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似曾相识,江秋渔不免有些想笑。
林惊微本就冷淡的脸色更透出了几分凌厉感,她定定地看着灵漪,“灵漪姑娘,慎言。”
若不是答应了江秋渔,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林惊微定会出手教训灵漪,直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灵漪也是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很大的歧义。
“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带我离开北陆寒域?”
灵漪是对江秋渔存着几分莫名的好感,但江秋渔已经是林惊微的道侣了,灵漪自认做不出夺人所爱一事。
她只是考虑到自己失忆之后,连块灵石都拿不出来,更别说是飞行法器了。
若是没有别人的帮助,灵漪光靠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北陆寒域。
她知道自己私藏江秋渔画像一事,已然惹怒了林惊微,此刻更是不敢看林惊微的眼睛,总觉得心虚的厉害。
江秋渔明白她的意思,其实带灵漪一程也无所谓,但一想到林惊微又要为此吃好大一壶醋,江秋渔便不舍得为了外人惹老婆生气。
“此事你不必担心。”
阿雪已经是寒雪城的城主了,天材地宝多的是,不缺飞行法器。
灵漪一想也是,她刚才兴许是脑子出问题了,竟然当着林惊微的面说这种话。
想到初次见面时,林惊微手段狠辣地勒住她的脖子的场景,灵漪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林惊微方才定是对她起了杀心,若不是有江秋渔在,她恐怕早就对自己下手了。
灵漪虽然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对林惊微的忌惮却仿佛刻进了骨子里,更别说如今的林惊微越发深不可测,眼神的压迫感愈强,让人不敢与之争锋。
“那我去找阿雪。”
灵漪说完,最后看了江秋渔一眼,转身离开了客栈。
江秋渔目送她离开后,才转头看向林惊微,却见林惊微正默默地注视着她,纤长的眼睫微垂,眸中幽深如墨。
江秋渔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唇瓣在林惊微的唇角一触即离,亲完后,她站直身子,“走吧。”
林惊微神色微怔,随后唇角抿了抿,“嗯。”
她面上不动声色,耳根却悄悄蔓延上了一抹绯红。
江秋渔只装做没有看见,两人出了北陆寒域之后,便决定分头行动。
林惊微自然是想一直跟着江秋渔,却被江秋渔抱着好一顿哄。
“仙君,咱们已经成过亲结过契了。”江秋渔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伸手替她撩开脸颊边的碎发。
“你叫我一声夫君,我又岂会丢下你不管?不过是暂时分开罢了。”
林惊微想说,自己什么时候叫过她夫君,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她面颊微红,顿时将没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其实还是叫过的。
林惊微默默地看了她半晌之后,才低声说道,“旁人的夫君,哪会像你这般不着家?”
江秋渔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哄她,“你若离开魔界太久,付星逸必定会起疑,为了咱们的计划,便只能先委屈你了,好不好?”
林惊微没有答话,
只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江秋渔也察觉到,自己这番话的确透着股渣女的味道。
“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除你之外,还有谁能让我日思夜想?”
江秋渔笑盈盈的,“你先回魔宫,我去一趟青丘,咱们分头行动。若是江芷桃真要跟付星逸联手对付魔界,我便带领妖族前去支援你。”
林惊微凝视着她的眉眼,冷不丁开口道:“真的不是想去妖族见你的旧情人吗?”
虽然她一时想不起来江秋渔能去见谁,江秋渔也再三否认,绝不曾对旁人动过心,可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林惊微吃醋的时候是不讲理的,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江秋渔深知此时根本不必同林惊微解释,有时候说的再多,不如表现在行动中。
她伸手勾住林惊微的腰封,媚眼如丝,“我就这么一个情人,手把手教出来的,连头发丝都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旁人哪能跟你相比?”
林惊微任由她松开自己的腰带,等江秋渔的指腹按在她的小腹上时,她才一把握住江秋渔的手指,反客为主。
夜还长。
……
江秋渔打了个哈欠,衣袖往下滑了一截,露出一段纤细的手腕,手腕内侧还能隐约瞧见深浅的红痕,她早已习惯,径直往屏风后走去。
林惊微在某些时候总是格外霸道,恨不得在她身上印满属于自己的痕迹,手腕上的痕迹已经算得上十分克制了,某些地方更是可怕。
想到自己方才还咬了她一口,江秋渔便不准备再折腾林惊微,她自己动手清洗身上的薄汗,林惊微则是坐在梳妆台前,随手拿起一旁的荷包,将一根柔软的毛毛塞进了梅花瓣里。
这是方才亲热时,林惊微从枕头边捡的,那时江秋渔正咬着她不放,眼神迷离万分,哪还有心思观察林惊微在干什么?
林惊微将新的一根毛毛塞进荷包之后,又数了一下荷包里的毛毛,经过这段时间的辛苦努力,她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