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送赵望舒到巷子口时,遇到了从巷子里走出来的肖滨。
“赵姑娘。”肖滨的目光落在云灏身上,这是一个很出色的男子。
赵望舒身边有这么出色的男子,看不上他,很正常,但是一个女子跟男人这般同出同进,是不是不太好?
他得找机会,提醒一下昌鸣。
“肖公子。”赵望舒颔首为礼。
“这位是?”肖滨笑问道。
“云灏,这是我大哥的好友肖滨。”赵望舒为两人做介绍,“肖公子,这是我朋友云灏。”
一个直呼其名,一个以公子相称,可见亲疏。
云灏唇角微扬,他一眼就认出肖滨是那天陪着赵家兄妹去文庙的人,拱手道:“肖公子。”
肖滨目光微黯,还礼道:“云公子。”
“起风了,快回去吧。”云灏伸手摸了摸赵望舒的脑袋。
赵望舒抬头看他,眸中有几分诧异。
自认识起,云灏一直很守礼,从没做过如此亲近的动作,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转眸看到脸色微变的肖滨,顿时就明白了。
微微一笑,“云灏,改天再见,我先回去了。”
看着赵望舒走远,云灏转身就离开,肖滨开口道:“云公子,能找地方喝杯茶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你说,茶就不用喝了。”云灏冷淡地道。
“云公子是怎么认识赵姑娘的?”
“这与肖公子有关系吗?
“我是昌鸣的好友,他妹妹就是我妹妹。”肖滨仰起脖子,努力让自己有气势些,可身高的差距,让他的气势弱了几分。
云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话说出来,你就不心虚?你敢说你对赵姑娘没有别的企图?”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肖滨语结,他对赵望舒还真有企图,可惜赵望舒对他没意思,“总之,总之你离赵姑娘远点。”
“为何?”云灏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肖滨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想到赵望舒,又挺直了腰杆,“总之你离赵姑娘远点,她是我的……”
“你的什么?”云灏眼神冷冽,周身泛起危险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他可是杀过人的,施放出杀意,普通人抵挡不住,肖滨身子都佝偻了,“她是我的朋友。”低声下气,毫无气势。
“肖公子,我奉劝你一句,做人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否则最后丢人的只会是自己。”
说罢,云灏转身离开。
肖滨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
回到家里的赵望舒,在跟赵崔氏说赵赫的事,“我怀疑他进赌坊里赌博。”
赵崔氏皱眉,“当真?”
赵望舒点头,“八九不离十,他一个月有三十两银子零花,根本不需要进当铺当东西,若不是赌博,他那里需要这么多银子。”
“好好一个孩子,不读书上进,跑去赌场赌博。”赵崔氏叹气,“染上赌瘾,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阿奶,您不会是想去大宅告诉他们这事吧?”赵望舒问道。
赵崔氏哂笑一声,“我说,他们也会不信,还当我诬陷她的好孙儿。”
祖孙俩闲话了几句,赵望舒就回了房间,拿出快绣好的荷包,继续绣了起来。
云灏喜穿玄衣,她给他做的荷包也是玄色。
在荷包上,她精心绣了一只展翅的鹤,她绣得细致,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鹤的双眼,她特意用了深色的丝线,使鹤的眼神看起来炯炯有神。
在荷包的反面,她精心绣上了花纹体的“灏”字,一针一线,都绣得无比认真。
这个荷包,她花了数日的心血才完成的。
“姑娘,这荷包好精致,云大人一定会很喜欢。”白蓉说道。
赵望舒笑而不语,收了最后一针,放进小锦盒里。
次日,赵望舒去了雅阁,“益娘,玉佩雕好了吗?”
在知道云灏的生辰时那天后,她就来雅阁选了一块羊脂玉,亲自画了图案,让店里的师父雕琢。
是的,赵望舒除了送荷包,还打算送一块玉佩给云灏。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雕好。”何益娘捧出小锦盒。
赵望舒打开锦盒,拿出玉佩,上面雕着一只展翅的鹤,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飞向天空。
赵望舒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将玉佩重新放入锦盒中,就听人道:“这仙鹤雕这只仙鹤的羽毛雕得如此细腻,真是巧夺天工啊!”
赵望舒抬头一看,是马俏俏,他身边站着的是六皇子蔺逸,屈膝行礼,“见过六皇子,六皇子万安,马姑娘万安。”
“是赵姑娘啊,客气了。”马俏俏还了一礼。
蔺逸虚扶道:“赵姑娘不必多礼。”
赵望舒把玉佩放回锦盒里,正要盖上,蔺逸伸手拦住,“这玉佩,甚合我意,不知赵姑娘可否割爱相让?”
“抱歉,这玉佩是要送人的,店里还有其他的玉佩,六皇子还是另行挑选喜欢的吧。”赵望舒直接拒绝。
蔺逸听了,收回手,淡淡道:“既然赵姑娘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