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李让,咱俩也算朋友对吧,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李承乾抓着李让的袖子不放手,眼中还带着某种期冀之色。
李让不着痕迹地翻个白眼,慢条斯理地问道“你现在不还没死嘛,自救不行吗?”
“自救?”
李承乾一愣,眉头不由得拧巴起来
见状,李让暗叹口气,缓缓说道“太子殿下,您不觉得,您被陛下和娘娘保护得太好了吗?”
李承乾疑惑道“什么意思?”
李让咂摸一下嘴,摇头道“您是我大唐的太子,既然是太子,那就注定了要经受无数的明枪暗箭,李元昌只是一个开始,太上皇那些年岁与您差不多大小的王爷,也未必会对您报以善意,甚至还有您那些未成年的弟弟,等到过几年他们懂事了,您觉得他们会不会对您有想法?”
李让越说,李承乾的脸色越白,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密集得滚滚而落。
李让继续说道“这些年,陛下和娘娘把您培养得太优秀,给您挑选的老师也尽是享誉天下的博学大儒,以至于您现在过于光明正大,说好听一点,这叫王道,但王道,是不足以守住天下的。”
李承乾急切地问道“李让,那孤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自救呗,您是太子,注定与旁人不同,总不能每次都让臣来救您吧,一两次,臣可以拿友谊当借口,但次数多了,您怎么就知道臣不会挟恩图报?到时候您是给臣封个国公呢,还是赐臣一杯鸠酒?”
李让说着,不由得再度叹了口气。
老实说,这些话本不该他这个只有名义的太子伴读来说的,他本来也不太想管这些闲事。
一直以来,他的人生格言都是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但话又说回来,他也怕他死在松州。
来到大唐这些年,他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地地道道的大唐人,大唐能发展到现在,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
封建王朝有一个词,叫做人亡政息。
假如他死在松州,李世民还在位的时候,他相信李世民能把他想做的事情都贯彻下去。
但,李世民现在满打满算也就还剩下十三年多点的寿命。
十三年,太短了。
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当然,他承认,历史上的高宗皇帝李治亦是一个雄才伟略的帝王。
但是比起李世民,李治此人过于腹黑,任何人或事,都能成为他掌控政治斗争的工具。
在李让的印象之中,李治和汉文帝很像,他们已经不能算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机器,手腕高明到骂名全给别人背,好处他们全收下那种程度。
大唐不需要那么牛逼的皇帝,大唐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给大唐带来盛世的守成之君。
没有堕落的李承乾,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他聪明,听话,把李世民视为人生偶像,把李世民的执政方向视为圭臬。
就目前来看,李承乾若是不自我堕落,他登基之后,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守成之君。
出于种种思量,李让才把这些本该由老李纲孔颖达或者陆德明这些太子师才有资格说的话,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听完李让的一通忽悠,李承乾则是陷入了沉思。
刚才他只是一时间被李让描述的那种场景给吓到了,现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即便有了对策。
沉思片刻,他的脸色由疑惑变得凝重,最终站起身来朝李让拱手一礼,沉声道“多谢李兄,承乾受教。”
“嗯!”
李让嗯了一声,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上。
行完礼,李承乾问道“我现在准备进宫一趟,李兄可要一同前去?”
“我就不去了,明天一早我就得走!”
李让无所谓的摆摆手,也站起身来准备找地方睡觉去。
东宫嘛,虽然两年不来,但他一样熟得很。
李承乾也不强求,再度对着李让一礼,旋即叫了两个内侍跟他到了寝宫,找个箱子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装好,便提着箱子朝太极宫李世民的寝殿而去。
翌日,李让还没睡醒,两封圣旨便已经进了东宫。
其中一封是给李让的,一封是给李承乾的。
老太监先念完了给李让的圣旨,而后将一块鱼符与圣旨一起递给了他。
鱼符,便是大唐的兵符,本来应该叫虎符的,但李渊为了避太祖李虎的讳,便改名叫做鱼符。
李让举起鱼符对着阳光仔细端量片刻,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有了这块鱼符,李让便能掌控松州的军政大权,边疆将领军政大权一把抓,是大唐初期战无不胜的基础,却也是大唐最大的隐患所在。
因为李让熟知历史,他知道这样的政策最终会演变成节度使政策。
中央强的时候,节度使政策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军队的战斗力,但中央弱的时候,节度使政策便一定会让边疆将领坐大。
其实最好的政策,应该是军政分离,三权鼎立。
即文官不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