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易得罪不起的人。”
虞念耳根子一红,扭头看窗外了。
从江年宴的角度看过去,她不仅是耳朵微红,还有脸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窗外的霓虹有关,总是娇艳似桃。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前方开车的老刘,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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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个共识,重量级人物往往出场得比较晚。
虞念随着江年宴进会所宴会厅的时候,厅内已经来的七七八八了。
江年宴低声吩咐她,“挽着我。”
这种场合下虞念自然是听他的,于是是挽着他的胳膊进宴会厅的。
一进宴会厅,虞念就觉得好像原本挺热闹的场子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只有兢兢业业的现场乐队还没停止工作,一时间悠悠的曲子肆意流淌,倒是显得宴会厅安静得很。
可很快就有人主动迎上来了,“宴少!哎呦,您可总算来了,我刚还寻思呢,就今晚这场子您要真不来赏个脸,那我明个儿都没脸在圈子里混了。”
东道主,瞧着说话的热情劲就无疑是圈子里的人了。
陆续又有人过来了,纷纷跟江年宴打着招呼。
虞念在旁看得雪亮。
虽说江年宴这人没在总集团任职,只身孤勇又十分狼性的杀出一条血路来,但圈子里的人还是很忌讳他的,这就不单单因为他是江家三少爷的身份了,更多是因为他在商场上狠厉的手段和越做越大的事业版图了。
大家虽说你一言我一语地同江年宴说话,但谁人都会往虞念身上看一眼。
周遭这些人的眼神虞念也是心知肚明。
虽说虞念没参加过京圈聚会,但聚会她参加过啊。人性都是共通的,就宴会上这些个探究、好奇或者八卦的眼神那虞念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但好在,大家都没问。
可大家没问归没问,江年宴却是主动介绍了。
“她是虞念。”他语气听着并不随意,甚至还有点严肃。
身边的人明显的表情怔愣。
虞念努力扯开唇角,想着这江年宴可真叫一个欠儿啊,旁人都不问你还介绍什么?唯恐天下不知?
就听江年宴不紧不慢地说,“都记住了,以后多照顾点。”
大家一听这话更是震惊,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纷纷迎合,跟虞念打招呼。
虞念这个尴尬啊,但尴尬里还有些小感动。
或许,哪怕她再觉得江年宴欠儿,都会潜意识认为他这么介绍的确会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个陪衬品。
东道主一拍脑袋,“我就说嘛,这姑娘看着忒眼熟,这不就是虞家千金嘛,老太太认下的吧。”
又看向虞念,笑呵呵的,“你别拘谨啊,咱们这个圈子没那么多礼节和规矩,大家平时都随意得很。你跟着小叔叔来圈子里热闹热闹是好事,一来二去的大家都熟悉了。”
虞念冲着他微微一笑,有礼有节,“好。”
却在心里打鼓:能不拘谨吗,光是你的脸我就在新闻里见过。
而且不单单是东道主,就单说围上来的这些人里面,有些面孔还真是眼熟呢。
各个单拎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另外——
虞念可门清着呢,这些人随意吗?
那都是人精。
虞家跟江家取消婚约,当时闹得全网皆知,其热闹程度不低于老太太认亲一事。眼前这位,包括其他人在内,主动提了认亲的事却不提退婚一事,是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呢?
所以这些人精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得很。
跟着江年宴往里走的时候,她恍惚听到东道主小声问了江年宴一句,“宴少,到底是喊人家小侄女还是小嫂子呢?”
这番话进耳朵不是很清楚,因为当时也有人在跟虞念说话,所以一时间也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可接下来江年宴的话虞念是听清楚了。
他是跟那人说的,笑骂,“嫂子就是嫂子,怎么还弄个小嫂子?混不混呐你?”
“明白了!我错了,大错特错,啥小不小的?咱都没大的那个哪来的小是吧?我该打。”
看得出那人跟江年宴的关系尚算不错,就听江年宴笑怼了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话这么密呢?”
“得嘞。”
结果没走两步东道主又折回来了,跟江年宴说,“人没到齐您可千万别急着走啊。”
“人没齐?”江年宴皱眉。
“湛家那位活阎王还没来呢。”东道主小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