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他蹂躏得火辣辣地疼,体验极其糟糕!傅芸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骂,惹谁别惹这种醉鬼。
五更天,傅芸听见了打更声,没动弹,不打算起来,继续埋头睡觉。
约摸过了一刻钟,外头传来锦屏的敲门声,值夜的青鸢给她开了门,问有什么事情。
锦屏却是问二少奶奶起了没,二少爷还在书房等着她前去伺候。
傅芸在房里听了个一清二楚,某少爷还真是某少爷啊,宁愿抄着手坐在那里等,非得要折磨她。
青鸢很快进来,大约是受昨晚事件的影响,语气格外的小心谨慎,“二少奶奶五更过了,该起了!”
傅芸翻了个身面朝里,“去书房那边传个话,就说我昨晚染了风寒,头疼,起不来。”
青鸢应该很为难,怔了一会儿,才回了声是。
傅芸又这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摸她的额头,傅芸被惊醒,睁开眼睛,就见到了宋珩。
拔步床的纱帐已被放下,他坐在床边,抓起她的手腕,“听说你染了风寒,我已请了大夫来,把手伸出来,叫大夫瞧瞧。”
傅芸半天没吭声,单看这架势,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赌气?还是说,他就是故意?
宋珩没等她点头同意,拉着她的手,将衣袖捋平整,再置于床沿,伸出纱帐外面。
她隐隐可以看到,外头坐了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拿了个脉枕搁在她手腕下面,又拿了块比巴掌大点儿的绸布覆在她的手腕上,开始替她号脉。
号就号吧,无所谓!
她瞪眼看帐顶,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大夫起身,宋珩亲自把大夫请去了偏厅里说话。
傅芸躺在床上琢磨着,一会儿他来揭穿自己装病这事,该怎么辩解,自己现在究竟是该起来,还是继续睡?
踟蹰间,听见外头宋珩送大夫离去的声音,很快,他又折返回来。
傅芸心想着,这是要来揭穿她了吧,索性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他爱说什么让他说。
宋珩进来后,坐在床沿边,轻声唤她:“芸娘,大夫开了药方,我已命人去抓了药,等熬好了,就给你送来,你可不准不喝。”
她分明就没病好不好?
傅芸闻言,把头露出来,瞪大眼睛问他,“大夫说我是什么病了吗?”
宋珩当然知道她在装病,家里也有段时日没请大夫来号平安脉,趁此机会,把大夫请来,开点滋补的苦药她喝上几碗,下回就不敢随便装病了。
“当然是风寒了,不然呢?”宋珩回道。
傅芸最怕喝那些苦药,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二爷,那大夫一定是庸医,我根本就没病,不能乱喝药。”
“芸娘,别闹了,刚刚太祖母和祖母那儿都派了人过来传话,叫你要好好吃药,把身体养好,你要是不肯吃,叫长辈们担心,这就不好了。”
“不是,她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生病的消息?”
“我让人去告诉她们的。”
“为什么?”
“怕你不肯吃药!”
傅芸已经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她不肯去伺候他,他就想着法子来折腾她。
是她自己没找准定位,这是人家家里,你跟这儿矫情,那就跟胳膊拧不过大腿是一个道理。
既是如此,也只有认了,给药就喝呗,他总不能给她喝毒药就是了。
傅芸笑了笑,打算把他撵走,再睡上一觉,“二爷还真是用心良苦,芸娘感激不尽!忙活了一早上,不敢耽误二爷的正事,二爷先去忙去吧!”
宋珩没动。
傅芸瞧着他眼神有点不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亵衣领口因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微微敞开着,领口位置若隐若现地看得见里面的乾坤。
傅芸慌忙将衣襟拢起,宋珩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男人都是一个样儿,宋珩长得再好看,他也是个男人,想的都是那一件事情。
没有醉酒的宋珩倒底还是清醒且克制,昨夜里他做过的事也记得清楚,此时是青天白日,他不可能再做那样的事,多年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再这样放肆,他忽地站起身,“那你歇着吧,我会嘱咐她们让你按时喝药。”
“哦好!”
看他离去,傅芸也跟着松了口气,昨日她们出门去了永安候府,朱妈妈也趁这个机会出府去了儿子那里,早上一回来,就听说她生病了,进来就坐在床头数落她,“二少奶奶,这天气是回暖了,早晚还是要注意添减衣物,我才一日不在府上,你怎么就染了风寒病倒了呢?”
傅芸有些不好意思,朱妈妈才刚回来,还不清楚昨夜里的事情,相信过不多久就能全知道,毕竟昨天晚上,她回房的时候,那几个丫头,包括沁珠,都躲在角落里偷看到了。
整个漱玉轩,谁都知道,她今日这是犯矫情了,早知道宋珩要叫大夫来,她就不跟他较这个劲。
傅芸红了脸,“朱妈妈,我没病,那是装的。”
“装的?”朱妈妈懵然。
外头青鸢笑着把朱妈妈拉了出去:“朱妈妈,二少奶奶还想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