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下针,我头太疼了,控制不了!”厉北琛死死隐忍着,
话还没说完,突然右手抖动起来,他无意识地掐住黎向晚的脖颈,男人戾气无穷,发泄地将她提离地面。
“三哥咳咳……你干什么三哥!”黎向晚吓得瞬间面无血色。
如此发狂嗜血的男人,她没见过,太陌生了,脱离了矜贵优雅,他像头极危险的猎豹,黎向晚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更害怕!
她十分惜命,刚才进来,是想在温宁面前炫耀,在顾云霄他们面前展示,自己对三哥而言多重要。
可她并不知道,该怎么救治他!
再这样待下去,她会被他暴虐掐死。
他现在认不清人了!
黎向晚火速转动眼珠,情急下抄起花瓶砸向他头部,趁着他疼痛时,立刻下针脖子。
男人被强行刺晕在了地上。
黎向晚蹲下来,满脸恼色,无从下手,她又不敢随意下针他的脑颅,万一留下后遗症呢。
她绝不允许他出现智商或者能力上的任何意外。
她需要的是个完美的男人。
该死。
门外,霍凌听到安静了,敲门,“黎小姐,你的治疗起效了吗那我叫精神科医生进来看看。”
黎向晚变了变脸色,不等她拒绝,霍凌就放了医生进来。
医生带着检查设备,检查一圈后皱眉,看了眼黎向晚,“这位小姐,你只是把病人砸晕了,可他也不能一直这样昏迷着,醒来他还是会发狂,你并没有开始治疗啊。”
黎向晚脸色僵硬。
顾云霄和霍凌对了一眼,都皱眉头,看着她,“你怎么能砸三哥”
黎向晚心里烦躁,强行解释,“他刚才识人不清,对我施暴,无奈之下我只能这样,放心,我会接着想办法治好他的。”
顾云霄是个急性子,关心三哥,他微恼道,“你到底行不行”
“我当然可以,给我点时间。”黎向晚争辩道。
霍凌揉眉,“可是没人给三哥时间了,他在医院发作的消息不知谁传到了厉家眼线那,现在厉老爷子厉南浔带着帝尊财团的股东过来了,想逼宫,让三哥精神病的事闹大,他们迫不及待要让厉南浔上位帝尊财团了!”
“这帮落井下石的东西!”顾云霄骂道。
正说着,走廊里就传来了动静。
霍凌捏眉,他派了双重保镖守在外面,看来是被厉家人破防了。
“赶紧出去看看。”他紧急道。
顾云霄冷了脸,打电话给顾靳庭。
他们三个人才走出去,深夜的走廊里就传出喧闹声。
厉老爷子六十多岁的人,拄着拐杖,一派威严站在首位,厉南浔吊儿郎当站在侧位。
身后依次是数十位归顺厉南浔的大股东们。
厉老爷子假惺惺的说话,“听说北琛母亲病了,很严重,我过来看看。”
顾靳庭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厉老爷,北琛母亲病了许多年,也不见您关心,您来这是何意”
“父亲是听说大妈的病打击得大哥也生病了,他关心儿子嘛,过来探望啊,怎么,就凭你们几个能拦得住我们”厉南浔邪笑出声。
“三哥只是累的睡了,不用你们兴师动众带着股东来探望。”霍凌咬牙切齿。
“北琛是睡觉还是精神病发作了,我心里有数。当年他发病,把家里的佣人打残,今天他又把医生伤了,这样危险的行为,我作为他父亲,只能把他再次送进精神病院,不能让他伤害别人!”
厉老爷子遁了遁拐杖,一锤定音。
他轻飘飘无情的话,激得站在远处的温宁,怒气翻涌。
她本来是听到楼上有很大动静,央求祝遥遥上来看看。
没想到却撞见厉北琛的父亲,带着厉南浔来围堵医院。
温宁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婆婆说过,他过的很不容易,明明是尊贵的少爷,从小却不受宠,身无分文,给母亲买药,还要偷钱。
她终究只是听说,无法感同身受。
今天亲眼目睹,他父亲是如何偏心绝情,温宁的心脏像被刺了一样。
为他感到疼痛,不值,憎恶。
他犯病了,父亲和弟弟却趁人之危,不关心他的病,只想算计把他公司掠夺!
难怪他,多疑不信人,脾气不定,内心孤独。
转而想到自己,她更该死,明明他那么难了,为什么她还成了他的雪上加霜
“您还是他父亲吗厉老爷!”顾云霄忍不住咆哮,气愤道,“三哥没病,好着呢!你等火速离开!”
“谁也不想耗在这里,我们过来也是想让股东们亲眼看看,北琛没能力管理公司了,而集团不可一日无主,需要一个掌舵人,”厉老爷子面无表情沉声道。
“是啊!都精神病了,这还怎么领导我们”一个股东看到病房里乱七八糟,深信不疑。
“看来,谣传厉三爷以前进过精神病院,是真的。”另一个大股东摇摇头。
“眼下四千亿流动资金,被厉北琛的老婆盗走,堂堂厉三爷被美色误事都成了榕城一个笑话。好不容易厉南浔少爷寻回了资金,帝尊集团,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