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太太一听,顿时气得差点晕过去,她万没想到她寄予厚望的儿子,会去赌坊赌博,还欠下了两万两银子。
赵赫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低着头不敢看母亲。
“我府上如今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能否宽限几日,容我筹措一下。”赵大太太知道这些赌坊里的打手是不讲理的,但让她拿出两万两银子,她有点舍不得。
为首的赌坊打手冷笑一声:“宽限?我们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你们赵家要是拿不出钱,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能不能先给一半?”赵大太太的确一下拿不出两万两银子,谁家中会放两万银子在家中。
“可以,不过我得提醒,九出十三归,三天后,你要还不上另外一万两银子,那就利滚利。”赌坊打手道。
听到能宽限三天,赵大太太赶紧让管家去帐户拿了一万两银子来,交到了这群赌坊打手的手中。
赌坊打手收下银子后,就离开了。
赵大太太瞪着赵赫,“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真是气死我了,给我滚进来。”
门口的人渐渐散去,红嫦也赶紧走了。
回去将这事告诉赵崔氏和赵望舒,赵崔氏淡淡地道:“赚钱不就是为了儿女,几万两银子,大宅赔得起。”
赵望舒挑眉,她阿奶是懂得阴阳人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事牵扯上她家了,第二天,赵大太太亲自登门,向赵崔氏借钱。
“我家那个孽障,他在赌坊输了几万两银子,惹得赌坊的打手上门要债,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还请七婶帮帮我们,借点银子应应急。”
这话,赵崔氏是一个字都不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匡哥媳妇,我们可比不得你们家大业大,我们只是小门小户,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借给你。”
赵大太太被她直白的拒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是不甘心地道:“七婶,这赌债一天不还,那些打手就来家里闹一天,实在是没地方躲了,才厚着脸皮来求您的,我知道您是心善的人,不会见死不救的。”
赵崔氏还是那句话,“匡哥媳妇,不是我不借,实在是没有银子借啊,你还是去别处借吧。”
“七婶,我知道您手头紧,可现在也是没办法了,要不这样,我拿地契给您抵押?”赵大太太故意这么问道。。
“这可使不得,地契可是根基,没了地契,往后你们还怎么生活?”赵崔氏连忙拒绝,她可不想落个逼迫族人的罪名。
“七婶,我也不想抵押地契,可这实在是没法子了,那赌坊的人说,要是明日凑不齐银子,就要打断赫儿的腿。”赵大太太抹眼泪道。
“地契我可不要,我也不会借银子给你。”赵崔氏一口回绝,她深知赵大太太就是看着可怜,心里盘算的比谁都精。
要是借了这笔银子,日后就有得麻烦。
“七婶,您就行行好,借点银子给我们应应急,等我们渡过这个难关,一定好好感谢您的。”赵大太太看她油盐不进,脸上也挂不住了,语气不善起来。
“匡哥媳妇,你就别为难我了。”赵崔氏打定主意不借钱。
“七婶,您就帮帮忙,我知道您是宽裕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拉我们一把。”赵大太太央求道。
“往日的情分?”赵崔氏忍不住笑出声来,“往日的情分就是让地痞流氓堵我的儿孙,想要毁掉他们,往日的情分就是在我们回庄的路上,让人劫杀我们?”
“七婶,您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赵大太太目光闪躲地道。
赵崔氏冷笑一声,“那我就说你听的懂的,银子,我不借,你请回吧。”
赵大太太知道这银子是借不到了,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这天下午,赵大太太就让人把一万两银票送去了赌坊,拿回了赵赫写的借条。
赵赫被赵匡狠揍了一顿,暂时留在家中养伤。
四月十六,赵玉真出嫁,这又是场闹剧。
钱砜宿醉未醒,伯夫人担心他从马上栽下去,让他坐着轿子去迎亲。
坐轿子去迎亲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两顶花轿,会让大家误会,“天河伯府世子爷,这是一次娶两个妻子?”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就连皇帝,也不能一次娶两个妻子。
钱砜进到新房去接赵玉真时,还打了个酒嗝,“娘子,为夫来接你了。”
赵玉真就被他领进了喜堂,喜堂上,坐正位的是赵匡和赵大太太,坐偏位的才是赵玉真的亲生父母。
赵匡和赵大太太抢别人家的女儿,抢得光明正大,毫不心虚。
“拜别父母。”司仪大声道。
赵玉真和钱砜跪在了赵匡和赵大太太的面前,赵玉真是以赵匡的养女身份出嫁的。
她亲娘马氏,在一旁直抹眼泪。
“爹,娘,女儿出嫁,不能在膝下尽孝,还请二位大人保重身体。”赵玉真看似在对赵匡和赵大太太说,实际上,她的跪得并不正,是歪斜的,这话她是对生父生母说的。
“乖女儿,你嫁到伯府去,一定要谨记夫君的话,要孝顺公婆,友爱叔妹。”赵大太太拉着赵玉真的手,摆出慈爱的姿态。
“女儿记住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