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越扯了扯嘴角,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狼一般的嗜血。
“那既然这样,陆太傅选一样兵器吧。”
他说完自己转身涮选了一杆木仓。
而陆修云则是选了一柄长剑。
长越看着他那拿剑的姿势,轻笑了下,“为了以示公平,我让陆太傅一只手一只脚,这也算是全了太傅你的心愿。”
说着他单脚离地,左手背在身后。
场外一片哗然。
一些人已经由赞叹陆修云转而赞扬长越了。
陆修云看着长越这般惺惺作态,眼中暗芒闪过,脸上挂着淡笑点头,“那要多些长将军体谅了。”
两人说着心照不宣的假话,内心早已经想着将对方碎尸万段。
男人虚伪起来有时候让人牙酸的不行。苏念想着。
咚——
锣鼓敲响,武斗开始。
陆修云出乎意料的先发制人,手中长剑向前刺去,目标直指长越的肩膀,后者自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侧身躲开,脚下未挪动半步,靠着腰部后压回弹直接用胸口撞击了陆修云,以力量压制将陆修云撞得脚步踉跄后自己扔是没有移动半步。
这无疑是在扇陆修云的巴掌,长越在用自己的方式警告陆修云,让他老实点别想着与自己争。
“陆太傅,小心点脚下,男人这下盘不稳有可能是病,早些去看呀。”
长越咧嘴一笑,很少无赖,
陆修云稳定了身形,眯起眼望着他,缓缓露出微笑,“哦,那多谢长将军提醒了。”
他这样的态度,让长越感受到了危险。
陆修云就是一条阴毒的蛇,看起来好像没有狼和老虎那般吓人,但是其冷不丁的毒牙让人防不胜防。
“不客气,陆太傅还要继续吗?”
他将手中的长木仓一下子杵在地上,黄沙扬起,地面微微颤动起来。
陆修云心头微动,越发想要除掉他了。
“自然,既然是做戏,就要像一些,开始吧。”
话音落下,君子如风,长剑噌地一声向长越刺去。
长越挥木仓隔开那长剑,舌尖抵在后槽牙舔舐了下,心中冷笑:既然你想挨打,那我便成全你。
他不再留手,木仓专门挑刁钻的角度打在陆修云背上腿上,每一下都让陆修云剧痛。
没一会儿,陆修云已经有些站不住了,用长剑支撑着自己,喘着粗气。
风卷起了长越的发髻上的飘带,他走到了陆修云面前,低声说:
“放弃吧,你赢不了我,不止是这场比武,陆修云,是男人就洒脱点,该放手就要放手,你这般在一起时不珍惜,分开了又闹牵肠挂肚不甘不愿那一出,真的,挺丢脸的,听说那个陈三娘子对你一片痴心,劝你珍惜眼前人不要再想着已经不属于你的月亮了。”
汗水从额头滑落顺着瘦削的下颌角落在地上,陆修云凤眼微微抬起睨着长越,嗤笑了一声:
“你真以为她爱你,她不过是想利用你,就像是利用我稳定朝堂一样,用你来稳定边疆,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别说得这般冠冕堂皇,都是从泥地里爬上来的,谁比谁干净,长越,哦,不,应该喊你,阿乌,啧啧,一个马奴,你觉得你配站在她身旁吗,月亮不可能属于你。”
“还是说,你觉得你赢了我,可以娶她?别做梦了,她不可能嫁给你,她是属于大燕的,属于苏氏皇朝的,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
“……”
长越下颌角绷紧,深邃的双眸凝视着面前这个如困兽犹斗一般的男人,半晌,轻笑了下。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们的对话你不都听到了吗,难道是因为当时躲得太远,听不清?那我再重新告诉你,阿念会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死后我们二人也会合葬在一起,她今生今世都会是我的妻子。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她确实在利用你,因为你是个很锋利的刀,你该庆幸你还有利用价值,不然我早在几个月前就掐断你的脖子用剑挖出你的心脏,让你尝一尝她受过的痛!”
陆修云怒视他,嘶哑着嗓音说:“生儿育女,做梦吧,她没告诉你吗?她不可能生育的,因为——”
他突然顿住,面上露出一丝懊恼。
长越心里一震,皱起眉,“因为什么?”
“因为……”陆修云冷冷一笑,“她身中诅咒,是不可能生儿育女的。”
“诅咒?”
长越震惊不已,转头看向了台子上的苏念,心中在想着她如何会中诅咒,就看到她突然伸手点着自己,好像在提示什么。
也就是在这时,他猛然觉得腰侧一痛,下意识地抬起长木仓,反手将人偷袭的陆修云挑开,捂住了受伤的左腰。
而那被他挑飞的陆修云飞出很远,重重摔在地上,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场外的人开始跑向他们。
陆修云眯起眼,望着天空上大朵大朵的云,露出了一丝笑,耳畔传来众人的惊呼声,喧闹得让他烦躁,可是在那嘈杂之中一道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张口更多的血涌出,转动了脸看到了那道红色的身影正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