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唐睢很快出现在书房门口,焦急地向嬴政禀报。
嬴政闻言怒不可遏,随手一扔手中大笔,径直走了出去,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喊杀不断。
“岂有此理!朕倒想看看,谁敢在朕面前放肆?!”
话音落下,嬴政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唐睢出了后院。
赵高见嬴政说走就走,想要出言提醒他.诏书还没写完,但看着写到一般的诏书,又不禁心头大动,下意识闭上了嘴。
从赵昊‘囚禁’嬴政以来,赵高无一日不紧张万分。
他觉得,若非自己三十余年在权力风暴中磨砺出的异常定力,很有可能就中了赵昊的诡计,真的跟赵佗搞在一起,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嬴政太聪明了,赵昊也不落下风,两个人联合起来,犹如遮天蔽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他赵高,看着面前这份没写完的诏书,仿佛看到了一丝黑暗中的光亮,心头怦怦大跳。
然而,更令赵高紧张的是,如果在太阳重现光明的时候,自己没达到那个位置,恐怕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宦官。
每每想到这种情况,赵高就紧张得缓不过气来,短短片刻时间,他脑中已经闪过了无数念头。
好在这样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经过一阵心里斗争,他终于下定决心,径直走向了那份诏书.
另一边,南海港口。
火势虽然越来越猛,但战斗的规模,并不算大,双方加在一起,还不到一万人。
真要论起兵力来,其实南海港的水军还要多一些。
可战争从来都不是以人数决定胜负的,历史上所有能流传于世,值得后人学习的战争,无不都是以少胜多的。
当然了,这一战的人数也没有值得名垂青史的悬殊。
在经历了高要带领的敢死队‘神兵天降’的冲击后,南海水军又陷入了前后包夹的局面,崩溃速度有点超乎司马艁的想象。
在他之前经历的战争中,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所以,此时的他无比愤怒,欲把满腔怒火全部宣泄在这些叛军身上。
每一次扫视战场,都会有数十南海水军倒在司马艁面前,他清楚,南海港多半守不住了。
身为受命于皇帝,肩负起守护南海职责的将军,面对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归宿是战死沙场。
可是,司马艁此时还不愿意死,因为身旁的期待眼神,军士们希望他把人带出这死亡港口。
他杀出重围,回到陆上军营,找到自己的坐骑后,再次返回战场。
“兄弟们,跟我来,杀出去!”
司马艁彻底放弃这座港口了,与其做无谓的牺牲,不如尽最大的努力,能带走一人是一人。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戟,一人一马在前面开路,挡在前面的叛军,被他一个接着一个的挑飞。
再加上战马的冲撞,踩踏,狭小的通道里,还真让他杀出了一条血路。
等他冲出港口的时候,身边已经不足三千人了。
身后倒是还有一支几百人的队伍在追赶他们,但始终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很明显,他们只想把司马艁等人驱离南海港,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哈哈哈,快快快,快搬运火炮!,别用火,小心一点!”
满身是血的高要,放声大笑。
于赵昊而言,这些劫走的火炮,可能是他翻盘的唯一机会,毕竟要同时面对百越各族的联合。
于他们而言,这些火炮简直如虎添翼,说不定能借着这些火炮,统一百越。
赵昊,无论你怎么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终究会一败涂地。
“任郡尉,想什么呢?”
占领了南海港,夺得了赵昊运来的最新武器,这本应该是值得拍手庆贺的实情,他不明白任嚣为什么一脸的深沉。
“高要,将这些火炮先拉到山上去藏好,然后把南海港一把火烧了,包括那些没来得及使离港口的战船!”
任嚣深吸了一口气道。
“好,没问题!”
高要爽快的点头答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似的,惊诧道:“你说什么?要把剩下的这些战船都烧了?你们以后不打算靠这些战船征伐百越?!”
手中握着带血的长剑的任嚣,眉头拧成了一团,摇头道:
“此一时彼一时,起初赵佗的想法是,将赵昊赶出南海,再征伐百越,但赵昊居然‘囚禁’了陛下,这不得不使赵佗改变想法,借着‘清君侧’的名义,杀了赵昊;
刚才交战的时候,我看到司马艁点燃了热气球,这应该是给赵昊传递信息用的!”
“那又如何?”
虽然高要是赵高私下培养的心腹,但本身没什么文化,听到任嚣的分析,也是一头雾水。
好在任嚣耐心不错,见高要刚才杀得勇猛,又笑着朝他解释:“你想想,正常情况是,遇到危险就传递消息求救,可现在的情况却变了,危险已经来了,才传递消息,以赵昊的城府,必定能看出其中奥妙,故而,我猜赵昊应该距离此地很远,甚至来不及救援;
那么,这时候赵昊有两种应对之策,一种是派一支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