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盒金首饰,一百一十两银子就散出去了。
看岳桂银的样子,不疼不痒的,在看看苗氏也是一脸赞成,没有半分心疼的模样。
范氏、桂月兰、林氏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刚才还对苗氏的好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同是女人,怎么苗氏就好命的嫁了个有本事的男人?一百多两银子不眨眼的就能送出去,这是要多有钱啊。
仇富的心理已经不足以表达范氏、林氏、岳桂兰的心情了。
岳老栓那双眼睛也有些不够用了,看看一脸平静的老二,在看看一脸不可思议的老三。
爹娘也就得了五十两,老二给老三的也是五十两。这俩兄弟啥时候看对眼了?
岳老栓有点儿接受不能,更想直接跳起来把老二给老大老三的荷包抢回来啊!
岳桂银扫了眼家里人的反应,只当啥都看不出来,继续说道:“爹,阿婵姐弟呢?既然已经分家了,那也不用在住在老宅了,我和苗氏今天就带回去。青哥儿也到了念书的年纪了,镇上的书院,我打算让青哥儿和琪哥儿一起念书,两兄弟以后也能有个帮衬。”
就算要把青哥儿送给二爷去玩弄,那也要好好的培养一下,他家二爷,喜欢的可是有书卷气的男童。
青哥儿要是不识字,送去了也白搭。
岳老栓一家还没从银子的冲击中回过神就被岳桂银开口要阿婵姐弟俩的话给惊呆了。
范氏更是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岳桂银:“你说啥呢桂银?阿婵姐弟俩不是按你的意思过继出去了?你这会儿咋又说要带回去呢?”
范氏这会儿心里吃惊极了,岳老栓等人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岳桂银。
苗氏脸色一僵,心里有些急,却还稳稳的坐着,焦急的眼神扫着岳桂银。
岳桂银安抚的看了眼苗氏,这才疑惑的问道:“过继?什么过继?我写信不是让爹你送青哥儿去族学吗?啥时候说过要过继掉那俩孩子了?”
这里面指定有事儿。
范氏闻言一屁股坐在了櫈子上,这儿子不只是和他们当爹娘的离了心,甚至还一盆脏水就扣到了爹娘的头上啊。
岳桂金这会儿就想笑了,尽管老二给了十两银子,可不如给老三的五十两多不是岳桂金这心里也憋着气呢,开口的话也就不那么好听。
“老二啊,做人可要有良心。你当初写信回来说苗氏对你颇多照顾,你和阿婵姐弟俩也没多少感情,不想留那俩孩子在家里碍弟妹的眼,就请爹娘找户人家把阿婵姐弟俩过继出去。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不,你这可不是反悔那么简单啊,你这是直接要指责爹娘背着你过继掉你儿女呢?”可算是逮着机会教训教训趾高气昂的老二了。
林氏看岳桂银两口子的脸色更加难堪也跟着开口“可不是这话?爹可是拼着被村子里的人骂,也帮你办妥当了这件事情,老二你可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当做你没交代过这件事情,让爹娘给你背黑锅啊!”
范氏闻言叫了一声:“老头子,我这还有活路吗?”随后大哭,范氏是真伤心了。
老二就算在她心里不如老大老三亲,可她对老二的各种要求那也是尽可能的满足的。临了了,这儿子却要往她头上泼脏水,这让她怎么能不伤心呢?
岳桂银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书信可能出了问题了。
“爹,我写给你的信能给我看看吗?”岳桂银此刻就惊讶极了,他也有仇家,可仇家甚至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更不可能知道他老家在哪里,怎么会调换他的书信?
另外,真要是他的仇家做的,那自然是要对他赶尽杀绝,过继掉他的俩孩子有啥用?
岳老栓没好气的把信从怀里掏出来扔岳桂银的脚底下:“老二啊,你出息,一家人都等着你提携看你脸色,但是有些事情你也该掂量着办,可不能惹急了老实人。”
岳老栓这句话可算是岳桂银到家后,听到的最严重的话了!
苗氏和岳桂银细细的看着那封信,岳桂银心里就咯噔一声,这内容指定不可能是他写的,可这笔记他要不是知道自己没写过,都会错以为是自己写的信。
真他娘的是一模一样啊。
苗氏纳闷的看着书信,不看岳桂银此刻的脸色,她也以为这就是自家男人的信。
“会是谁做这种事情呢?”苗氏想不到是谁才纳闷的询问。
岳桂银摇了摇头,他都分辨不出来这笔记不是他的,他哪里知道会是谁?
不管是谁,阿婵姐弟俩现在都不再是他的儿女了。
这个既定的事实让岳桂银心头发紧,麻烦了,二爷不晓得被谁引着见了自家琪哥儿,那就上心了啊。
岳桂银这次接这么个不赚钱还会自己倒贴钱的小任务,可不就是为了避免二爷对自家琪哥儿下手吗?
给人当奴才再有钱,他岳桂银最终的指望也是儿子琪哥儿。
京城里当了那么多年的奴才,他能不知道读书才是一家老小出头的唯一道路?
想培养青哥儿,那也是青哥儿模样比琪哥儿好。到时候顶替了琪哥儿,还能跟二爷卖个好。哪成想有人横插一手,让手里的鸭子飞了呢?
岳桂银叹了口气,事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