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寡妇这心里也不得劲儿,有些事情不经讲究,曲郎中这么两片嘴一嘚吧,听着是没她何寡妇什么事情,可实际上?何寡妇就觉得曲郎中说话前亦有所指的看了她的那一眼很诡异,这是知道林氏没死之前,她和岳桂金不清不楚的事情,曲郎中这是逮着机会羞辱岳桂金,捎带上了她而已。
可女人哪里听的了这个?尤其是何寡妇还是自己做出来这种不经讲究的事情的女人。
李郎中也是目瞪口呆啊,曲郎中这可真是荤素不忌,啥话都敢往出说。
曲郎中二十多岁就成名了,这风评一直不是很好,毒舌的厉害,好脾气的人那都受不了。
可人们还是追捧着曲郎中,毕竟曲郎中是神医,能救命的,有本事的人谁不有点儿怪脾气的?可真亲眼看着,你就会发觉很喜感,当然,是曲郎中不说你的情况下。
李郎中要是个现代穿过去的,这会儿就会说:曲郎中毒舌起来萌萌哒!
把岳老栓家四个大人气了个半死,曲郎中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岳老栓喝了三天药就能下炕不说,脸色红润,气沉丹田,咳咳,总之就是生龙活虎,谁要说岳老栓之前病了好几个月,谁看谁不信啊。
躺好几个月,你能三天药就生龙活虎的?
岳老栓身体好了,还是在家里窝着不敢出门。就怕被人看笑话呢。
对于阿婵姐弟和那口仙池,岳老栓也从心底放下了,要不然他还能咋滴?在家里怎么想都不过分,可真和李天家的人对上了,李天家暂住的一个郎中都能要了他的命。
岳老栓以前是不信命的,总以为自己算计算计,这命运会更好。可如今,他是真的相信命运一说了。
他命里面可能就没有富贵二字。要不然阿婵姐弟俩也不会被他自己给推出家门不是?
“老头子,吃饭了,老大家的今天做的红烧肉。”范氏可心疼了,她让儿子出去打了两斤肉,本想着这个月吃完的,何寡妇这贱人一顿就给红烧完了。
范氏是看出来了,何寡妇不是个会委屈她自己的人。否则她锁好的橱柜,是怎么被人撬了的?
想到何寡妇,范氏就心里恶气连连,吃不下睡不着的,偏偏现在还一个屋子里住着,范氏这心情就越发的郁闷了。
岳老栓在后院扫猪圈呢,闻言把最后一点儿粪便都铲干净,然后就在后院用雪搓了搓手,跟着范氏回去堂屋吃饭去了。
何寡妇来家里后,家里再也没有分开两桌子吃饭,因为人不多不说,另一个何寡妇认为一个饭桌上显的一家人亲近。
“爹娘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热水我都准备好了。”何寡妇说着就端起盛了热水的盆子,凑到范氏和岳老栓的眼前。
“你这是嫌弃我们老两口不干净呢?”范氏斜眼瞪着何寡妇,何寡妇闻言笑了笑:“娘这话说的,都说病从口入
,媳妇儿这还不是担心二老的身子骨?平时各方面多注意一点儿,还不是对二老的身体负责人?”
何寡妇的话让范氏和岳老栓反驳不了,老两口为了长子,哪怕何寡妇娶进门,成了他们的儿媳妇儿,他们俩也不好对何寡妇做些什么。
气短啊,谁让何寡妇抓着老两口的命脉呢?而老两口除了长子岳桂金,其他俩儿子,那都是指靠不上的,岳桂金就是他们俩的命脉,所以面对何寡妇就硬气不起来。
洗了手才被容许上桌,岳老栓这心里糟乱乱的。
何寡妇自打岳老栓能下炕之后,在家里那是四处插手。有想要当家的意思,何寡妇聪明啊,家里家务不是都让她做吗?何寡妇就从这些方面入手。现在范氏说话都不好使了。
岳明看着何寡妇的笑容觉得恶心,何寡妇脸上的伤疤看着不严重,因为在额角上,头发遮遮就能挡住了。何寡妇长的是真漂亮,保养的好,看着也真年轻,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爹的?
岳明一直都没弄明白这件事情。
岳凤本想着给何寡妇眼色瞧瞧,可何寡妇精明的厉害,她哥不让,岳凤也就只能作罢。娘没了,爹靠不住,能指靠就只有她哥了。她哥说什么她都会听的,岳松也是如此,现在最亲的是大哥岳明。
“一大海碗的红烧肉,家里爷们儿吃的满嘴流油,这可都是银子呢。我说何氏啊,你不能这么管灶,你有私产,你能吃得起,可我们家里没你那么富裕,我们可吃不起顿顿肉。”范氏吃的一点儿也不比岳老栓少,不多吃点儿觉得亏,吃完了还要念叨几句。
这老太太目前的日子果然是大不如从前了。这要是搁以前?何寡妇敢阳奉阴违,范氏就敢用烧火棍子抽何寡妇。
现在?呵呵!
何寡妇一边收拾锅灶,一边回嘴:“娘这话说的,身体才是最主要的,咱爹这都病了多久了?现在不好好吃点儿补补,以后想补代价就高了去了。在说这家里也没有揭不开锅啊,家里仨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明哥儿和村里同龄的孩子比,这个头还有些低了。娘,咱们大人苦点儿无所谓,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何寡妇这话说的,范氏就总觉得话里有套,可她没琢磨出来是个什么套,一脸的迷茫。
何寡妇见状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