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市场上大事小情的肯定熟悉,不像虞念,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他显得迟疑。
虞倦洲笑,“黄总,如果这是您的项目,那出于相互合作关系,我们也愿意走这份人情的,但项目不是黄总的,而且还牵扯到审批,这种人情搭得就可大可小了,重要的是,对方未必愿意卖这个面子。”
“虽然不是我的项目,但胜似我的项目啊。”黄继发一看虞倦洲更不好说话,心急如焚的,“甚至说比我自己的项目还重要啊。”
虞倦洲慢条斯理地喝茶,不说话了。虞念闻言,问黄继发,“这么重要的项目是谁的?”
问的黄继发脸色不大自然,见虞念还等着呢,思量半晌,将身体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嗓音,“项目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能把这件事办下来,那肯定是对咱们有利的。”
虞倦洲笑了笑,“黄总谨慎了。”
虞念就当自己不懂事,问黄继发,“那我跟对方是同学的事黄总是怎么知道的?”
话虽这么问,但虞念心中隐隐有预感。
黄继发支支吾吾不想告知,因为之前他听江年宴的意思,虞家现在跟江家不大对付,所以一旦把宴少的大名搬出来,他怕跟虞念都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但他这么一犹豫,虞念心里的猜测就应验了。
虞倦洲一针见血,“是江年宴的项目吧?”
黄继发没料到他这么直接,当场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尴尬,“哎呀虞老弟,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深究是谁的项目呢?总之别管谁的项目吧,对我来说都挺重要的,你们看啊,咱们两家这不都要合作了吗?有句话说得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边发展得好,那对咱们以后也是好啊,说白了,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利益互惠不是?”
虞念跟虞倦洲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他们想的没错。
她没迎合这句话,心里想着的是江年宴这么做的真正意图。
江年宴的项目还至于通过黄继发来拉中间人?
她不经意想到在病房里江年宴手中写着“招标”两字的文件,是不是跟黄继发口中的项目有关?
但不管是不是一个项目,江年宴那种级别的人以及他经手的项目都不会跟黄继发扯上关系才是。
这就好比云泥之别,就凭着黄继发现如今的财力也接不住江家的生意啊。
现在就能理解黄继发这么积极了,想来是妄想从江家手里分杯羹。
事实上是江年宴不但让黄继发知道了项目本身,还让黄继发来找她,以求人的姿态,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虞念这么想着,心底深处却有个大胆的猜测,许是因为太大胆了,所以虞念一时间不敢去验证这个猜测。
她能想到的虞倦洲自然也能想到,于是,就见虞倦洲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面色就变得清冷了。
黄继发一瞧他的脸色,心里一凉。
“黄总。”虞倦洲开口也是挺冷淡的,“在商言商,但现在虞家还没跟黄家合作吧?又哪来的一条绳上的蚂蚱?商场之上但凡大的项目走向都有风吹草动,黄总明明是在给江家办事说话却不尽不实,看起来也没什么诚信可言。”
他起身,“很抱歉,我们俩还有事,黄总的这顿饭我们心领了。”
虞念见状也起了身。
见两人有离开的架势黄继发急了,赶忙起身拦住他俩,“别啊,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吃顿饭再走啊。我吧也不是要瞒你们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们忌讳江家不愿帮忙。我跟你们说啊,这个项目成了咱们都能——”
“我们确实不愿意帮忙。”虞倦洲直截了当打断黄继发的话。
黄继发像是一口吃了个黄连,心里那个又苦又涩的啊,还着急。
一着急,说话就多少不客气了,“别忘了你们还求着我合作呢!”
虞倦洲好笑地看着他,“黄总,现在是你求着我们。至于厂房,天下供应商那么多,不差黄总一位吧?”
说完他转头看虞念,微微一笑,“走了。”
虞念点头,跟着虞倦洲一同离开了。
黄继发在包厢里怔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等再追出去的时候两人早就没了身影。急得一跺脚,这事儿办的!
-
虞倦洲和虞念回了车里后,虞倦洲冷笑说,“江年宴这是要卖人情吗?他怎么这么好心插手虞家购厂房的事了?”
虞念沉默半晌,“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或者背后有什么目的。”
江年宴不可能带黄继发玩,而且以他的人脉和实力,想要搞定一个审批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不用假借他人手。
能让黄继发来找他们,十有八九他是想让黄继发处于被动方,方便虞家与黄家的谈判。
刚刚在餐桌上虞倦洲也正是想到了这点,才有了后面的拂袖而去。
虞倦洲的怒火是半真半假,拾阶而上将黄继发彻底压在劣势是虞倦洲的目的,但对于江年宴的不悦也是发自内心。
他转头看着虞念,眼神有一瞬的迟疑。
虞念岂会看不懂他这眼神,无奈叹气,“我没求他。”
又补上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