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玛丽的两条腿,漆黑如墨,比非洲黑美女还要黑,而且肿胀,皮肉肿成亮泡,轻轻用手一碰,感觉整条腿上的肉像是要掉下来一样。
“什么感觉?”
陈平安用手摸了一下玛丽的腿,腿虽然很长,但手感一般。
“疼,麻。”
玛丽蹙了蹙眉,近距离打量着陈平安。
他真的是神医吗?
其实,玛丽心里也没底,在酒鬼医生斩钉截铁告知自己,只有截肢,且高位截肢才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时候,玛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陈平安身上。
可惜,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普通,属于那种丢入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普通。
“唔,你翻个身趴在床上,把外面的短裤脱掉,我要查看伤口。”
陈平安说道。
“脱,脱裤子?”
闻言,玛丽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咬自己的那条蛇极其不正经,别的地方不咬,专门对着臀部一口,这一脱,不全都让人看见了吗?
虽然雄鹰国人生性豪放,可对陈平安这个要求,一时间明显接受不了。
在雄鹰国,玛丽是贵族,贵族自然有贵族的体面。
当着一个外国男人的面,把裤子脱了,以后怎么见人?
“对。”
陈平安点点头,正色道“现在蛇毒扩散得非常厉害,我需要在你伤口一周进行针灸治疗,先控制住毒素,不让蛇毒到处乱窜……”
“荒谬!”
没等陈平安把话说完,一旁满脸大胡子,喝得一身酒气的酒鬼先生呵斥陈平安,“蛇毒已经开始全面扩散,马上就要进入人体心肺,当务之急是截肢,是截肢,只有截肢才能保住患者的性命!”
“针灸?哼,就那么细的银针,能做什么?你怎么不说将患者屁股被咬的地方,直接一刀切掉?”
说完,酒鬼医生用鄙夷的眼神瞥了陈平安一眼。
他打心眼里是瞧不起中医的,山上那些草根和树皮混合在一起,熬出来的东西,就跟臭水沟里的水一样。
能喝吗?能治病吗?
“玛丽小姐,你是病人,我虽然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但我奉劝你,一定要考虑清楚,要想活命,你现在只能截肢,尽快截肢。”
“……”
玛丽没有吱声,潜意识里,她认为酒鬼医生的话颇有几分道理。
现在毒素都蔓延开了,这时候针灸有用吗?
“要不你来?”
对自己国人,陈平安可能会更有耐心,但对洋鬼子,他没那么多耐心。
在洋鬼子面前,自己凭什么要低三下四,不服就直接怼回去。
“算了,你来了也白搭,你除了会截肢,你还会干什么?”
陈平安就这个脾气性格,从来不惯臭毛病,“对了,你们雄鹰国西医那么厉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酒鬼医生不明所以,显然听不懂陈平安话里的讽刺。
“你们雄鹰国医生给人做截肢,会留疤吗?”
“你!”
酒鬼医生面色大变,气得吹胡子瞪眼。
“如果患者脑袋被蛇给咬了,是不是要直接连脑袋给切了丢掉?”
陈平安再一次发出灵魂质问。
“……”
酒鬼医生彻底无语,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陈神医,我配合治疗,请你们先出去。”
倒是躺在床上的玛丽一下子明白过来。
是啊,如果有人不小心被蛇给咬了脑袋,恰好没有血清注射,是不是直接将患者的脑袋给切掉?
这是治病,还是提前分尸?
“……”
酒鬼医生气哼哼瞪了陈平安一眼,同何东升、李振东一起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
在没了外人观摩的情况下,玛丽也没了贵族的娇羞与体面,麻溜的脱掉短裤,趴在床上,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陈平安的面部正在贴近,吐出来的热气让人很有感觉。
“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
取出银针,陈平安开始扎针。
五根银针将被咬的伤口围了起来,随后又取出小刀,将伤口划开了一些,墨绿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
这蛇真毒。
这蛇也不正经,咬哪儿不好,专门对着人大姑娘的屁股去咬。
肯定是一条公蛇。
“陈神医,好了吗?我,我现在感觉屁股好麻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臀部一直被人看着,玛丽的脸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很难为情。
“麻?”
“对,就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下屁股,又疼又麻,还有一点……”
“打住!”
陈平安连忙叫停,老子在跟你聊病情,你在跟我聊性情是不是?
“对了,蛇怎么会咬你屁股?在哪儿咬的?”
陈平安岔开话题。
“在,在草地里,我那个尿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