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两个明军撞开了房门,就见屋子里头上吊的南安县令刘秉清脸色惨白,眼珠子外突,显然已经气绝多时。
“晦气,又自杀一个,这帮清狗的官儿是脑子有病吗”带队的排长一脸可惜,好不容易这波冲在了最前面,几乎没遇到啥抵抗就杀进了县衙,还以为能活捉一个清狗的县令,立波大功呢。
不过算了,没能活捉也正常,先前的安溪县令不也在城破之际跳城自尽了。
这抓不到活的,死了的也不是毫无用处,先放下来报与上面看看,怎么说也不能亏了。
这边县令刘秉清上吊自尽,外头南安县城的乱局在明军调兵镇压下,也在迅速平息。不少趁火打劫,奸淫掳掠的恶徒被明军当场砍了脑袋。
剩下的人见到明军如此狠辣,遂即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而南安县的那些百姓,则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全家家人抱头缩在屋子的角落里,期盼着反贼不要冲进家门。
又过了一个时辰,整个南安县的乱局基本被肃清。这时的朱怡炅也已进住了城中一家豪绅大宅,这座宅邸的主人是先前逃离南安县的一名富户士绅,里头的看门家奴早已不知去向。
至于怎么不住县衙,那里相比这处大宅,第一太过寒酸,第二还死了個县令,着实晦气。
对于这位上吊自尽的县令,朱怡炅也没太在意,只是下令找个地方埋了。
所谓敬佩气节是不可能的,彼之英雄我之敌寇嘛。当然,要对其羞辱也不会,朱怡炅一没有那么狠辣,二只会拿别人尸骨泄愤的人,那委实太没用了些。
朱怡炅入住宅院后,这个宅院也成了大明的临时行宫,兼战时指挥处。
后面的几天,南安县丞还有主簿等人,都相继被明军从城里头给搜了出来。
这些县衙官吏,虽在城破之际逃离了县衙于城中避祸,但无奈明军早已将各处城门都把守住了,既不许进也不许出,他们是想跑也跑不了。
再加之明军又于县衙及县中扫荡时,抓住了不少躲避不及的衙役胥吏,强迫着让他们指认县丞主簿等主要县衙官员,找得到就能够保命。
面对死亡的威胁,这些人自然全都抢着当带路党,甚至不仅县丞主簿这两位有品级的被卖了,连典史以及下面的无品六房都给扒了出来。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这些官员胥吏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明军“请”到了临时行宫拜见朱大王。
而朱大王同样也没为难这些人,反而好一阵安抚,又按照安溪县的例子,给他们官升一级。
升完了,那自然老规矩,全部当场拉出去剪辫剃头。
这边升过官,连官服都没来及换,马上就有专门的明军拿着剃刀准备剪辫子。
前后搭配,一气呵成。
等这些官员胥吏们剃完了,明军还会派人护送他们,给他们的家人亲属也来个上门服务。
哦对了,这上门服务是免费的,我大明朝爱民如子,怎会在这等小事上乱收费呢
当然,若是剃完了头,这些义绅们哭天喊地的要来送钱送粮,感谢大明王师。
那大明王师自然也不会拒绝他们的好意,也算与民同乐了。
剃完了这些官老爷们的头,接下来便是下面的百姓们了。有了官老爷带头,下面的百姓自然也没有多加抗拒,全都乖乖剃了头。
差不多花了两天时间,整个南安县从辫子县变为了寸头县。
搞定了南安县的剪辫易发,无后顾之忧以后,朱怡炅又依葫芦画瓢,开始在南安县募兵。
募兵令前脚一发,后脚参军的百姓数不胜数,仅仅一个上午,就有上百人报名。
谁让明军给出来的条件太优渥了呢,只要身体素质考核通过,就给十两银子安家费,然后每月还有一两银子的新兵月薪,米饭管够,还时不时有肉食荤腥。
若是战场立功了,就可从新兵变为正兵,月银直接涨到三两,军职越高,月薪越高,还有赐田,战死也有抚恤。
其它的且不提,光是这个十两银子安家费,还是通过以后当场就发,便已是让百姓们趋之若鹜。
若不是时间紧凑,以南安县毗邻泉州府城的人口基数,明军估摸着起码能在此扩军一个镇。
不过无所谓了,仅仅募集了千余新兵,明军又从第五镇、第六镇和第七镇各调了一个营的兵力补充进去作为协防留守。
明军第七镇是从原来的漳州镇降兵整编的,每人不仅都被剪了辫子,还专程将那些还活着的清军千总揪出来,给下头的士兵们轮流来了一刀,算是立下了投名状。
反正等到最后,这几个倒霉的清兵千总基本全变成了一滩肉泥,千刀万剐不外如是了。
明军这边也是没有办法,兵力不足,时间不够,那就只能先将那些降兵转化为战斗力了。
这些降兵在明军眼里,虽然战力差的离谱,但是好歹也是正规军。起码比那些从各县新募集的,未经训练的新兵们强。
至少跟着明军打打顺风仗,或者带队守个几天城,应该问题不大。
而且,这次不过牺牲几个清兵千总的命而已。要换从前的第三镇,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