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第二天的早朝上,爆出一件大事,派去江陵调查河堤塌方的三位郡王出事了。
宝郡王被河水冲走,下落不明,佐郡王被沙包砸伤,昏迷不醒,贤理郡王淋了雨,高烧不退。
这个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引得朝堂内外一片震惊。
储位之争,早就是暗潮涌动,这三位郡王皆有夺位之心,朝中都有拥立他们的大臣。
即便皇帝有不少儿子,但三个成年的儿子同时出事,尤其宝郡王还是皇帝最看重的儿子,皇帝的心情可想而知。
朝堂之上,气氛沉重,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应当派遣钦差前往江陵,一方面继续追查河堤塌方的原因,组织百姓修缮河堤、赈灾救灾;另一方面带太医,救治重伤、重病的佐郡王和贤理郡王,同时寻找失踪的宝郡王的下落。”凌则出列恭敬地向皇帝建议道。
“凌卿所言有理,江陵之事的确需要有人前去处理。那么,谁愿担此重任?”皇帝问道。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派遣钦差前往江陵,不仅要对灾区百姓的负责,更要找到失踪的宝郡王,这个任务既重要又艰巨。
万一宝郡王没找到,佐郡王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皇帝悲痛之下,迁怒于人,怎么办?
百官们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无人愿意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
皇帝神色阴沉,目光扫过百官。
凌则深吸一口气,躬身道:“陛下,臣愿往。”
皇帝脸色有所好转,只是凌则年事已高,在此之前,还因病告假了五天,让他赶去江陵,皇帝担心他在半道上就病倒了。
“凌卿,你有此心,朕心甚慰。但你的身体……”皇帝皱起眉头,显然对凌则的身体状况表示担忧。
凌则坚定地道:“陛下,臣虽年迈体衰,但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难,乃臣之本分。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凌卿,你觉得还有谁能够担此重任?”皇帝还是不愿派凌则去,反而让他推举人。
凌则皱眉,去江陵是苦差事,要是有人愿意去,早就主动请缨了,还用得着他来举荐吗?
皇帝明明洞悉一切,却偏要这么问,这是要让他当恶人吗?
“陛下,江陵那边的情况复杂。臣认为,去江陵的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这样方能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凌则没有说具体的人,他才不要得罪人。
皇帝盯着凌则,暗暗腹诽他是只老狐狸,“凌卿所言极是,那么依你所见,朝中哪位卿家有此威望和能力?”
凌则苦笑,皇帝这是非要他来当“坏人”,行吧,凌则沉声道:“陛下,朝中人才济济,各有所长。但论及威望和能力,能担此重任的,非郝时将军莫属。”
皇帝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哦?郝将军?他确实是个能干的将才,但朕担心他行事过于刚烈,处理不了江陵的事务。”
凌则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说:“陛下,郝将军熟读兵法,也善用兵法,以他在军中的威望,他定能震慑那些不安分的人。”
三个郡王同时出事,肯定是有人在捣鬼,而敢对三个郡王动手的人,势力不容小觑。
皇帝往深了想,他怀疑有人想要谋朝篡位。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中浮现,就难以消除。
他沉吟片刻,道:“宣郝时、云灏觐见。”
今天是小朝会,郝时和云灏都没有列席。
在内侍出殿去宣召二人时,皇帝和朝臣们又商议其他事,比如太仆寺卿建草场养马的事,又比如兵部提出来的巡边一事,还有御史台对最近地方官员贪腐一案的弹劾。
太仆寺卿认为当前马匹数量不足,影响了军队的战斗力,因此请求扩大草场规模,增加马匹数量。
兵部则提出了巡边一事,建议加强边防巡逻,以防止外敌入侵。
御史台则对最近地方官员贪腐一案进行了弹劾,要求严惩不贷,以维护朝廷的清廉。
这些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让皇帝烦心,就在朝臣们各抒己见,议论纷纷之时,郝时和云灏二人已经被紧急召至金銮殿。
皇帝看着郝时,缓缓开口:“郝将军,江陵局势动荡,朕有意让你前往稳定局势,你可愿接此重任?”
郝时毫不犹豫地回答:“末将愿往,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点点头,对郝时道:“郝将军,朕命你即刻前往江陵,务必稳定局势,查明佐郡王受伤的真相。朕会调派五千禁军供你调遣,朕希望你能尽快平息此事。”
郝时躬身答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江陵局势复杂,人心难测,你切记,要时刻保持警惕。”皇帝又叮嘱道。
“末将记住了,请陛下放心。”郝时说道。
皇帝看向云灏道:“净遥,宝郡王失踪,朕命你带一千侍卫沿途寻找,务必要找到宝郡王的下落。”
云灏恭敬地答道:“臣定竭尽全力寻找宝郡王的下落。”
“你们点齐人马,就出发吧。”皇帝打发两人离开。
郝时和云灏从大殿里退出,一个召集禁军,一个召集侍卫,而后赶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