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看见凤桉,便会想起清河剑派的那些人和事,过不了心里那个坎罢了。
但在江秋渔看来,清河剑派跟凤桉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在凤桉心里,林惊微这个师姐的分量一定比清河剑派的更重。
江秋渔在乎的不是凤桉,她只是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林惊微便再无任何可亲近之人。
终究是自己害的她众叛亲离,孤身一人。
江秋渔想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她。
林惊微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前或许她还会在意此事,现在她只想守着江秋渔一个人,只要有阿渔陪着她,她就不觉得孤独。
江秋渔要是真想补偿她,最好的方式就是永远呆在她身边,不要再抛下她。
这边林惊微没有说话,那边的凤桉得了江秋渔的保证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说定了。”
说完之后,凤桉不等林惊微表态,便主动结束了此次传音。
光幕在虚空中缓缓消散,江秋渔正准备转头去看林惊微的表情,林惊微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去。
江秋渔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对方那张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眼底却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江秋渔坐直身子,后背紧绷成了一条直线,“仙君?”
林惊微抿了抿唇角,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狐妖,目光在她的腰间流连,“不是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吗?”
她的嗓音里好似夹杂着无尽的叹息。
江秋渔心想,林惊微定是早就猜到她准备了什么,所以她才回来的这样快,完全没给江秋渔准备的时间。
“你过来一点儿。”江秋渔将身子往后仰,手掌撑在锦被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林惊微。
空气中的桃香味愈浓,像枝头熟透了的蜜桃,果肉柔软,散发出馥郁的香气,等着人来品尝。
江秋渔的脸上尤带着绯红,眼尾微微上扬,透着无尽的春情。
林惊微站在原地没动,江秋渔叹了口气,手指覆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真是越来越难糊弄了。
……
江秋渔出了一身的热汗,鬓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脸上,她用手撩开自己颈侧的长发,只觉得被窝里热乎乎的。
不等她开口抱怨,林惊微便伸手替她将长发束在了身后,她的指尖被熏得温热,划过江秋渔的脖颈时,江秋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身上的旧痕迹还没消失,又出现了许多新的痕迹,幸好不怎么疼,江秋渔只当做没看见。
倒是林轻微手背上的那道牙印瞧着有些狰狞,但见她神色如旧,即便是真的疼,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江秋渔感到昏昏欲睡,她本想问一问林惊微,什么时候能放她出去,哪怕是在院子里也行。
但想到林惊微那敏感的性格,江秋渔又默默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不问了。
林惊微一时半会儿不放她出去也没什么,等发现付星逸的踪迹之后,林惊微总不可能还关着她。
她不问,林惊微也没说,两人谁都没有出声,只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
就在江秋渔即将睡过去时,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叮咚声,像水滴从高空坠落,准确地砸进了湖水中。
江秋渔倏地睁开眼,她自己的神识无法蔓延开来,但她跟林惊微神识交融过许多次,两人早已能够共感。
尽管她听不懂这声响代表什么,但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人来了。
江秋渔仰头去看林惊微,林惊微也正看着她,两人的视线相撞,江秋渔清楚地在林惊微的眼里看见了不耐烦的情绪。
这显然不是针对她的。
只可能是来的那个人并不怎么被林惊微待见。
下一刻,林惊微便伸手拿起一旁的衣衫,翻身下榻,快速穿戴整齐后,她回头看了江秋渔一眼,“你好好休息。”
随后便大步离开了。
颇有一种用完就丢的无情感。
江秋渔啧啧两声,又重新趴了回去。
睡意消散了几分,江秋渔睁着眼,在脑海中思索着来人的身份。
不被林惊微待见,但又不得不去见的人。
要么是那人的身份为林惊微所不喜,要么就是那人要说的事情不是林惊微想听的。
江秋渔的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视线无意识地扫过眼前的软枕,忽然发现有一根雪白的毛发,正静静地躺在枕边。
江秋渔顿时睁大了眼,迅速翻身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根白毛,颤抖着手指将它捏了起来。
她掉毛了?!
江秋渔知道林惊微很喜欢她的耳朵和尾巴,有时她会把它们放出来,还会变回狐狸的原形,团成一团呼呼大睡。
但江秋渔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掉毛,她不是狐妖吗,怎么还掉毛啊!
这根柔软的白毛上还带着淡淡的桃香味,让江秋渔想抵赖都不成,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根毛毛收了起来,痛定思痛,决定以后不会再随意放出耳朵和尾巴了。
她不想变成秃毛狐狸!
——
林惊微到伏岐殿的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