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从荷包里掏出三张面值五千两的银票,“母亲,您哪里来得这么多银子?”
“我们家不穷。”赵崔氏懒得跟他解释,“拿钱去办事,办好了事情,才好安心读书。”
“知道了。”赵承发现他娘真的瞒了他很多事。
四人商量完,见时间不早了,便各自歇息去了,自始自终,他们都没想过将赵望舒再送去大宅。
为了护住这个家,赵望舒已在大宅,受了一年的委屈,他们舍不得让她再受委屈。
家人的做法,赵望舒不知情,第二天,她正准备出门时,赵玉芳来了。
“舒妹妹,老太太帮我另外挑了一户人家,是詹事府左中允的次子倪尾。”
“好,我会帮你查他的底细。”赵望舒没有迟疑地答道。
“舒妹妹,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
“你要多少?”赵望舒猜到她要借银子要做什么,也就没多问。
“五十两,可以吗?”赵玉芳忐忑不安地问道。
大宅给她们这些姑娘的月钱,也就三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对她而言已是笔巨款。
赵望舒手头上没有这么多银子,“芳姐姐,你稍等,我去找我娘要点银子。”
“麻烦舒妹妹了。”赵玉芳绕着手上的帕子。
赵望舒去暖阁找她娘,赵李氏和魏娘子在做针线活,“阿娘,阿奶呢?”
“你阿奶去酒坊了,你找你阿奶什么事?”赵李氏抬头笑道。
魏娘子退了出去,让母女俩说话。
“阿娘,给我点银子。”赵望舒娇声道。
“要多少?”
“这么多。”赵望舒伸出一个巴掌。
赵李氏放下手中的绣活,去把五屉柜上的描金匣子捧过来,从里面拿出五张面值百两的银票,“你要买什么?”
“阿娘,我只要五十两,是芳姐姐找我借的。”赵望舒没想到她娘这么大手笔,由此可见,她家真的不穷。
“大宅连月钱都不给她们发吗?”赵李氏拿小秤秤了五十两碎银子出来。
“芳姐姐要收买人,要不然她被大宅卖了,她都不知道。”
赵李氏叹了口气,“多借她一点。”
“五十两够了。”赵望舒把碎银装进钱袋,“阿娘,我过去了。”
赵望舒把银子交给赵玉芳,把她感动的眼泪汪汪,“舒妹妹,谢谢你,不管我能不能脱离大宅,我都会记得你的大恩的,今生若是没法报,来世我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芳姐姐,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是姐妹,做姐妹的理当守望相助。”赵望舒诚恳地说道。
赵玉芳把钱袋子紧紧地贴在心口,“舒妹妹,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快去吧,小心点。”赵望舒送赵玉芳出门后,她就往王家武馆去了。
查倪尾,还得靠云灏。
只是这么破坏赵玉芳的亲事,是治标不治本啊。
她只盼着赵玉芳能抓到大宅的把柄,可是她在大宅住了一年,她手上的人更多,都没能抓住大宅的把柄,赵玉芳能抓住吗?
可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破坏掉这门亲事吧。
三天后,赵望舒去福缘茶楼。
茶楼的掌柜认识她,她一进去,他就迎上来问安,“姑娘好,小的给姑娘请安。”
“掌柜不必多礼,云大人到了吗?”赵望舒问道。
“云大人还没来,姑娘请到雅间稍等吧。”掌柜伸手一引。
赵望舒上了二楼,点了茶水和点心,在雅间等他。
过了一刻钟,云灏才来,进门就道:“望舒,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云大人公务繁忙,小女子等一下没关系的。”赵望舒眨巴眨巴眼睛,坏坏地笑道。
云灏被她这么一逗,有些不好意思了,提壶给她倒茶,“喝茶,喝茶。”
赵望舒端杯抿了一口,“听说,过几日你生辰,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让红嫦问王铮,知道云灏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七。
不等他婉拒,赵望舒又道:“送你一个我亲手绣的荷包好不好?”
“好。”云灏声音有点微颤。
“你不嫌礼物太简薄了吗?”赵望舒故意问道。
“不简薄,你亲手绣的荷包,最珍贵。”云灏端杯喝茶,将那句,“我很喜欢。”掩藏在唇齿之间。
“那你生辰那天,有空吗?”赵望舒问道。
“有空。”
没空他也会抽出空来。
赵望舒笑,“金樽楼,我请你。”
“不用去金樽楼,那里价格太贵。”
“你嫌贵,那为什么还总请我去那吃饭呢?”
“我有俸禄。”
赵望舒噘嘴,“我没俸禄,但我有银子,就去金樽,不许小瞧我。”
“没小瞧你,听你的。”云灏纵容她的小性子。
闲话聊过,说正事,赵望舒请云灏帮她查倪尾,“他是詹事府左中允的次子,大宅那边想让我一个族姐嫁给他,但我族姐不想嫁给她。”
“没问题,我帮你查。”云灏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午时,云灏请她去金樽楼吃饭,在店门口遇到了新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