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与薛父理论,后娘便各种哭闹。一气之下,爷爷找族长做主,如了后娘的愿。将薛逸风与薛父不仅分家,还另立一支,再无半分瓜葛。从此,爷孙俩便相依为命。薛逸风读书极好,镇上学堂的先生说,他将来一定有出息。爷爷便全力支持他读书,希望他有一天能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人生。为了不让薛父和后娘找薛逸风的麻烦,爷爷送他到县上读书。薛逸风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三岁开始,原本秀才出身的爷爷便给他亲自启蒙。爷爷手上银子不多,可老爷子有炒茶的手艺,就给其他茶园打短工,供薛逸风念书,甚至动用了自己的棺材本。懂事的薛逸风十分努力。平时省吃俭用,为了不让爷爷操心,大一些就开始给人家抄书或者写家信赚点钱。五年前,薛逸风由先生推荐到京城的京山书院求学。他本不想来,因为家里供不起,可爷爷卖掉了自己的寿材,也要让他来京山书院。薛逸风便带着爷爷的期盼,掉着眼泪离开了家。到京山书院后,薛逸风更加刻苦了,而且有时间便和小元宝一起打零工,贴补家用。他刚到书院第二个月,有一天进城买纸张。在大街上被一个富家公子的马车碰到了,本不是薛逸风的错,可富家公子十分嚣张,居然命仆人打他。这时一个小姑娘挡在他跟前,叉着腰指责那公子。不知道仆人与公子说了什么,那公子便骂咧咧地走了。小姑娘蹲下帮他一起捡起了掉落的纸张,还和他说:“你傻啊他们打你,你都不知道还手真是个死书呆!”瞧着小小的姑娘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他,薛逸风冰封的心裂开了一道缝。那个小小姑娘临走时,看到他的衣服被扯掉了一只袖子,还塞给他一两碎银。并且告诉他,“你要努力读书,长大了做了大官,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薛逸风说到这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小块银子。“学生一直留着这银子,不舍得花,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圣上,您知道吗她就像一道光,在学生最难,最落魄的时候,让学生的心找到了方向。”众人听到这里,都十分动容。梁国公不由问道:“这是谁家的姑娘难得你高中状元还守着那份初心。”薛逸风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他不想在这个场合让众人知道,那个小小的姑娘就是荣国公府的柳姑娘。一来,如果他说了,圣上真没准现场给他赐婚,虽然他感觉出来柳姑娘也对他有情意,可荣国公呢他不想让荣国公为难。二来,他更不想让一直藏在他心里的小小姑娘污了名声,让人感觉私底下是不是与他有来往。“嘿,你这个傻小子,闹了半天,你都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家的”梁国公是笑得直摇头。仁宗帝不由说道:“薛逸风,要是你找到人家姑娘了,人家姑娘有了婆家,或者家里不同意,你怎么办”薛逸风握紧了拳手,神情坚定地说道:“只要她过得好,学生无怨无悔!”众人听到这话,都不可思议地盯着状元郎。这状元郎莫不是傻了仁宗帝更是手指着他,叹息地说道:“看样子,你非她不娶,宁可自己孤独一生了”“是!”听到状元郎的话,荣国公都直摇头。众人都在想着,这薛逸风真是个痴情的男子,就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了。仁宗帝心里想着,看来这姑娘是京城人,这傻小子可是自己选的状元郎,得了,我推一把吧!“薛逸风,你先去自己找找看,如果找不到,你就告诉朕,朕帮你把她找出来如何”薛逸风点了点头。梁国公一拍巴掌,说道:“等你找到那个姑娘,如果姑娘未定亲事,你来告诉老夫,老夫上门替你走一趟。”一边的老王爷指着薛逸风笑道:“傻小子,还不快谢过梁国公,也就是你这个状元郎,不然谁敢用老国公当媒婆”薛逸风听到此话,双膝跪地,“傻小子谢过国公爷!”众人也被这个傻小子给逗乐了。一场恩荣宴让用情至深的傻小子薛逸风出了名。恩荣宴尚未结束,阿二公公便把消息传了回来,当然,是传给了他暖心的小丫头。柳安安听到之后,乐得在床上来回打着滚。青衣和绿衣也是替表小姐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荣国公直到大半夜才回到府里,徐氏夫人早已入睡,国公爷心里郁闷,直接去了书房。直到早饭端上了桌,荣国公还是闷闷不乐。一家人也不知道这国公爷是怎么了。参加了一场恩荣宴,居然让国公爷长吁短叹的。徐氏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荣国公看了一眼夫人,“昨天回来太晚,怕吵醒你,我就去书房睡了。”“那你这是怎么了恩荣宴上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上也没见你有个笑模样。”“爹。”柳欢平也看出来他爹有些心不在焉,便找了个话题,“爹,薛逸风过两天就要返乡了,邀儿子和他一聚,还有青哥,大宝。”柳欢颜一听,也不由说道:“哥,我和妹妹也去。”没等柳欢平回话,荣国公便说道:“欢颜不要去了。”柳欢颜一愣,“爹,为什么”荣国公看着闺女,这心里真是不太好受。可长痛不如短痛,他还是说了吧。于是,荣国公便说了恩荣宴上薛逸风拒婚的事。徐氏夫人虽然感觉可惜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既然人家薛逸风心有所属,那就算了,没必要强迫人家。柳欢平听完,看看爹娘,又看了看妹妹,他才反应上来。“不是,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你们原来就是为着这事”“当然了,自然是为了这事!”荣国公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