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头栽倒了。”
虞倦洲笑,“不会,我现在清醒多了。”
虞念见他也是酒醒得差不多了,冲就冲澡吧,他能不能闻到酒味不知道,她是被他一身的酒气给熏够呛。
去更衣室拿了一套他放这的备用家居服,又不放心说,“一旦不舒服马上喊我。”
“喊你你还能进来?”虞倦洲故意说。
虞念哼笑,“我就直接叫救护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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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还是煮了解酒汤,又简单做了白粥,加了清淡的小菜,都是很简单就能弄好的。
这边做完,那边虞倦洲也从浴室出来了。
换上干净舒适的家居服,头发还湿着,等着自然干,这么一瞧就更像是邻家弟弟似的。他靠在那显得无力,虞念走上前,他就顺势搂住她。
虞念接住他身体,哭笑不得的,一醉酒还撒上娇了呢。
酒气散了不少,身上是她的浴液气味,皂香又混着奶香,就是那种干净又温暖的气味,虞念平时很喜欢。
用在虞倦洲身上就总有种拉低年龄的感觉,尤其是他低头喝粥的时候,一身浅灰色家居服,跟个高中生似的。
喝了几口粥总算舒坦了,然后喝了解酒汤,虞倦洲长长地松了口气,轻声说,“咱爸每次喝醉酒回家,总能等到咱妈做的解酒汤,幸好你会做。”
虞念轻笑,“咱们为数不多会做的东西多难得,我能学来不亏。”
虞倦洲一碗粥喝完,吃到七分饱即可。漱了口算是彻底缓过来了,也有精力说回黄继发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黄继发在北市有情人?”
这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他也查到了。所以说要是论耍流氓的手段他虞倦洲不是不会使,黄继发有些把柄他捏在手里,毕竟曾经有过合作,虽说短暂,但想查一些资料也不是查不到的。
可就正如虞念刚刚说的,一旦奔着长期合作的目的去,那有些脸就不能撕破,有些把柄就不能轻易拿出来。
合作讲究双方心甘情愿,但凡一方心里有嫌隙,那这个合作都会别别扭扭的,日后必然会是麻烦。
虞念轻声说,“我其实更多的是猜测,真要让我拿出证据我肯定拿不出来。”她小口抿着水,大晚上的不敢喝太多水,第二天起来脸该肿了。
“黄继发每次来北市都要待上一段时日,很奇怪啊,他在北市又没产业,也不见他有拓展业务的打算。重要的是,”虞念放下水杯轻声说,“珠宝鉴赏会黄继发虽然没去现场,却偷偷找人拍了条项链。不说有多名贵和传世吧,算是所有拍卖品中价位最低的一条,却十分适合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戴。”
虞倦洲轻笑,“然后?”
“然后你说巧不,有个出道没两年的小模特戴上了那条项链,正好被乔敏给看见了。乔敏就觉得这项链挺眼熟啊,叫人这么一打听才知道小模特跟黄继发的关系。”
虞倦洲笑而不语。
“我是在想黄太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虞念狐疑。
虞倦洲说,“你刚刚也说了,黄继发热衷于北市,我想作为他的太太最清楚他的心思吧。”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虞倦洲思量着,“也不是,听说黄太这两天就要来北市。”
虞念诧异,“捉奸捉得这么大张旗鼓吗?”
“震慑的目的更多吧。”虞倦洲说,“敏姐看得没错,小模特戴的项链就是黄继发拍的那条。项链在拍卖会上虽然不是最昂贵的,可毕竟也是上百万扔出去的。”
他补了句,“听说之前黄继发送女人礼物顶多就是十几二十万的包,最贵的也超不过五十万,这次竟是在拍卖会上砸了上百万,黄太太能不着急吗?”
虞念明白了。
看样子黄太太不是不知道,只是平时小来小去的也就忍了,这次之所以着急,许是怕黄继发动了感情,一旦威胁到黄太太地位的事,那势必是要想办法处理了。
虞倦洲将剩下的白粥喝完,说,“不过你还真提醒我了,黄太还是要见,只是……”他抬眼看虞念,“哪只随形玉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你之前就跟咱爸一样,重心都没落在珠宝生意上,又怎么会注意呢?”
这倒是,虞倦洲没否认。
“还能找到那只镯子吗?”他问。
“能,我查过,在一家拍卖行里,小规模的,所以至今没被人拍走。”虞念肯定地说。
虞倦洲叹为观止,看了虞念好半天,“你可以啊,别人走十步,你能走二十步。”
虞念微笑,“夸我的话可以多说,毕竟我这个人能承受多少诋毁就能接住多少赞美。”
“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虞倦洲由衷地说,在这件事上虞念想得比他还要远,而且步步为营。
“你也不用佩服我,我最怕的就是到头来只是纸上谈兵。”虞念指出了现实的问题,“现在羊脂玉稀贵,像是那只镯子的料子更是早就没了,所以咱们想要那只镯子得拿出不少的一笔钱。”
现在公司账户上的钱都是可丁可卯的,怎么动都要精打细算。
“一只镯子还是能孤负担得起。”虞倦洲思量说,“只要能达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