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当江寒被秦府家丁架着来到宁国府时,已是申时末。
宁国府雄伟气派,门前坐着两座大石狮,黄昏的斜阳为整座宁国府渲染出一层橘黄色的光芒。
宁国府的正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宁国府”三个大字。
两名家丁带着江寒从东角门进入,秦仲便命令家丁给他沐浴更衣。
江寒牵线木偶般任人摆布,等到他坐定下来后,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干净崭新的袍子,头发上也散发着桂花胰子的香气,整个人已是焕然一新了。
江寒头脑渐渐清醒了过来。
这一路上他已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今天那场文会其实是秦府专门为秦大小姐准备的一场选婿文会。
选的自然是上门女婿。
古代的上门女婿说难听点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地位与寻常奴仆差不多。
也难怪这场文会围观的人虽多,但参与的人却寥寥无几,且大多是一些歪瓜裂枣。
毕竟真正有才华有抱负的人,自然不肯做一个赘婿,哪怕对方是宁国府。
偏偏自己一觉醒来,懵然无知,参加了文会不说,还成为了魁首。
至于这所谓魁首,江寒觉得恐怕是矮子里面拔高个罢了!
对于这样的婚事,江寒觉得非常不靠谱,自己不知道那位秦大小姐长相如何,性格如何,想来那位秦大小姐对自己同样一无所知。
两个没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突然就成了夫妻,能有什么感情,日后该怎么相处。
但看着这宁国府里的架势,自己想要反悔是不可能的了。
逃婚?
江寒看了看府里时不时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家丁和婢女们,恐怕也不容易啊!
“姑爷,吉日已经选好了,便在两日后,你若有什么亲戚朋友,都可邀请前来参加。”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江寒看着中年男子,记得他自称秦奋,是秦府的管家,沉声道“秦管家,江某实在不知道那是选婿文会,实在无意做秦府的姑爷,可否请管家告知秦老爷,高抬贵手,放我离去!”
秦管家看着江寒,这小子虽然瘦弱,但沐浴更衣后,相貌,气质也不算差,倒也不会给宁国府丢脸。
秦管家笑道“秦府今日举行选婿文会,整个云梦城的人都知道,倘若你不知道,为何还要上我秦家画舫?事到如今,姑爷想反悔,已经晚了。”
呃……我说我只是饿了想上去蹭吃的你信吗……
江寒眉头紧皱,他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娶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前身的记忆中,这秦大小姐凶名在外,可不是善茬,若娶了这么个老婆,今后不是要受尽屈辱吗?
“难道我不愿意,你们秦府也要强迫我娶妻不成!”江寒沉声道。
秦管家道“秦府可没强迫你上画舫,也没强迫你作诗填词啊!江公子这时候想要悔婚,岂非教秦府成为笑柄!……当然,如果江公子不愿意,执意要悔婚,我去同老爷说一声便是。”
秦管家转身离开,悠悠道“秦府这些年虽说有些没落了,但也不是任人消遣的,让一些人无声无息的沉湖还是做得到的。”
“江公子,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跟我家老爷说。”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啊!俗话说,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江寒拱手道“管家说笑了,江某仰慕秦大小姐已久,哪有不愿意的道理,悔婚?怎么可能悔婚!”
俗话也说,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江寒从心了。
“江公子,千万别勉强自己。”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
……
“怎么说?”正厅内,秦仲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虽然他是大虞的宁国公,京都还有皇帝赐的敕造宁国府,但到了他这里,宁国公已成了一个虚衔。
秦仲行事也不似大世家那般的严谨,是以这次为了女儿的婚事,竟在云梦湖举办了这么一个选婿文会。
秦管家道“老爷,这江寒的身世我已派人查过,祖上三代都是云梦城的人,本本分分的读书人……其爷爷考过秀才,其父亲到死仍是童生,至于江寒……至今连童生也不是。比之寒门,也是不如!”
“而且他考了好几次童试,结果几次都是落榜,乃是乡里有名的书呆子,经常被人拿来当笑话……但这一次却跟换了个人一样,才思文采,与往常截然不同,实在令人诧异。”
秦仲放下茶碗,笑道“你可记得我大虞的那位布衣宰相?”
秦管家微微吃惊,道“老爷是说那位魏宰相?”
大虞曾出过一位布衣宰相,这位宰相原本布衣,五十三岁时才考上了童生,但从此人生却跟开了挂一样,一路考上秀才,举人,进士……
最终位列宰相,成为一个传奇。
“有些人开智晚,虽忙碌半生,却也碌碌无为,但只要时机到了,便能一飞冲天。二十岁突然开智,又何足为奇?”秦仲笑了笑,说道“这江寒既然身世清白,那便不用考虑太多了!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