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瓜和巧果送到云家,看着眼前的花瓜,云夫人眼中流露出惊喜之色。
阿萁赞道:“少奶奶真是个心思细腻、手巧的姑娘,这甜瓜上的图案,竟如此栩栩如生,仿佛公子那日冰嬉的英姿再现。”
云夫人轻轻抚摸着上面精致的图案,笑道:“阿萁,你说得没错。望舒不仅手巧,心思也细腻。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阿萁点头附和:“是啊,少奶奶这般用心,可见对公子的情意深厚。”
云夫人微笑颔首,“灏儿能遇到如此细心体贴、对他有情有意的好姑娘,是他的福气。”
“公子沉稳内敛,对少奶奶亦是深情不移,两人真真是天作之合。”阿萁由衷感慨道。
“你说得对,他们二人性情相投,日后必能琴瑟和鸣,携手共度一生。”云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伤色,转瞬即逝。
阿萁却注意到了,忙道:“夫人,这花瓜该送去公子院子里去了,您可别霸着了,还是吃点巧果吧。”
云夫人闻言,这才放下手中的花瓜,拿起一块巧果轻轻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让她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阿萁,你说得对,这花瓜给灏儿送去。”她说着,将花瓜递给阿萁。
阿萁把花瓜送到沧海院,云灏正练完剑,一身利落的劲装,更显得他身形矫健,剑眉星目,英俊不凡。
“公子,赵姑娘打发人送来的花瓜,您好好瞧瞧。”阿萁将锦盒放下,笑着走了。
云灏打开花瓜,看到甜瓜上的雕刻,且惊且喜。
他捧起花瓜,仔细瞧,瓜上雕着的正在冰面上挥杖击球的自己,那专注的神情,那挥动的球杖,那飞扬的衣角,形态逼真,可见望舒是多么的在意他。
只是花瓜不易保存,没过几日就会坏了,云灏想长长久久地留着。
云灏目光一转,看到了博古架上的玉山子。
顾不得沐浴更衣,他命人开了小库房,找了块跟花瓜一般大小的玉石,他要把花瓜的图案雕刻在玉石上,以便长长久久地保存下来。
花瓜是赵望舒亲手雕的,这玉石瓜,他也不打算假手于人,要亲手雕,只是他公务繁忙,把图案拓印到了玉石上,却一直没找到时间雕。
时间一晃,过了中元节,云灏把堪舆图交给工匠,“按照这张堪舆图,建造新房。”
“是,公子。”工匠们接过堪舆图,开始忙碌起来。
云灏的新房将是他和望舒共同生活的地方,他对此充满了期待。
阿萁将这事告诉云夫人,“公子对新院子,可上心了,每日回来必去新院子那儿看一看。”
“他自然是要上心的。”云夫人跪在佛前,“日后是他心爱的人要住的地方。”
“夫人,要不要请赵姑娘来瞧瞧呢?”阿萁问道。
“灏儿要给她惊喜,我们又何必坏他的事。”云夫人闭上眼睛,无声的念起经来。
阿萁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工匠们按照堪舆图的指示,精心打造着每一处细节。
院落中种满了望舒喜欢的花草,在角落,还种着一丛翠竹,云灏还记得,他在竹林与望舒相遇的事。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八月初一,赵家为小呦呦办满月宴的日子。
这天秋高气爽,阳光洒在赵家大院上,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了几分温暖。
赵家的宅院装饰一新,大门前挂着红色的灯笼,喜气洋洋,在宅院内的花园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卉,香气扑鼻。
客人们陆续到来,带来了各种贺礼和祝福。
赵家的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招待着宾客。
赵崔氏接受着亲朋好友的祝贺,满脸笑容地和他们闲话家常。
赵承夫妻俩在前院,迎接前来赴宴的亲朋好友。
偏厅内,赵望舒在和姚山栀、秦幽姿,以及赵胤两个同僚的妹妹在说话。
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云夫人、云公子到。”
姚山栀就轻推了推赵望舒,“快过去,你未来婆婆到了。”
“讨厌。”赵望舒嗔怪地拍了她一下。
“知道你重色轻友,你也别这么不遮掩啊,我会伤心的。”姚山栀按着胸口,故作难过地歪倒在秦幽姿的肩头。
秦幽姿摸着她的脸,痛惜的说道:“别伤心别伤心,小栀子乖乖,我疼你啊。”
“两个促狭丫头,不理你们了。”赵望舒出了偏厅,往正厅去。
云夫人坐在那,和赵崔氏相谈甚欢。
赵崔氏看到赵望舒进来,招手道:“望舒快过来见过你云家伯母。”
云夫人看赵望舒穿着一袭天水碧色宝相花纹的衣裙,转眸看向同样穿着天水碧色宝相花纹锦袍的儿子,笑得意味深长。
赵望舒走到云夫人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伯母安好。”
云夫人笑着扶起她,“好孩子,快起来。”
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说起七夕节的花瓜,“花瓜雕得好,心思也巧,难为你小小年纪,能想出那般别致的图案来。”
赵望舒谦虚地笑了笑,“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意雕弄罢了,伯母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