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卖得东西挺杂,除了些常用物品,甚至还有浆洗干净的旧衣裳。
当然铁器什么的,受官府管制,是不能卖的。
赵望舒在店里转了一圈,货物摆放整齐,卫生情况良好,伙计对客人热情周道,纵是客人不买东西,也不会训斥。
对掌柜的经商能力,赵望舒有几分认可,她正要离去,那掌柜却过来行礼,“小的见过少夫人,给少夫人请安。”
“你认识我?”赵望舒诧异地问道。
前面八家的掌柜,都当她是客人。
“小的侥幸在街头见过伯爷陪少夫人逛街。”掌柜地说道。
赵望舒微笑颔首,倒是个有眼力界的,“你这里的货物挺齐全的,生意红火,做得不错。”
“多谢少夫人夸奖。”掌柜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据他所知,少夫人这两天巡查了七八家商铺,可这里面就他管的这家店赢利。
若是能得到少夫人抬举,他说不定可以多管几家店,多赚点银子,给小孙儿赎身,让他去上学,若是能高中做官,他家就换门楣了。
“你做得好,云家不会亏待有用之人的。”赵望舒笑道。
“多谢少夫人。”掌柜的脸上笑得更灿烂了,他觉得这位少夫人比伯爷还要好说话,而且更加和气,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赵望舒出了杂货铺,往另一家杂货铺去。
这家杂货铺比先前那家,店面要大的多,货物种类更多,赵望舒还看到了栀香阁的脂粉,当然是最低那一档的脂粉。
“这位太太,您可是对这些脂粉感兴趣?”一个温和的声音问道。
赵望舒抬头一看,是一个中年妇女正微笑着看着她,“你是这家店的掌柜?”
“是的。”中年妇女笑道。
“这些真是栀香阁的脂粉?”赵望舒问道。
“那自然是真的,栀香阁的东家,是我家的少夫人。”中年妇人拿起一盒香脂,“太太,您闻闻这味。”
赵望舒接过香脂,轻轻嗅了嗅,淡雅的香气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的确是栀香阁的脂粉。
“这盒脂粉,什么价?”赵望舒问道。
中年妇人笑道:“二十五文一盒。”
赵望舒眉梢微动,故意问道:“据我所知,从栀香阁那儿进货,是二十二文一盒,只赚三文钱,不觉得太亏吗?”
中年妇人一怔,忙行礼,“请少夫人恕小妇人眼拙,没认出主子来。”
赵望舒笑了,这也是个聪明人,难怪这么多家店子,就这两家杂货铺能赢利了,果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你把这家店打理得井井有条,我非常满意。”赵望舒温和地说。
中年妇人面露出喜色地道:“谢少夫人夸奖,这都是小妇人应该做的。”
“你的能力不错,我会考虑让你多管一家店。”赵望舒更愿意给女子机会。
中年妇人跪了下去,给赵望舒磕头,“谢谢少夫人,小妇人一定好好打理店铺,不负少夫人所托。”
赵望舒扶起她,温和地说:“我相信你,好好干,我期待你的表现。”
“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中年妇人连连道谢。
赵望舒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起那盒香脂,“这盒脂粉,我买了。”
中年妇人忙道:“少夫人,这盒脂粉,那能让您出钱买,您直接拿走。”
“不能坏了店里的规矩。”赵望舒示意绿枝掏钱。
中年妇人接过钱,眼中满是感激,少夫人此举,是在告诉任何人都要守店里的规矩,这样一来,任谁也休想在店里拿东西赊账。
“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赵望舒带着红嫦她们离开了。
在回府的马车上,赵望舒就在想,请什么人写文章,左思右想,都没想到合适的人选,再一想左思写《三都赋》好像用了十年。
用十年时间写一文,且不说写的人乐不乐意,就是她也等不了那么久啊。
“少夫人,壹博书店到了。”红嫦提醒陷入深思的赵望舒。
赵望舒下了马车,进了书店,问迎上来的伙计,“最近有什么新的话本子吗?”
“有的,太太。”伙计将她引到放话本子的书架边,“这几本都是最近新出的话本子,太太您看看。”
赵望舒接过来,随意翻看了一下,发现不是大家闺秀爱上穷书生,不顾父母反对,执意下嫁的故事,就是贫民女子和贵公子相知相许,贫民女子进府做妾的姑娘,令她大失所望。
“瀚海生没有写新话本吗?”赵望舒记得这个人写的话本子,颇有新意。
伙计摇摇头,刚要说话,从门口跑进来一小子,“予哥儿,瀚海生的新话本送来了。”
赵望舒等了一会,就看到了瀚海生写的新话本子:《道法高深》。
看书名大概就能猜到写什么,道士修炼成仙的故事,有点俗套,但他却用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将这个故事写得引人入胜。
赵望舒顿时就有了一个想法,买下《道法高深》,就出了书店,回家了。
傍晚,云灏一进门,赵望舒就扑过去,“云大人,你家夫人有事要你帮忙。”
云灏笑,伸手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