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关注江寒的自然不只有在场的才子,贾知府,钟离无忧也在关注着他,待看到他搁笔不写,又开始吃桌上的糕点时不禁一讶。
贾知府心想,难道江寒不擅长写记?此人诗词方面可以说出类拔萃,对子也颇有造诣,但一个人不可能诗词文章都写得好,文章作得不好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久久不动笔就多少有些令人失望。
贾知府摇了摇头,儒道以文章为重,文章虽不如诗词那般容易传世,但却包含了治国安民平天下的思想,为儒家所器重。
若是江寒诗词出类拔萃,但文章却难登大雅之堂,这场文会的魁首只怕与他无缘。
就在这时,殷停梨放下笔,手捧宣纸跨步而出,朝着钟离大儒以及贾知府拱手道“殷某作《凤凰台记》一篇,以记今日盛会,请钟离大儒以及贾知府过目。”
在场的学子都是一惊,这么快便写好了?
很多人刚写了一半,结果殷停梨便已完成这篇记,真不愧是云梦四大才子之首!
“哦,这么快,拿来看看。”贾知府微笑道。
钟离无忧也是微笑颔首。
待殷停梨将手中的宣纸递上去后,钟离无忧便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微微点头,道“……清旸翠阴,欢笑远近,或驰驱于郊,兕觥其觩,不醉无归……周于万物而不足,充之可以参于天地,勉之可至于圣人……不错!以这凤凰台之宴继而写出儒家之道,这篇文章算得上佳作。”
“好文章!”贾知府也赞了一句,有钟离无忧在此,他便没有多加点评。
殷停梨脸上笑容洋溢,心花怒放,道“多谢大儒夸奖!”
他环顾四周,不禁洋洋得意起来,在场才子当中,若论诗词,可能有胜过他者,若论文章,在他眼里,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有了殷停梨珠玉在前,接下来其他人的文章便不怎么出彩,甚至可以说是瓦石难当。
哪怕云梦的另外两大才子,袁斌和花如意作出的文章也是差强人意,比其他人好一些,比殷停梨的那篇文章却相差甚远。
殷停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虽然尚未宣布结果,但很明显自己夺得魁首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次他势必成为钟离无忧的关门弟子,再迎娶贾知府的女儿,云梦殷家将彻底腾飞,晋升为世家并非没有可能。
贾知府微笑道“诸位学子,时辰已经快到了,还有谁写出了文章,拿出来让钟离大儒瞧瞧!”
现场一片安静,许多人都是轻轻摇头。
见无人再写出文章,贾知府看着殷停梨,目光炯炯,心想今日魁首便是他了!云梦殷家虽不如那长房,但殷停梨成为钟离大儒的弟子,将来最低也是一个进士,将女儿嫁给此人,绝对不亏。
殷停梨脸上笑容难以掩饰,得意之色洋溢于脸上。
“钟离大儒,你看结果如何?”贾知府看向钟离无忧微笑问道。
钟离无忧看向江寒,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他没能作出一篇文章,但此次文会他本就是故意放出收徒的消息让一些人对他放心,好安心的调查那件令陛下震怒的案子,他微微一笑,便要开口。
然而这个时候那被江寒暴打一顿的潘志却指着江寒道“姓江的,你怎么不作鸡啊!你不是很腻害吗?现乍怎么不吱声了!”
他被打掉了两个门牙,说起话来有些漏风,脸上却充满了恨意。
被江寒,秦穆清两人当众暴打,真是丢脸丢到了家里去!不让江寒下不来台,难消他心中之恨!
江寒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被自己揍成猪头的人“你谁啊?”
潘志怒道“我就是潘志!”
江寒摸了摸头,看向旁边的袁斌,道“袁兄……潘志是谁?”
你是故意问的吧……袁斌道“云梦城的才子……你刚刚才打过他。”
江寒恍然大悟“哦!你叫潘志啊,果然是个才子,长得头角峥嵘的,相貌不凡。”
潘志给他这一番话气得险些吐血,神特么头角峥嵘,那是你在我头上打的包!
潘志叫道“江寒,今日凤凰台上你连一篇文章也不敢写,你该不会连记也不会写吧?我看你徒有虚名!”
他笃定了此人不善文章,势必要借这个机会羞辱一番,以解自己被打之恨。
殷停梨道“潘志,不要在这里胡闹,搅了知府大人的文会你该当何罪?来人,扶他去治伤。”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一个人动。
潘志道“殷公子,我就是要揭开江寒的虚伪面孔!这个人连记也写不出来,根本就是草包一个!就这样的人,也配出现在这场文会上!我实在羞于与之同席!”
他知道得罪江寒没什么,只要抹黑江寒,让在场的读书人鄙视江寒,那位大儒也不会看上江寒,而他立了这么一件功劳,过后殷停梨必定嘉赏于他。
至于宁国府会不会报复他也不用担心,投靠了殷家还怕什么宁国府?
江寒向他走出一步,面带和善微笑“你说什么?”
潘志脸上闪过一抹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