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这个可能,他们就觉得面皮烫得慌。树要皮,人要脸,范氏的行为不要脸,他们不能忍。
“范氏,你赶紧回去,什么爷爷奶奶的,当初可是你们自己死活不要这姐弟俩。看人家现在发达了,你们又不要脸的各种想和人家姐弟拉关系,你们还把祖宗规矩放在眼里吗?”老族长被儿子参扶着,看见范氏那就是黑血上涌,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岳老栓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范氏看见老族长,心里就犯哆嗦,林氏怎么死的?因为老族长一席话,林氏就上了吊。
范氏浑然忘记了林氏的死也有她的漠视和赞同在里面。遇事儿只会把责任推卸给别人,摘出来自己的范氏此刻看见族长,那是吓的腿软都快站不稳了。
范氏被老族长吓住了,阿婵冷眼看着,战斗力这么差还要上门找茬,难道真的是岳老栓不行了?
范氏最终是被老族长拽走的,几次想撒泼,范氏都忍住了。
可阿婵回去后和岳渃商量着岳老栓家的事情。
“娘,我和青哥儿不能去,岳老栓要是真不行了,临死前要我和青哥儿答应什么,我们不应,那将来指定会被人戳脊梁骨,我到无所谓,可青哥儿以后被这种事情拖累,脸面上肯定不好看。那么娘,您说我们去请个郎中给岳老栓看看怎么样?”阿婵这个提议一说出来,曲郎中首先就笑眯了眼。
恩,是个聪明姑娘。
这法子是目前最好的,哪怕以后那边经常借病上门找茬,那也只是花几个银子的事情,只要那边的人做的不过分,就当是阿婵和青哥儿花几个银子孝敬那边有血缘的老两口了。
另一说,要是那边恬不知耻,做出来些不要脸的事情,那更好能再次断个干净。
曲郎中有时候真想给老宅那边撒把毒药,全都毒死了干净,可你想当人一样的活着你就不能这么做不是?
岳渃想了想就答应了,打发厨娘林氏的丈夫赵玉宝去镇上找大夫。
赵玉宝前脚赶着马车去了溪霞镇,后脚曲郎中就让青哥儿去他屋里拿药箱子。
岳渃看的一脑门子的黑线,这位大爷这是要凑热闹?
阿婵也嘴角抽抽,她保证,曲郎中绝对不是去看病的,搞不好是去气死岳老栓的。
曲郎中是真心疼她和青哥儿,当亲孙子疼着。今天范氏的逼迫,让曲郎中心里腻味极了。这老头是个瑕疵必报的,岳老栓,为你点根蜡烛。
赵玉宝请了个李郎中回来,赶着马车,拉着曲郎中和李郎中一起去了岳老栓家。
此刻的岳老栓家,范氏正在哭嚎自己在李天家门口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岳老栓闭眼躺着不言不语,可一身煞气让你不能忽视。
孩子们都在西厢房窝着,自从何寡妇进门,岳明、岳凤、岳松就搬去了西厢房,为了躲着何寡妇,这仨孩子现在在家里很沉默,不常出现在正屋里了。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岳桂金和何寡妇一起在做。
岳明等三兄妹为何这么躲着
何寡妇,除了怨恨何寡妇占了林氏的位置之外,另一个则是因为何寡妇太精明。
想当初何寡妇可是应了的,嫁妆都上交,让岳老栓和范氏做主,才让她嫁进门的,可何寡妇的嫁妆就是一套家具,和五十两银子。新衣裳都没几件,首饰还是范氏拿给何寡妇做聘礼的那几件。
至于何寡妇那声名在外,谁都知道的家产,全都是人家的私产,而不是嫁妆。
岳明顿时就不打算和这个后娘交好。心眼儿这么多,他没成长起来之前,他不觉得自己能斗得过何寡妇。
对于何寡妇的示好,岳明反应也是淡淡的。
孩子们躲在西厢房,那守在老两口身边的也就只有岳桂金和何寡妇了。
至于岳桂宝和张氏?张氏自打林氏死了之后,就再也没下的了床。岳桂宝家里现在也离不开人,岳桂宝也是寻摸着得个空回来看看而已。
何寡妇就坐在一边的小櫈子上看着范氏哭。这婆婆可真逗呢,以为谁都要看她的脸色活着呢?
家法家规,族法族规这东西,别人要是不搬出来对付你,那你还有个闹,要是人家拿这个出来对付你了,那你还闹个屁啊!
你闹了,不是擎等着让人说你无理取闹吗?
范氏还没哭诉完呢,阿婵的郎中就到了。
赵玉宝敲响了岳老栓家的房门:“有人在吗?岳老丈,我家小姐给您请了郎中。您给开个门好让郎中给您看病啊。请的是孟家药堂的李郎中,溪霞镇最有名气的郎中呢。”
这也是孟启然和青哥儿关系不错,孟家在溪霞镇的郎中才来的这么快的。
老宅里的人都听见了,随后这心里就纳闷起来了。这小姐说的是谁?
范氏抹了把眼泪,也不哭了,一脸的迷茫,瞅着东次间儿的窗户,岳老栓也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
何寡妇和岳桂金对视一眼,岳桂金就满心疑惑的跑着出门去开大门去了。
打开门看见赵玉宝这么个陌生人,岳桂金寻思着,他们家难道还真有个富贵亲戚?
总不会真的是阿婵请来的郎中吗?那小贱人可是恨毒了他们家的人,恨不得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