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卦,还帮着这位范美人骂他是左拥右抱的渣男,她是真的义愤填膺为范珞颐抱不平。
结果……
她才是最大的笑话。
路窈笑了:“谢谢。”
范珞颐愣了下,摸不准她脸上这个过于平静的笑容,她的淡定出乎自己的预料。
“是我不该多嘴。”她眼神里写满歉意。
路窈摇摇头,偏头望向隔壁的408。齐越与她一门之隔,她本该不管不顾推门进去质问他一句,但她丢不起那人。
她转身回407,关上门,周周迎上来,“窈窈。”
路窈勉强挤出笑:“没事,挺好的。”
周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你想哭就哭,我在的。”
“不哭,不值得。”路窈觉得做错事的不是她,凭什么是她要哭。
周周抱了抱她,问她是不是回去。
路窈确实一刻也不想多留了,她点点头,这时手机响了,微信跳的是齐越的头像。
她解锁,迟疑一瞬,点开。
他说:【九点回去。】
齐越如往常,跟她报备行程。
路窈翻了翻两人的对话框,他和她打完电话后,还给她发了张照片。放大,是外滩的建筑群。再放大,照片左下角是她们露台的圆桌。
她要是早几分钟看到这张照片,也不至于在范珞颐跟前抬不起头。但要是早几分钟,她就会惊喜他们在同一处,他也许又会随意找个借口把她忽悠过去。
无论如何,齐越都将她置于最恶心的位置,她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三。
周周无措地看路窈一动不动盯着手机屏幕,她现在恨不得把齐越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可偏偏最爱闹,一点点小事也要作天作地个半天的路窈此刻不哭不闹,冷静得过分,“窈窈,你说怎么办吧?管他是不是什么中明CEO,渣男就该遭报应!”
路窈脑子里其实乱七八糟,走马观花都是跟齐越相识半年多来的点滴。到底要怎么做?她不清楚,她只知道他是别人的未婚夫。
她靠着门,头痛欲裂。
“那我们回去?”周周问。
路窈说“好”。
两个人拿上包,电梯口遇上服务生,是来时带她们上来的女服务生,她带两人到大厅。
周周低头打车,路窈仰着头,看着会所大门悬挂的复古灯笼。冷不丁的,她想起陪周周去买生日礼物那天,她坐在珠宝店的落地窗前自拍,镜头里是被簇拥的男人。
男人一身矜贵气息,特别有距离感。她觉得他像齐越,又下意识认为不是。
现在想想,不过是他习以为常的一个谎言。
事已至此,再纠结就没意思了。
“周周,可以陪陪我吗?”路窈回望奢华会所,她一辈子都没机会来的地方,今天巧合得不可思议。
周周搂住她,没有故作轻松的语气,她听懂了她的意思,“要见他?”
路窈沉默片刻:“嗯。”她笑了笑,“我好好的谈恋爱,总要他给个说法。”
她坦坦荡荡谈恋爱,大大方方交的男朋友,最后,如同过街老鼠的人不该是她。
周周什么都没说,陪着路窈去会所对面的露天广场。
夜里风凉,偶有风拂过,透心凉。两人今天因为会所用餐,都穿了裙子,周周抖开大外套,抬起胳膊将路窈半裹在外套里。
她们互相取暖。
快九点,两辆车相继停在会所大门。打头的车路窈特别熟,是齐越的大众。
真是难为他了,明明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为了圆谎,还要委屈地开着辆二十来万的车子。
周周察觉到路窈一瞬的僵硬,搂住她的手紧了紧,路窈回了个笑。
很快,会所大门被人从里打开,路窈一直看着,目光定格。
一行五人,三男两女,齐越和范珞颐都在里头。
齐越穿着精致的高定西装,落在最后。他握着手机,低头打字。
然后,路窈手机响了。
齐越问:【回去了吗?】
之前他报备行程,她没有回。
路窈关闭对话框,手机放包里。她再次看过去,五味杂陈。
会所大门的灯火很亮,灯光落在齐越的眉眼,显得他五官轮廓特别深,也特别冷。许是她没回消息,他拧起眉,视线不曾从手机挪开。
然后,路窈见到了他身前两步的女人。
很漂亮,也很温柔,跟范珞颐乍一看很像。不是长相,是气质。
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路窈想起来,国庆在家,齐越来苏州那晚,她刷到一个舞蹈视频。
舞者叫宋夕拾。
后来,她收到了条彩信,齐越专注望着舞台的模样,她忘不了。
原来,他是为宋夕拾来的苏州。
路窈忽然理解了范珞颐的理论,不是她不介意,而是自己压根入不了她的眼,齐越身边不止她。
同行的范珞颐回过头,似乎跟宋夕拾说了句什么,宋夕拾嘴角噙起笑,瞧着很和谐,更温馨。
“小章!”周周看到章孟远从大众的驾驶座出来。
路窈也看到了,章孟远打开后座车门,范珞颐先进,随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