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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微很配合,虽然她不知道别的女仆穿的工作装是怎样的,但她能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刚才试穿的这些衣服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要真是所有女仆都是这样穿的,阿渔为何会露出那般古怪的笑容?
跟以往她每次捉弄自己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不过那又如何呢,只要阿渔喜欢,她穿什么都行。
不穿也可以。
江秋渔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拍了多少张照片,就好像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喜欢拍照。
到最后,她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时间已经不早了,江秋渔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林惊微听见后,立刻打断了她。
“我不会离开的,阿渔以后可以尽情地拍照,但是现在我得去做饭了。”
不能饿着阿渔。
江秋渔听得想笑,心中又有些感动,只好收起手机,“好吧。”
她本想问林惊微,你还做饭呢,你会使用那些厨具吗?
应该是不会的,不然厨房里那一摞没有洗的碗筷是怎么来的?
这人连洗洁精是什么都不知道。
“走吧,正好我也给你露一手。”
林惊微想起自己还不会使用厨具,又默默地将那句不用咽了下去。
她越来越怀疑,阿渔恐怕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不然阿渔怎么能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替自己解围?
两人合作着做了一顿饭,江秋渔发现林惊微上手的很快,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自己做过一遍,她立马就能学会该如何操作。
这样恐怖的学习能力,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重生这种事情,恐怕也没法轻易猜到她的来历。
江秋渔毫不怀疑,再多给林惊微几天的时间,她就能完全把自己变得像一个现代人。
江秋渔不得不感慨,这一切都是天意。
林惊微上手之后,就让江秋渔去客厅休息,自己在厨房忙碌。
江秋渔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的确不需要自己帮忙,便心安理得地去客厅坐着看电视了。
一个橘子还没吃完,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江秋渔拿过来一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手挂断了。
那边的人锲而不舍地又打了过来,江秋渔挂断两次之后,看见再一次亮起的手机,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林惊微,对方好似一无所觉,仍然在认真做饭。
江秋渔拿着手机站起身来,放轻脚步走向阳台。
在她身后,林惊微侧头看向她的背影,眉心里的戾气几乎隐藏不住,她面无表情地挥刀将排骨砍成几截,砰砰声停后,只见木制菜板上留下了几条深深的刀痕。
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的话,出现在阿渔手机的那两个字,是褚岚。
褚岚是谁?
林惊微心平气和地想,她是阿渔死了的前任。
至于她是怎么死的……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好问题。
……
“你有什么事吗?”
江秋渔靠坐在藤编椅上,眼睫微垂,目光落在开得正盛的山茶花上,语气冷淡至极。
电话那边的褚岚深吸了一口气,放低自己的态度,低声解释道:“阿渔,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只是听老师说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还请假了,我实在太担心你……”
“还没死。”
江秋渔不想听她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不等褚岚说完,就语气冷硬地打断了她。
褚岚噎住了,怒意与惊慌一同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就得罪了江秋渔。
阿渔向来脾气温和,哪怕再生气,也会耐心地跟人讲道理,哪像现在这样,不接电话也就算了,还总是出声打断她。
她可是江秋渔从小就定下婚约的未婚妻。
想到学校里那些传言,起先褚岚还觉得十分可笑,现在却不得不多想。
难道阿渔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是谁勾引了阿渔?
是那个被阿渔称赞长相可爱的贱人吗?
听说阿渔为了维护她,还专门警告其他人,让人不许欺负她。
褚岚冷沉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意,她早就把江秋渔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阿渔注定是要跟她相伴一生的,那个平平无奇的贱人,怎么敢来抢她的阿渔?
“阿渔,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你不想听我啰嗦,我不说就是了。”
“前两天江伯伯还打电话给我爸爸,说他下周就回S市了,想让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江秋渔无声地冷笑了一下,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就开始拿父母压她了。
江秋渔:“爸爸还没有跟我说,如果是真的,我会去的。”
褚岚一听这话,顿时又放下心来,阿渔就算一时被外面的野草迷了眼,也不会为了对方取消她们之间的婚约。
就算阿渔想,长辈们也不会同意的。
果然还是她什么时候惹阿渔不高兴了,所以阿渔才不想搭理她。
褚岚越发小心翼翼地讨好江秋渔,生怕江秋渔再嫌弃她态度差,不肯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