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凌晗神清气爽。
陆思源还在睡,凌晗侧过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陆思源没醒。
戳着戳着,凌晗自己忍不住笑了。
陆思源睁开眼睛。
凌晗说:“醒了?”
陆思源缓了会儿,伸手将他抱过来。
凌晗凑到他面前说了一声:“谢谢。”
陆思源露出诧异的眼神,大概不明白为什么凌晗会突然道谢。
凌晗大爷似的掐住他的下巴,眼睛含笑,“昨晚真是难为陆老板了,百忙中特地抽出时间,用‘身体’安慰我啊。”
“身体”两字下了重音。
凌晗这人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一旦放下心头大事便喜欢作死,尤其喜欢口花花地惹别人。
陆思源:“…”
凌晗掐着他的下巴还在笑,“你的身体果然是最适合安慰人的,爷现在心情很好,来,给爷笑一个。”
早上本就身体敏感,被喜欢的人挑逗,谁也受不了。
陆思源瞬间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露出一个狞笑,“既然凌大爷喜欢我安慰你,那我不介意再安——慰——你一次。”
凌晗也被勾起了兴致,兴奋地缠住他的脖子,叫嚣道:“来啊。”
陆思源的眼睛瞬间变得黝黑如墨,背部微微隆起,两只锻炼得很结实的手臂搂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开始撕扯他的裤子。
凌晗手头没有闲着,同样迫不及待地撕扯对方的衣物。
空气里的气息渐渐炽热起来。
两人兴致正浓,正要再干一炮,忽然木巴琴的手机
铃声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屋子里某种暧昧的气氛。
陆思源一手压着凌晗,一手去拿手机,看了一眼后接起,“秦永?”
凌晗不再动作。
秦永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他打过来必定有事。但是,每次都在办事的途中打过来,并不让人愉快。
“好,我知道了。”陆思源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严肃,然后从凌晗身上爬起来,收起电话对他道:“走吧,去工作室。”
陆思源并没有说发生了何事,但从他凝重的脸色来看,估计问题严重。
穿好衣服开车去工作室,秦永、陆岩等人都在,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早上起来的时候,各大评分网站关于《贺天》的评分又降低了,有个著名影评人发了篇影评,批判《贺天》哗众取宠,故意卖惨。有他出头,各大评分网站的分数跟着下滑。当然,凌晗不相信是观众做的,更
可能的原因是水军故意抹黑。
“何廉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陆岩愤愤不平地拍桌子,小边桌上的玻璃杯差点从边缘掉下来。
何廉是《关山行》的导演。
利益场上无朋友,与其说大家想要赚钱,更不如说大家想要活下去。电影的投资太大,一旦失利,损失太大了,输不起。
大家清楚里面的曲折,所以团队在各大评分网上有评分底线,这个底线是不能突破的。一旦突破了底线,就好比股票跌破平仓线,必须割肉。《贺天》用不着割肉,可也意味着未来票房很不乐观。
而且今天早上陆岩接到院线的电话,有可能减少《贺天》播放场数。一旦播放场次减少,意味着票房收入直线下滑,对《贺天》乃至橘子传媒都是重大打击。
这就是秦永一大早便打电话给陆思源的原因。
工作室的气氛很凝重,陆思源、秦永、陆岩等人并不是没有做过项目拍过电影,他们甚至参与过资金量
更大的电影,然而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焦虑过。原因无他,因为这部片子是橘子传媒组建以来的第一部电影,原本想拿它做开局,打响头炮,所有人都给予了极高的期望,可没想到事情发展居然是这样。
工作室愁云笼罩。
陆思源却很镇定,“没关系,亏就亏,没有哪部电影包赚不赔。东艺院线的老总我去谈,或许会卖我几分面子。就算不卖我面子,也得卖《贺天》股东GMG和应天传媒的面子。”
GMG有自己的院线,东艺的院线规模也不小,如果他们减少播放场次,对于《贺天》来说的影响将非常直接。陆岩又骂:“东艺又不差钱,干嘛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东艺手握渠道,大部分的电影院都是他们开的,谁也惹不起。陆岩知道骂了白骂,东艺财大气粗,但并不是慈善家。
于是几个人在工作室开了个短会,凌晗继续负责宣传活动,陆思源去和东艺的老总谈判,其他人主持日
常事宜。
这一天凌晗都没有见过陆思源。到了凌晨陆思源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洗了澡便睡了,第二天又很早起来要走。
原本他起床动作很轻,不想吵醒凌晗,但凌晗还是醒了。
“要走?”
“对,约了人。”陆思源边穿衣服边说。
凌晗叹了口气,“要是GMG能出手就好了,GMG直接给媒体下令,所有媒体不敢报道我的黑料,哪用得着这么折腾?”
陆思源忍不住笑了,“想得太多,我们怎么和GMG那种庞然大物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