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代表的应该是他在这一方面受到的委屈。但关于这一点,却似乎很少有人提到。
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他一边想,一边和谢闻渊坐电梯下楼,谢闻渊问他“你接下来去哪”,林雪旷便随口说:“回学校吧,请好几天假了。”
听到这个答案,谢闻渊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焦虑。
这次能和林雪旷相处这么久,是他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可是案子快要结束了,似乎也没看出来跟七星雷火印被仿造有太大的关系,那么接下来,是否两人又要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究竟怎样才能接近林雪旷的心?又怎样才能让他不要那么抗拒和厌恶自己?
行,就算这些都可以慢慢来,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四年林雪旷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唐凛跟他什么关系,又对他做过什么,才使得林雪旷有了这样大的改变。
谢闻渊每每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脑补很多,每一种猜测都让他觉得心脏刺痛。所有的事情当中,唯有林雪旷被伤害他是绝对不能忍的,再不弄清楚迟早有一天要疯。
谢闻渊心里斟酌再三,眼看着林雪旷跨出电梯的背影,终究忍不住了,脱口道:“小雪,你说——”
“大哥哥!”
电梯外面有个稚嫩的声音,跟谢闻渊同时响了起来。
林雪旷感到自己的大衣下摆被扯了一下,低头看去,发现一个圆眼睛圆脑袋的小男孩正仰头看着他。
林雪旷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小男孩这时却回头大喊:“爸爸,这是那个给我和奶奶买东西吃的哥哥!”
林雪旷这才看见,后面又有三名大人过来,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身后的女人推着,旁边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老人和小孩正是他上次刚到S市时在面馆遇到的拾荒祖孙,林雪旷想起来,孩子的名字好像叫孙平,当时他还给祖孙两人买了些吃的。
他说:“你是平平啊。你们来A市了?”
小男孩很开心地点头,又拉过那个男人给林雪旷看,告诉他:“哥哥,你上回祝我爸爸早日康复,现在他真的好了,我们来这里做检查。医生说,爸爸下个月就能走路了!”
这一家人的心情看起来都很好,那对夫妻听了孩子的话,连连冲着林雪旷道谢,还想把他上次买食物的钱还了,林雪旷摆了摆手没收。
谢闻渊有点草木皆兵,一开始还以为是产生了什么纠纷,听到后面才知道原来是件好事,心里一松。
说起来,这孩子的父亲因为去了海边闹鬼的度假别墅而丢魂,要不是林雪旷过去查看,最终使里面的厉鬼被镇压,他也不可能恢复健康。他们一家确实很应该感谢林雪旷。
孙家的人进了医院,林雪旷向着医院大门外走去,谢闻渊转头看着外面的阳光一点一点落在他的身上,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他想起上高中的时候,自己第一次见到林雪旷是在开学第一天的清晨,那天他难得去得早,校园里人不多,晨曦朦朦胧胧地洒下来。
谢闻渊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花坛旁边蹲坐着校工大爷养那只小花猫,一个异常俊秀的男生正半蹲着喂猫咪吃香肠。
等到小花猫吃完了最后一口香肠,满足地舔了舔爪子,男生摸了摸猫头,然后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围观,起身径直离开了。
谢闻渊一向不喜欢这些毛绒绒的东西,那天却忍不住也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撸了把猫头,触感柔软而顺滑,仿佛还残留着某个人的温度。
温柔与冷漠,在他身上奇异而和谐地共存着,林雪旷一直就是这么个人,从来没有变过。
谢闻渊焦虑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随手扣上帽子,拉低帽沿,也一步跨到了外面的阳光下面。
初冬的晴空一碧如洗,微风过,吹下梢头叶底霰雪如织,在半空中折射出淡金色的光泽,雪融后潮湿的气息渐渐弥漫过午后的街道,带着清寒的馨香。
*
说来奇怪,林雪旷这种有距离感的性格,在学校里的人缘却很好。
他请了几天假没出现,一回去就受到了同学们的热烈欢迎和慰问。
第二天上午公共课大课间的时候,赵春阳挤开吴孟宇坐在林雪旷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雪仔,你前两天请假的假条在我这呢,我就不给你了哈,下午我找导员签别的表格,可以顺便一起帮你把假销了……你好了吗?要不要再请两天?”
林雪旷笑道:“都好了。正好我懒得去找导员,谢谢班长。”
赵春阳道:“客气啥,多大点事。再说了,我这不关心你也不行,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这几天我和孟宇快被咱们班女生给吊起来拷问你的行踪了,我怕你再晚几天回来,女同志们会活生生把我削成林雪旷……”
其实也不用他说,这个时候林雪旷的座位旁边围了一圈人,有男有女,女生居多。
坐在他前面的是个长着小酒窝的女孩子,笑起来挺甜,这时她转着身子坐着,轻言慢语地问道:“林雪旷,我听说你是配合警方调查祁彦志的事情去了是吗?那现在事情怎么样了啊,有没有找到凶手?”
林雪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