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仅凭此句,定可名扬千古!”
许多文人忍不住叫道。
而孔云脸色灰败,坐倒在椅子上,这两句一出,他再无赢过江寒的可能了!
这两句,实在是太美,太美了!
此刻他竟有些怨恨孔实,若不是他故意激怒江寒,江寒也不会作这一篇序的。
孔实也是脸色难看,身子微微发抖。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江寒念到这,停顿了一下。
众人已经沉浸在这篇文章的韵味当中,品味着那优美的诗句。
江寒看了二小姐一眼,见她写得认真,吟道:“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好,好一个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那王将军忍不住起身击掌道:“我虽年迈,心却未老!尚可操刀杀敌!人可以穷,却不能穷了志气!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江寒继续吟道: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像今日这种盛筵并不常有,我有幸参加这场宴会,就写一篇序记录一下,接下来,就请在座的诸位,如同潘岳,陆机那般,展现江海般的才华吧!
江寒沉吟了一下,便吟诵出这篇千古第一骈文的最后一首诗: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声落,在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篇序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秦二小姐也写完了这一篇序,她看着昂首而立的姐夫,久久失神。
姐夫……
“好,好!当真是好序啊!本王从未听过这么好的文章,哈哈,哈哈!”
景王开怀大笑,走了过来,“不错,不错!不愧是江寒!”
此次他的心情是真的好。
江寒在滕王阁上写出的这一篇序,注定是要名扬青史的!
而他作为建造滕王阁的人,说不定也会跟着名留青史!
一开始他还有些恼怒江寒抢了孟忧的风头,但如今却只剩下高兴。
“江寒好才华!难怪传言你是文曲星下凡。”
“好文章,能闻此文,胜饮百杯佳酿!”
许多人也是纷纷赞道。
江寒道:“诸位不必客气,滕王阁高耸入云,乃洪州第一景,能为滕王阁作这一篇序也是在下的荣幸。”
听着这话,景王不禁面露微笑,好一个江寒,不仅有惊世才华,人还如此谦虚!
这时,青萍忽道:“孔老先生,你要去哪?”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孔实已经悄悄起身,走到了门口。
竟然想要溜走。
见众人发现了他,孔实又是尴尬,又是愤怒地停了下来:“江寒,老夫承认你的确有才华,刚才是老夫不对。”
江寒平静道:“刚才孔老先生说了什么?谁还记得?”
青萍笑道:“姑爷,刚才这位老先生说,你有本事便现场作一篇序,倘若你作得出来,老夫立马给你磕头道歉!”
她模仿着孔实的口吻,说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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