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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妃》(1 / 3)

蒋弥默了片刻,单从那人的神情来看,他大致猜到了那人的想法。

他没有搭话,只是低头把云纹腰带系紧,把衣裳整理好,确保不再有一丝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

接着再抬头看向那人,语气平缓的道:“陛下,您多虑了,奴没有那般本事只用片鱼鳞在这么远的地方把您的猫引来,这只是个意外。”

说着,蒋弥弯腰拎起那只波斯猫的后颈皮来,轻轻放入程绽的怀里。

“陛下还请回去歇息吧。”

程绽冷着眸子,怀里抱着嗷嗷叫的猫,死盯着蒋弥瞧,似乎在等着蒋弥磕头认罪,痛哭流涕,“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奴,竟与孤这般说话。”

“那陛下可是要奴送回寝殿。”蒋弥认真的回道。

程绽顿了顿,眸间戾气上涌,可又无处发泄,蒋弥的态度看着的确是无可指摘。

明明是一句话就能处死的低贱之人,何必又与他多费口舌,徒惹烦乱。

程绽这般作想,但转念又想起面前这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何,还没有挖出来,若这么让他轻易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等目的被挖出,他就要这人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蒋弥静静看着这位金贵陛下阴晴不定的面容神色,知道估计他是起了杀意。

无怪乎这君主的位子坐了不过几年,便被人推翻了,如此嗜杀心性,可以理解。

程绽冷嗤一声,无意间又瞥了地上黯淡的鱼鳞一眼,抱着猫,拂袖而去。

门外已候着一列垂头恭谨的宫人,见陛下出来,就又紧跟上程绽隐含怒气的步伐。

蒋弥对程绽的莫名打扰没有太大的感觉,他脱下潮湿的衣裳,擦干身子,重新换衣,接着就又毫无负担的入眠了。

一直到了第二日。

有宫人过来敲响蒋弥的房门,在外面喊着。

“男侍可起了?”

蒋弥朦胧着眼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窗外曙光渐起的昏沉天色,寒露的冷气丝丝缕缕的从窗外透进来,他伸手拂开床幔,声音略哑的回道,“起了。”

宫人见蒋弥答话,接着又喊,“陛下将用早膳,男侍早些过去吧,省得陛下怪罪。”

蒋弥意识逐渐清晰,明白那位脾气秉性都不是好相与的,不想再添麻烦,于是他手脚麻利的换好衣裳,洗漱完了,走出屋外。

远处的天沉着蓝,蕴着昏,宫中也是寂静一片。

蒋弥大致估摸了一下,现在应是卯时左右,在现代来说,也不过五六点的样子。

蒋弥原以为暴君通常都是作息不调,想几时起便几时起,怎么会按规矩来。

但看那位还是有所不同的。

等蒋弥过去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程绽一身乌金袍服,乳白的羊脂玉簪将墨黑长发松松垮垮的挽起,他半垂着眸子,眼下泛着青,眸间蕴着冷,苍白的指尖搭在暗色的桌角上。

看着心情极是不悦。

从远处小跑来一个老太监,手里小心翼翼的托着个檀木盒子,姿态很慎重的样子。

他走至程绽身边,躬身施礼,双手奉上盒子,“陛下,左相的宁心丸还剩两颗,明日里左相就差人重新送药过来了,陛下便是昨夜事情忙乱,但这药万万却是不能忘的。”

程绽眸子斜瞥过去,默了半晌,没做表态。

只指尖打开那檀木盒子来,从中取了颗褐色的拇指般大小的药丸,指尖拿捏着药丸转了转,程绽眸子微敛,张嘴便把药丸干吞下去。

刚吞到嗓子眼里,从左手边推来一杯清水。

蒋弥站在一旁,语气平静的道:“陛下喝水。”

程绽冷着眸子瞧他一眼,低嗤一声,却还是伸手拿过瓷白的杯子来,喝了下去。

老太监看蒋弥一眼,眉梢拧起,面上的褶皱显得更深了些,“你这奴做什么呢,陛下这药不可饮水服之。”

虽然蒋弥不通药理,但也不理解这药为什么不能饮水而服,他刚准备开口说话。

程绽一挥手,神色厌烦,“好了,不过这一回罢了,少说些教训话。”

老太监蔫蔫的就又闭了嘴,身子佝的更低,“陛下说的是。”

程绽坐在那缓了片刻,心头上涌的戾气才有所消减。

蒋弥看他一眼,大致清楚估计这位昨夜应是没有睡着,今日才起的这般早。

程绽头支起额来,双目昏沉,身子半歪半斜,似乎忽然困顿起来。

老太监仔细瞧着程绽神色,悄声开口,“陛下可是乏了,若乏了,便先行歇息,龙体为重啊,朝廷诸般事宜可由左相代管。”

程绽散漫的掀起眼帘来,他也听见了那太监的话,嗯了一声。

“便就这般吧,孤要歇息去了。”

程绽离开位子,由宫人簇拥着进了内殿,连早膳都没再用了。

蒋弥一个人留在外间,也没人管他。

一直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内殿的宫人白着脸出来,蒋弥看着那宫人莫名的惶恐神情,仿佛大难临头般,他有些不解。

“公公,陛下已经睡下了。”

那先前给程绽送药的老太监手持拂尘,眼皮耷拉着,双目间莫名的神色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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