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你现在有时间听电话吗”祝母的声音凝重!祝遥遥感觉不对劲,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换了个方向背对小璎桃,问道,“妈,怎么了”“你爸出事了。”祝母有气无力,开始哽咽。祝遥遥脸色一变,“是不是他的身体……”“身体倒是还没手术,可你爸被抓进去了!”“什么我爸被抓进去了什么意思”这三年祝遥遥活得每时每刻都绷紧了神经,以前有黎向晚和祝雨菲的挤兑,家里出了不少事,直到最近一年宁宁回国了,他们一家三口才安宁点。她已经很久没听到母亲哭着打电话了。以至于,几乎要忘了那种面对突发事件的恐慌。祝母含着泪道,“你爸被抓去拘留所了,昨天晚上警察来逮捕走的,我忍着没告诉你,以为花点钱就能把他保释出来,谁知道你爸牵扯上了你表弟的事啊。他们……警察说你爸打死了人!”“打死了人不……不可能。”祝遥遥整个身形一晃,完全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似的,她的动静惊得小璎桃也停止了玩耍,跑过来一看,妈咪的脸蛋惨白一片。“妈咪,你怎么了嘛”眼泪在眼眶里打晃,她勉强把女儿搂到一边,心神巨溃地问母亲,“您说清楚点,表弟他又出了什么事这些天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牵扯上了表弟的什么事啊。妈,我说了家里的大小事事无巨细一定要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总是选择隐瞒爸爸他一个病人,怎么可能突然打死人呢我们家破产公司被大伯家剥夺以后,爸这几年都没做生意啊,怎么会和别人发生冲突”“冲突不是你爸发生的!”祝母解释,“起因是你那个不着调的表弟做生意,和一家地产公司发生了恶性竞争,那家地产公司的老板背后有过硬的关系。你小姨就不让你表弟做了,可你表弟冲动,瞒着你小姨把家里的资产全部抵押出去,钱也全部投进一个项目里。最近那家地产公司找了人过来找你表弟的麻烦,他财务出现严重问题,就找你爸帮忙过账,你爸以前做公司的,很懂这些。他帮了你表弟之后,事情还是没办妥,反而让那家地产公司的人把你表弟弄成商业犯罪了,你爸气不过,你也知道他一辈子都是刚正不阿的性格。他就带着你表弟去那地产公司理论……也就是昨天,谁知道一去他就再也没回来。我在家里等到半夜,结果警察上门通知他故意伤害罪,被抓走了。我到处打听才知道,那家地产公司的老板被你爸打成重伤……我跑到医院去的时候,那个年轻小子已经死了!到现在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死的那个小子姓胡。我联络他的家人,也联络不上,妈现在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弄了。遥遥,你有空的话快回来吧。”祝遥遥听得乱七八糟,头顶上的天已经塌掉了。几个关键字:她爸无缘无故惹上了命案。脑子一片僵滞,怎么会这样……她来不及思考什么,用手机迅速订机票,双脸发白把小樱桃送到隔壁莫楠的手里,开了一辆车就冲向机场。一路上,都在和祝母通电话。直到上了飞机,祝遥遥才发觉她还没有告诉温宁,也没跟谢氏人事部请假。她双手抱着头,在飞机上无所适从,一周前老妈还给她打电话,说老爸的心梗又犯了,他已经做了三次支架手术,心脏承受不起再次手术,如果发病严重,就要考虑换心脏。这是压在祝遥遥心里的大事,老爸的生命比任何事都重要,她打算从帝都辞职后,给老爸休养半年,他们一家人就搬迁去别的城市,远离是非,老爸也好好换个心脏。所以她才放弃了霍凌,不想掺杂进那些纷扰里,怕最后双亲都不得善终。可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眼泪在指间悄然砸落。-榕城。踏下飞机,祝遥遥直奔警察局的拘留所。可警察不准她探视老爸,根据案发现场将祝父定性为过失杀人嫌犯,过三天就要移交刑侦科,警察让她请律师,让她去找死者的家属,“目前家属是报案并且上诉你父亲故意杀人,这件事情很麻烦,如果打官司被定性为故意杀人,你父亲可能会被判死刑。我们建议你还是去找死者家属了解清楚情况,尽力求得他们的谅解,把故意杀人的上诉撤销,你父亲才能少受一些罪。”“他不可能杀人!他本身就是个心梗病人,哪来的力气杀人动机呢你们有好好侦察所谓的案发现场吗”祝遥遥特别不冷静,一字一字怒吼。“遥遥……”祝母赶来了,拖住她。这三年他们尝尽了欺负,祝母知道这榕城不可能有任何人会给他们情面,做任何事都要卑躬小心。警察没有理会祝遥遥的嘶吼,冷漠道,“你不用怀疑警方的取证,监控和血迹我们查看化验得十分清楚,加上目击证人的口供:是你父亲先动的手,一动手就是致命伤!被害人送进医院后,小脑出血过多没抢救过来。”“遥遥,我上午来问过了,警方是这么说的。警方现在的意思,你爸过失杀人已经快定性了,但胡家要告你爸故意杀人,他年纪大了,心脏手术还没做,他不能就这样死在牢里啊,更不能……背着杀人犯的罪名死去。”祝母寒声低泣。祝遥遥目眦欲裂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攥紧双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爸我还不了解吗,他平时一只鸡都要你杀,怎么可能动手伤人。妈,那胡家人在哪!”“在榕城中心医院,那胡天的尸体放在太平间,你小姨说尸体应该要做法学解剖才能给你爸定罪,可是警察局这边没要求,我们上午也去提了,胡家人赶走我们,他们不同意把尸体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