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林惊微滑雪?
江秋渔磨了磨牙,双眼定定地看着林惊微,这人要是敢点头,她能立马飞过去揍她一顿!
早知道就该把林惊微的脸遮起来,省得她在外招蜂引蝶。
江秋渔那股不为人知的占有欲又涌了上来,她甚至又生出了把林惊微关在家里的冲动,只要把她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就不会再有人撬她的墙角了。
江秋渔呼吸微沉,狐狸眼眯了眯,脸色阴沉中透着几分疯狂。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却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心底的想法越来越阴暗可怖,仿佛行走在悬崖边,林惊微的任何一个细小反应都能决定她的生死。
在这个紧要关头,江秋渔忽然发现,她的身体里好像多了点儿什么东西。
视线里,林惊微的面容变得越发清晰,江秋渔甚至能看见她紧闭的唇角。
江秋渔不是第一次拥有这样的能力,她跟林惊微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却能清楚地听见林惊微的呼吸声。
不过以往江秋渔都得把狐狸耳朵变出来才行,这还是第一次她什么都没做,就听见了林惊微那边传来的动静。
游荡在身体内部的力量陌生又熟悉,江秋渔动了动手指,感觉那股热流瞬间涌到了指尖,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她的皮肤,倾泻而出。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江秋渔忍不住抬起手掌,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自己的指尖上。
她看见自己的手指上似乎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白光,像一阵缥缈无依的白雾,很快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是什么?
江秋渔捻了捻指尖,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想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难道,这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灵力?
不对,她好像是狐妖,那这应该是妖气?
江秋渔暂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抬头看向远处的林惊微,她看见林惊微身边的女孩正用殷切热烈的目光注视着林惊微,可林惊微的表情始终淡淡的。
江秋渔压下心头的不悦,她心中微微一动,又一道白光从指尖溢出。
江秋渔在心里默默想着林惊微,那道白光于是直直地奔向远处的女人,像一团柔软的云朵,撞在了林惊微的肩膀上。
林惊微看得分明,却动也不动,任由这道灵力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只觉得肩膀似乎被一只柔软的手轻抚了一下,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阿渔的灵力恢复了?!
林惊微目光炽热地注视着江秋渔,她没有搭理身边的女孩,而是操纵着魔气滑了出去,身姿轻盈如风,很快就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
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片刻后,脸颊忽然胀得通红。
她还以为这个人是初学者呢,没想到对方的技术比她好多了,怪不得她不搭理人,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女孩抬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的生无可恋。
江秋渔看着林惊微坚定地向自己奔来,恍惚中似乎看见了林惊微身后不停摇晃的尾巴,心里的醋意和郁气缓缓散去,江秋渔的脸色也逐渐回暖。
林惊微在江秋渔面前稳稳地停了下来,黑亮的双眸里清晰地倒映出了江秋渔的身影,“阿渔,你是不是……”
剩下的话被林惊微咽了回去,她操纵着魔气在江秋渔的经脉里游走了一遍,发现江秋渔的丹田里仍然是空的。
也就是说,阿渔的修为仍然没有恢复,但刚才那道灵力也并非林惊微的错觉。
林惊微打量着江秋渔脸上的表情,阿渔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吗?
江秋渔面不改色,“什么?”
林惊微轻轻呼出一口气,“没什么,我是想说,我学会滑雪了。”
江秋渔表现得十分自然,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林惊微想,也许她的确已经恢复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阿渔不想让她知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其实阿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道灵力是她无意中释放出来的。
不过林惊微更偏向前一种可能,毕竟阿渔向来喜欢捉弄她,演技又十分精湛,只要她不想让林惊微知道,林惊微就很难发现不对劲。
这一点,林惊微深有体会。
江秋渔拍了拍林惊微的肩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掌正好落在了灵力击打过的位置,“我看见了。”
林惊微顿时明了,看来阿渔是知情的。
她故意用灵力试探自己,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那个人?
林惊微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所以说,阿渔是吃醋了?
向来都是林惊微吃其他人的醋,江秋渔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仿佛万事万物都不能入她的眼,无法对她造成一丝的威胁。
正因为江秋渔这种看淡一切的性格,又有着万人迷一般的体质,林惊微才总觉得不安,把江秋渔看得紧紧的,生怕有人试图撬她的墙角。
她难得看见江秋渔吃别人的醋,心里竟然还有点儿痒痒,总觉得偷偷生气的阿渔也太可爱了!
江秋渔见林惊微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副兴奋过头的样子,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她心里有种微妙的不爽,那是被人猜中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