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的夜里,看不见丝毫星光,半夜三更,鸡狗都睡死了,岳天河偷摸的就摸去了李天家里,刚到这一片,就被黑衣卫发现了。
肖墨白一直担心岳桂银对阿婵姐弟俩下黑手呢,这黑衣卫可是不分昼夜的在盯着呢。
偏偏岳桂银老实巴交的没行动,三叔公的老儿子居然贼胆包天的偷上门了。
黑衣卫甲:兄弟,现在抓还是等会儿抓?
黑衣卫乙:傻逼,自然是要人赃并获,然后岳家村公审啊!
俩守夜的黑衣卫心电感应之后,黑衣卫甲就尾随岳天贵,怕这老小子恶向胆边生,直接对李天家的人下死手。
黑衣卫甲果断是高看了岳天河的贼胆了,这货可是踩好点儿来的,一进院子就摸进了东厢房,随后钻进去东次间儿,拉开药柜子,摸了几根人参赛怀里,准备跑路。
曲郎中每天夜里泡温泉都喜欢喝点儿小酒,他自己泡的药酒,养身助眠。
这睡的有些沉,岳天河动静儿不算小,可也没惊醒曲郎中。
至于青哥儿?小孩子家家的,又在李天家被宠爱着,心底没了烦心事儿,夜里也睡的死沉死沉的。再加上肖墨白临走前可是给青哥儿布置了任务的,大字那都是翻倍的写,青哥儿一天写下来,手腕儿都是酸的。
早累展了好吗?
岳天贵胆战心惊的,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把曲郎中这神医的药材给偷到手了。
心里正得瑟呢,一出东厢房就被黑衣卫甲按地上了。
“好汉饶命,饶命啊!”岳天河被按倒在地的一瞬间就惊声尖叫了。
曲郎中闻声皱眉,翻了个身儿继续睡,可天婶儿、阿婵姐弟俩都惊醒了,一个个手脚麻溜的穿好了衣裳,点了灯笼,出了房门!
岳桂宝家也听到动静了,岳桂宝也披了衣裳出门站在院子里听起了墙角。
“饶了你?偷东西偷到曲爷爷脑袋上了,还能饶了你?走,跟我去捕快厅。”黑衣卫甲所说的捕快厅其实也相当于溪霞镇的县衙了。
西夏国除了七品的县太爷之外,还从七品官的镇长,镇长是各个乡镇管理户籍,维护治安的小官吏。
比如岳天贵这样的小偷,抓住后关进溪霞镇的捕快厅里,然后再送去平安县县衙过审。
岳天贵一听要送他去捕快厅,顿时急眼了。
“别啊,我可是李天的舅舅,倒是你是谁啊?你一个大老爷们,李天不在家,你咋半夜三更还住李天家里呢?”岳天河这话是往天婶儿脑门上倒脏水呢。
准备反将一军好脱身!
天婶儿冷冷一笑,一出门就看清楚小偷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小舅舅,好在现在已经不是她舅舅了。
“擦干净的你的眼珠子看清楚,这可是世子爷的黑衣卫,世子爷这是看得起我家男人,专门派人来保护我们母子三人的,岳天河,你要是敢信口胡说,我岳渃今儿就敢撕了你的嘴。”天婶儿恨啊,三叔公一家子,是啥时候不忘记给她脑门上倒脏水呢。
岳天河吓了一大跳,他一出来就被按着脑袋,侧脸向着东厢房的外墙,根本看不见按住他的是谁,听声音只知道不是李天。
岳天河哪里知道世子爷对李天家这么好?黑衣卫给守夜呢?
岳天河一看整不过人家,就赶紧服软:“渃丫头啊,我可是你亲小舅啊,你可不能这么翻脸不认人啊。你让这位大爷放了小舅吧。小舅以后再也不来你家了成不?”
岳天河此刻可不管求饶是否难看了。
被抓住送官,他也就是挨顿板子了事儿,可大问题是他大哥大嫂指定要把他一家老小赶出门了。
他家破房子都快塌了,家里也没有粮,回去可咋活啊。
岳天河又想起仨儿子每次看他那冷冰冰的眼神,心里又开始打哆嗦了,这次逃过去之后,他干脆就求他老爹做主,让仨儿子分家得了,以后每年给他点儿养老银子,他们两口子也能过得下去了。
这种时刻岳天河偏偏心里琢磨的是这个,这个人可见是个脑子长天坑的。
天婶儿闻言冷笑:“小舅舅?岳天河你记性可真差,我早就不是岳家氏族的人了,哪里还来的什么小舅舅?这位大兄弟啊,该咋办就咋办,不用听这人胡说。”
天婶儿气的心口疼,就算她出族了,血脉是断不了的,这人还真是她亲舅舅,这么被黑衣卫抓了现行,她脸上能好看?
黑衣卫甲心底就叹气了,谁家没几个糟心亲戚?李天家的也不容易。
抓着岳天河,把这人怀里的药材挖出来扔给青哥儿,就要带着岳天河离开,可岳天河哪里能干?
没生命危险就开始耍赖皮似的,扭麻花呢,死活不乐意被带走啊。
“渃丫头,你说啥都可以,这一次就饶了我吧,我这也是没办法,你外公,不对,我爹要是知道我又去堵了,我那好大哥大嫂可就要借此机会把我一家老小给赶出门了。这眼看就要冬天了,我家没地没粮的,被赶出去可咋活啊!你行行好,就看在咱俩还有相同血脉的份儿上,这次饶了我?”岳天河没皮没脸的劲儿把隔墙的岳桂宝都整笑了。
别人笑话他爹岳老栓给族长一脉丢人现眼,哪成想三叔公这一脉也有个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