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之人愤懑不平,可也不敢造次,孙梓凯看着虎新城阴狠道:“好身法,竟让我追了两个时辰,燕明宗的器派,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接着隐入袍中,瞬间出现在远处,并发出长声如钟鸣,又瞬间回到原地,故作惊讶道:“出什么事了为何急唤我”一旁程旭接话道:“是宗级的召音,我们必须要回去了。”“好吧,我还没玩够呢。”“愁什么,想要来,再跟那几个家伙打个招呼不就行了。”“好吧。”孙梓凯领着三人快步向着前方跑去,十几息间就没了踪影,而他也将四面八方的灵气假象化解。众人终于感知不到妖人了,燕明宗弟子围在了虎新城身边欢呼,器派真是大放光彩,竟戏耍了鬼幽妖人两个时辰。吴氏之人质问虎新城发生了什么,只见虎新城猛吐一口鲜血,脸色唰的变白,好似受了严重的内伤,这时高洋和姜钰瑾赶紧上来搀扶,姜钰瑾一脸内疚之色,说道:“师父为了保护我们,强行开了自己的禁力。”那所谓的禁力,类似于修器修身之人最后的保命手段了,开之便能短时间内使身体机能活化十倍,但对肉体的伤害可小,虎新城早有打算,在里面就已经开了禁力,他必须要给外面的人一个交代。吴氏之人当然也看得出虎新城的伤势,叹哼了口气,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今日之事,某些说得,某些说不得,可明白”马岱然立即接话道:“那是自然。”说罢,便带着所有燕明宗人往吴氏安排的驿馆退去了。那人回身动术将洞口封死,接着与猴兽乘风而走,他对家族里有鬼幽妖人感到震惊,更感到悲恨,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将这个消息告诉谁。四人一路出去十几里后,孙梓凯立即将他们的灵气抹除干净。如南问道:“我们回燕明宗吗”“回去啊!”曲越至巴不得现在就飞回燕明宗,让所有人瞧瞧他现在的本事。程旭有些犹豫,他问向孙梓凯道:“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逛吧。”“我当然,但带着你们三个实在不方便,权衡之下,我打算离开了。”“好”程旭说道,“我也正为此犹豫,若你执意要留,我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孙梓凯故技重施,又抓来一只兽,载着四人一路南下,此兽行的更快,不过半日就到了那天堑边缘。利用之前的绳子,四人再次荡过,只是没人留意,孙梓凯在那块石头上留下了自己的能量印记。那三人归心似箭,容不得拖延,驾着小船,拉着梅花笛子,又飞上了天,一路向南,昼夜不息。一日赶了上千里,几人还觉得慢,待到看见燕明宗地界,孙梓凯将曲越至和如南放下,说自己要送送程旭。程旭本想去持溪宗,却被孙梓凯硬送回了动尘宗,还嘱咐他务必嘴严,不要透露自己离开过宗门,就算牟前辈被发现,也不能暴露自己,拔出萝卜带出泥,只要有一个说漏了嘴,所有人就得跟着遭殃。妥善安排好了程旭,孙梓凯隐入了繁闹街道之中,程旭隐约觉得这家伙又动了什么歪心思,但就算他想破了脑子,他也不会猜到孙梓凯会做什么。因为在一刻,孙梓凯依然回到了分割南北境的那道天堑边上。将黑袍披在身上,隐匿了气息,他此刻谁也不是。站在悬崖边三四息后,他一头扎了下去,此处深约一千七百丈,落了片刻便见水雾,其下难见光亮,越深则越暗越寒。好在他感知得到能量和生机,准确地把握着方向,十几息后,他单手抓住峭壁,一瞬便停。只听流水淙淙,由西向东,八十里内并无外物,只有一灵,卧于疾水之中,应该就是程旭口中的彧兽了。但这兽中之王的模样与孙梓凯心中所想的大不相同,它只有十二尺长,身形瘦削,肤色似近青,他观其气息沉稳,像是在沉睡,便铤而走险释放出几片火星儿,撒出去后,看得清了。那东西似马,似驴,但头却如龙,更有龙须,它并非在熟睡,而是睁着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孙梓凯。孙梓凯觉得奇怪,这家伙凭什么能呼出一道道冲出天堑的寒流,抬头去看,又发现数百丈高处确实有寒流凭空而起,频率与呼吸相近,这四周并无其他生灵,却又处处显着生机。那彧兽只盯着他,并无其他作为,可孙梓凯忽觉不妙,他其实并不是感知不到其他生灵,而是他感知到的生灵太大,他身处其中,错把此地当作空的。“不好,被摆了一道,这头小兽是鱼饵!”说罢,他抬脚往天上冲去。正此时,天堑两边石壁忽然脱落,紧接着软化弯曲,谁能想到,孙梓凯跳进了一张两百丈宽,千丈长的巨口之中,而这才是那彧兽的本体。要换其他人,必死无疑,万幸他凭着一手空间之术,瞬间回到了那块巨石边,他接着探头往下看。发现两面石壁和软而成的,并非是一张嘴,它逐渐揉成了一团泥巴模样的东西,体型还不小,孙梓凯明白了,这就是一个身体可以似泥巴一般,随意变换形状,以假乱真的高阶兽。而那头马身龙头的小兽,从那泥巴旁走出,与泥巴比起来,它像个青豆粒。孙梓凯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兽就是彧兽,那种阶级的兽,已经可以圈养活着奴役其他高阶兽了,这泥巴怪,就是他的奴仆之一。了解过后,孙梓凯抽出长刀,纵身一跃,又扎了下去。彧兽并没有想到孙梓凯能逃,它仅一个动作,身后的泥巴立即暴动起来,朝着上方冲去,途中在几息间化成一条蟒蛇,血喷大口宛若黑洞。可交锋的一刹那,一股恐惧的戾气迸发,泥巴被震慑到本能后撤,就在这转瞬即逝的契机内,孙梓凯的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