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照得密室中亮堂堂的,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回答道:“金丝缕破了,还没修好。”
用来修补金丝缕的天材地宝还没集齐,江秋渔最近又很忙,一时没想起来这件事情,她如今用似雪剑用的越发顺手,暂时还不急着修补金丝缕。
“破了?”魔尊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法器,金丝缕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蹭了蹭她的手腕。
“看来你果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兴许这人方才说的死劫是真的,不然她想象不到,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连本命法器都被人给毁了。
她见这人根本没多看一眼石屋里的这些天材地宝,反而径直往密室最深处走,便猜到了对方的目的。
魔尊眯了眯眼,眸中警惕之色愈浓,嗓音却越发温软悦耳,“你的眉心为何多了一点红痣?”
江秋渔忽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眼底倒映着鲛珠的光芒,一双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的笑意都只浮在表面上。
“你对我当真有那么好奇?”
魔尊撇了撇嘴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不是很不公平吗?你将我了解的清清楚楚,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江秋渔嗯了声,忽然朝她伸出了手,魔尊的身子顿时绷紧了,她竭力控制心底想躲的冲动,只睁大眼睛看着江秋渔。
江秋渔却并未伤害她,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细腻光滑的指尖在魔尊的眼尾轻轻拂过,替她撩开了颊边的一缕青丝。
“等空闲了,我再细细跟你说。”
她的嗓音里莫名带着一股安抚的意味,清冷悦耳,叮叮咚咚地落在魔尊的心上,魔尊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
江秋渔笑了声,“真乖。”
她收回自己的手,转身继续朝前走,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江秋渔铺开的神识早已感受到了属于神器的气息,就在密室的深处。
等她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魔尊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被那双勾魂夺魄的狐狸眼迷了魂,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亏她还想用媚术迷惑对方,结果却反而着了对方的道。
魔尊顿时又羞又恼,脸上浮现出了两抹红晕,眼尾还依稀残留着那人指尖的触感,她晃了晃脑袋,赶紧追了上去。
“唔唔……!”
魔尊本想让她等等自己,结果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无意义的哼唧声,她顿时睁大了眼睛,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
“呜呜呜!”
我这是怎么了?
江秋渔没理她,魔尊回想起对方方才替她撩开碎发的举动,顿时恍然大悟。
她竟然趁自己失神时,对自己施了禁言术。
可恶!
江秋渔的耳边总算安静了下来,她认真做事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有人在她身边吵闹,哪怕魔尊算是半个自己,江秋渔对她下手时也毫不心软。
更何况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禁言术罢了,并不伤身,待会儿出去之后,她随手就能替魔尊解开。
走到藏着神器的密室中时,江秋渔眯了眯眼,透过浓黑的魔气,她一眼便看见了空气中漂浮着的两件神器。
魔尊也安静了下来,她不知道这人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取走神器?
不管这人的目的究竟为何,她都无法阻止对方。
江秋渔从内府中取出似雪剑,雪色的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驱散了周围萦绕着的魔气。
魔尊只觉得肩上一沉,虽说面前站着的这人也是她,可是她们到底一个修魔,一个修习正道功法,本身的气息是互相排斥的。
江秋渔身上的灵力越纯净浓厚,带给魔尊的压力就越大。
她不得不调动自己体内的魔气,以抵抗来自江秋渔的威压。
江秋渔纵身一跃,身影立在了空中,衣袖随风而动,随着挥剑的动作,剑穗上的流苏也跟着晃来晃去。
她使用的还是霁雪剑法,魔尊一边用魔气在自己身前形成保护罩,一边双眼发亮地盯着她看,手中的金丝缕蠢蠢欲动。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再跟江秋渔打一架。
一招春风送影绞散了密室中的魔气,最外层的阵法悉数被江秋渔破解,她留下了最后一道阵法,随后身影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
手中的似雪剑正要收回剑鞘,魔尊忽然呜呜两声,朝江秋渔靠近了两步。
江秋渔转头看向她,魔尊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剑,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虽然没有说话,所有的心思却都表现在了脸上,江秋渔随手将似雪剑扔给她,魔尊赶紧接了过来,握在手中左右打量着。
似雪剑不如金丝缕听话,隐隐有些排斥,剑身抖了抖,却并未伤害魔尊。
江秋渔就跟打发小孩子一样,她见魔尊正兴冲冲地抱着似雪剑研究,应该不会再来打扰她,便也不管了,专心研究眼前的两件神器。
当日密室中一共有三件神器,她伸手触碰了保护神器的光幕,随后便被吸到了这里来。
可现在密室中只有两件神器,那道光幕也并不存在,江秋渔抿了抿唇,果然不出她所料,想要离开这里,兴许还得费一番功夫。
想要破解最后一