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人住宅,他江年宴还想登门抢人?”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老刘说的,意有所指。
虞念一颗心啊就跟在风雨中飘摇似的动荡不安。再看老刘,面露微笑,开口时的一番话是说给虞念听的,“宴少自然不会登门抢人,宴少说了,虞小姐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
虞倦洲微微眯眼,警觉地盯着老刘。
虞念听了这番话后一颗心非但没放下,反而更是不安。这不大像是江年宴的行事风格,至少这几次相处下来她深有体会。
她走到老刘面前,轻声说,“我的话,你能帮忙传达?”
老刘微微一笑,意外说了句,“不能。”
恰时手机响了,是老刘的,就见他接通后恭敬地说了句,“好,您稍等。”
将手机递给了虞念。
手机屏上赫然是“宴少”二字。
虞念呼吸加促,本能的身体又开始疼。
虞倦洲见状上前想要夺手机,老刘不疾不徐,“我不建议虞先生这么做。”
虞念也是及时拉住了虞倦洲的手,冲着他摇头。
“虞家虽说家道中落,但虞家在商圈的声望多少还在,虞先生也算是纵横商场的人了,冲动行事可半点不像虞家老先生。”
虞倦洲脸色微微一变。
虞念不想节外生枝,忙伸手接过手机。
“宴少……”她压着波动的情绪,让声音听着平静。
手机那头很安静,只有男人沉沉的低笑声,“虞小姐,胆子肥了。”
“我……”虞念欲言又止,最后降低了音量,“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
江年宴却在那边嗯了一声。
让虞念有一瞬的误会,以为他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不想他淡淡地补上一句,“所以早点回来,好好休息。”
虞念的大脑嗡地一声。
“或许你想留在别的男人家里休息?”江年宴低笑,语气淡淡,“阿洲最近好吗?他刚才在电话里叫了我一声阿宴哥,我才觉得我跟他真是好多年没见了。”
虞念抿唇,呼吸加促。
江年宴的嗓音低沉磁性,钻进耳朵里好听得紧,可说出来的话叫人不寒而栗。“听说他想把工厂调回江南,光是相关手续就不好跑,要不要我帮帮他?”
“宴少。”虞念压下心头一阵强过一阵的不安,轻声说,“我跟老刘走。”
“好。”
结束通话,虞念将手机递给老刘,轻声请求,“给我几分钟。”
老刘轻轻一点头,“五分钟时间。”
然后他从门口撤走。
虞倦洲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里又急又心疼,“他跟你说什么了?”
“阿洲,这是我自愿的。”
“虞念你——”
“你先听我说。”虞念轻声打断他的话,“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阿洲,你现在的精力要放在虞家,既然我们决定不想跟京圈的人搅合在一起,那我们就要先做到尽量别得罪。”
“牺牲你来保虞家吗?”虞倦洲眼角胀痛,“这样一来我算什么了?”
“当初我同意跟江家联姻,目的也是为了虞家。”虞念轻拍他的肩膀,“其实没什么区别,阿洲,别孩子气了,虞家还靠你呢。老刘刚才有句话其实说得没错,虞家虽然不行了,但声望多少还在,那都是咱爸辛苦打拼出来的,咱俩总不能让这股子热乎劲散了。”
“还有就是,别管怎么样,目前来说江年宴算是张保护牌。”
当然,在江年宴看来虞家的一切都可以拿来做制约她的武器,但同样的,因为江年宴的关系,也多少会让虞家少了不少麻烦,像是张玄文这块,至少目前是不敢对她和阿洲轻举妄动的。
也别说谁利用了谁,关于这点江年宴比谁看得都透。
“别意气用事,阿洲,你性子向来稳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忍耐。”虞念劝说他,“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虞倦洲一把拉过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手臂很有力量,几乎都要把她揉进体内。良久后他哑着嗓音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这是虞倦洲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很窝囊,与此同时是深深的无力感。他没能力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也没能力做他想做的事,自己好像身处胶着的黑暗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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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开的是那辆保姆车来的,虞念以为江年宴在车上,往车子那边走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上了车没见着江年宴,老刘告知她,宴少还在席上呢。
虞念没觉得轻松。
倒不如此时此刻就能看见江年宴,至少能保证他现在是清醒的。她害怕他醉酒后再回酒店,今天的事他怕是不会算完,醉酒后能不能变本加厉都是未知。
车子往外走时虞念试探性地问老刘,“宴少的酒量怎么样?”
她所认知的阿宴滴酒不沾,作为保镖他要时刻保持清醒。
老刘开车开得很稳,尤其是今晚他开得并不快,也对,江年宴还没回酒店。
“虞小姐怕宴少喝醉?”
问得一针见血。
老刘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