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贵公子从二楼下来,他身着宝蓝色云纹团花锦袍,头戴玉冠,气质不凡、风度翩翩。
赵书晴一声公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只是他看着赵书晴,眼中满是陌生,他没认出她是谁。
贵公子转眸看到了站在书架边,捧着书的赵望舒,唇角微扬,他重新看向赵书晴,微颔首,“赵姑娘。”
赵书晴娇声问道“公子也是来买书的吗?”
“买了几本诗词子集,姑娘买了什么书?”贵公子笑问道。
“我是来买字帖的,我要练字。”赵书晴羞涩地一笑,垂下头,显得十分温顺。
“不打扰姑娘挑选字帖了。”贵公子抬腿要走。
“公子,请等一等。”赵书晴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他,顾不得姑娘家的矜持,开口留人。
“姑娘还有什么事?”贵公子温和地问道。
“公子是读书人,我初练字,也不知道挑什么字体练好,就想请教公子帮我拿个主意。”赵书晴留人的理由很合理。
贵公子沉吟片刻,道“簪花小楷、蝇头小楷和梅花篆字都适合女子书写。”
“多谢公子告知。”赵书晴郑重地行礼道谢。
“姑娘不必客气。”贵公子笑了笑,“姑娘,还有事吗?”
“没事了。”赵书晴倒是想多跟贵公子说几句话,可是她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留下贵公子,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
“人已经走远了,别看了。”赵家华走到痴痴看着门口的赵书晴身边,轻推了她一下,“他是谁啊?”
“我的救命恩人。”赵书晴满眼柔情地笑道。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救的你?”赵家华好奇地问道。
赵书晴笑而不语,走到放字帖的书架,去挑选贵公子说的那三种字体的字帖。
“说来听听嘛。”赵家华跟在她身后追问道。
赵书晴含羞带娇,扭扭捏捏,就是不肯明说,仿佛她真跟那位贵公子有什么,这让知情的赵望舒好笑地摇了摇头。
赵望舒没有拆穿她,拿着挑好的话本子,去找伙计买纸,“拿一刀桑棉纸。”
“姑娘,小店新到一批梅花纹玉扣纸,您要不要捎带点?”伙计推销道。
“拿玉扣纸练字,太暴殄天物了,桑棉纸就不错。”赵望舒不缺钱,但没必要那么奢侈,“一起多少钱?”
“一共六十六文钱,姑娘给六十五文就好了。”伙计把话本子和纸扎好,交给红嫦,从她手里接过铜板。
“我买好了,你俩呢?”赵望舒转身问道。
赵家华拿起几本话本子,走了过来,“我也挑好了。”
她也买了一刀桑棉纸,赵书晴没有买话本子,她除了字帖,还买了两本诗集,都是本朝才子们刚编印出来的。
“也给我一刀桑棉纸。”赵书晴买的字帖较贵,她带的钱不够,迟疑片刻,“这两本诗集,我下回来再来买。”
赵望舒见状,便道“不用等下回买,我先给你垫付,回去你把钱还我好了。”
“真的吗?”赵书晴是个敏感的人,她觉察自冬至节后,赵望舒就对她冷淡了许多,没想到赵望舒还会愿意借钱给她。
“当然。”赵望舒掏出了铜板,帮她付了账。
从书店出来,赵家华就道“我饿了,你们呢?”
“找家饭馆吃午膳吧。”赵望舒也饿了。
“前面就有家饭馆,我们去那儿吃。”赵书晴看到了三元楼的招牌。
“三元楼的菜价很贵,吃不起。”赵家华赶忙告知。
“五开间、三层楼的大酒家,菜卖便宜了,会亏本。”赵望舒开玩笑地说道。
“我们去小饭馆吃,我知道有一家小饭馆的菜肴很美味。”赵家华带着她们穿街走巷,到了一家名为樊记的小饭馆。
一进巷子口,就闻到浓郁的肉香。
“是红烧肉的香味。”赵望舒准确无误地闻出来了。
“樊记的红烧肉,味道极好,一会你们可以尝尝。”赵家华笑道。
“你推荐的,我们必须尝。”赵望舒笑道。
樊记的门店不大,在巷子深处,仅做街坊邻里生意,没有包房雅间,都是堂食,还算宽敞的大厅里,摆着七张八仙桌。
“我们不熟,你点菜。”赵望舒说道。
“好的要一份炒时蔬,还要红烧肉,糯米排骨,肉沫木耳,酸菜鱼,三碗米饭,好了,暂时就这些吧”赵家华熟门熟路点了菜。
红烧肉最先送上来,色泽鲜艳,一口咬下去,鲜嫩松软,味醇汁浓,好吃得让人连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几个人正大块朵颐,门外传来一个鸭公嗓,“到了,就是这里。”
樊记又来客人了,挡风的门帘被撩开,走进来的是个身穿大红色绣山川的锦袍,长相稍显稚嫩,但身材魁梧的少年。
“万钧哥、阅庭哥,你们快进来。”少年冲着门外喊,急切地催促同行之人。
而后,赵望舒就看到了姚圳和那位刚在书店遇到的贵公子。
从姚山栀那儿已知道阅庭是姚圳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