,推搡间两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姿势,天大的怨气,也化解了一半。
她的主动求和,温言细语,以前从未有过。本来以为凭她那别扭的个性,这回两人又要大吵一架,没想到,她竟转了个性。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她的心里真心喜欢的是他,这么轻易的原谅她,还是很没有面子,所以他顺势翻了个身,睡到了床的里面,背对着她。
傅芸却去拉扯他的衣裳。
宋珩心里头微讶,任她拉扯着,不轻不重地推她两下,“你走开,别以为你说两句软话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傅芸却道:“你想什么呢?穿着外裳睡觉,你不难受吗?”
衣裳已经被她扯得敞开,他索性翻过身脱下来,扔下床去,接着又翻过身面朝里躺下。
傅芸又朝他靠过去,把手伸过去继续拉扯他的中衣。
“你又想什么呢?我外裳都脱了,你还扯?是想干嘛?”他还是推了她两下,力道比之前轻了不少。
“不想就算了,睡觉吧!”他说话的的声音已有些暗哑,傅芸知道他在装,便又收回了手,回去躺平,闭上眼睡觉。
宋珩这一天虽过得疲累,此时已被她刚刚故意的拉扯触碰撩拨得很不平静,却见她突然又没了动静,再也忍不住翻身覆了上去。
夜里要了两回热水擦洗,本来一直惴惴不安的青萝见此情形,终于是放了心。
这一晚,郑氏一夜无眠。
莲华苑里是空的,这叫她无比震惊,震惊程度远远大于府中所发生的命案。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么多的钱财不在莲华苑中,去了哪里?这回要不是大儿子去看了,这事她还得蒙在鼓里,跟个傻子一样,还以为那里头存着一座金山。
要不是发生了宋瑞的事情,她一定会不管不顾地冲到赵氏那里去问个清楚明白。
宋琳琅这二十年来,除了偶尔去寺庙敬香,哪里也不曾涉足,出府的时候,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什么也没带,库房的钥匙是交到了赵氏手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赵氏拿着钥匙,悄悄把这些东西拿走藏了起来,日后即使宋元尚继承了爵位,这笔钱也轻易到不了他手上。
郑氏思来想去一个晚上,这事如果自己问到赵氏那里,她不肯承认,也不追查,自己又能如何?
想到昨天顺天府的来查案子,既无人证,也无物证,竟当场将案子给破了,说明那推官还真有两下子。
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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